酒过三巡,狄仁杰终于进入正题。
狄仁杰敬赵栗一杯酒:“本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赵公子,走之前能否再替本官查件案子?”
赵栗婉拒:“狄大人说笑了,大人英明神武,手下能人众多,哪还有破不了的案子。”
狄仁杰长吁短叹:“赵公子有所不知,此案乃本官被贬至彭泽县县令后第一桩冤案,至今未破,这是本官履历上的一个污点,所以本官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元芳向本官举荐,说此案唯有赵公子能破,本官亦是对此深信不疑,相信赵公子定可帮本官了却这桩心愿。”
李元芳既然说此案只有赵栗能破,那一定又是跟冤魂有关了。
“可是,我还得……”
赵栗想用降雨之事推辞狄仁杰,可老谋深算的狄仁杰却把他的话挡了回去。
狄仁杰再次举杯敬赵栗酒:“我听元芳说赵公子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喜欢等价交换。本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不过,若赵公子帮本官了却了这桩心愿,本官今后定当还你一个心愿,作为酬劳……”
赵栗心知,无法再作推辞,否则狄仁杰恐怕会恼羞成怒。不就是再处理一个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在十天之内完成降雨。
赵栗只得答应狄仁杰,替他再查一桩冤案:“好,既然狄大人这么看得起赵某。赵某一定竭心尽力为您办好这桩案子。”
狄仁杰又一次举起酒杯,敬赵栗酒:“爽快。本官再敬赵公子一杯。”
狄仁杰简直就是酒神,喝了这么多久。脸不变色心不跳,依然沉着冷静,镇定自若,李元芳也是巨能喝,千杯不倒。不过赵栗父子和景罂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酒量也不落下风。
这晚宴,赵栗和景罂都吃得很不舒服。一整晚谈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有咋哪子神和游妡龙女那俩吃货,很享受这顿佳肴。
宴后。赵栗想请辞离开,带景罂逛逛夜市,可狄仁杰却命李元芳陪同。
赵栗暗自骂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到哪里去了?”
彭泽县的夜市不比现代的金碧辉煌。却别有一番风情,满街的灯笼高高挂起,琳琅满目的小商品耀眼夺目,一幅幅巧夺天工的画作,随意摆放,令人流连忘返。
许多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坐在客栈阁楼,举杯对月,吟诗作对。
当然,还有不少风、流公子。提扇觅食,不过他们多数都是空手而归,因为夜市倒是鲜有大家闺秀光顾。多是那些富贵夫人。添置闲物。
景罂指着那些吟诗作对的公子哥,问阮凤玲:“凤玲妹妹,那么多才华横溢的公子哥,你为何不选一个嫁了?”
阮凤玲听出了景罂的言外之意:“景罂姐姐,我又何尝不想嫁个好人家呢,可是我是个寡妇。那些恃才傲物的公子哥是不会看得上我的。”
游妡龙女听到寡妇俩个字十分敏感,她也是刚失去了葫芦。虽然她没有和葫芦结婚,严格意义上说不算是寡妇,但她早已把葫芦当成是夫君,所以也就把自己当成了寡妇。
游妡龙女喋喋不休:“寡妇怎么了?寡妇就不能嫁好人家了?是寡妇,就非得自暴自弃吗……”
游妡龙女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
赵栗搭着游妡龙女的肩膀,安慰她:“别哭,葫芦在唐朝还是活着的。等安定下来后,我帮你去找他。”
游妡龙女哭哭啼啼:“他神出鬼没的,上哪去找,再说,找到他,他也不记得我……”
赵栗拍胸脯保证:“我一定帮你找到他,要是找不到他,我把你娶了!”
景罂怒瞪赵栗:“你说什么?”
赵栗嬉皮笑脸:“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游妡龙女:“什么开玩笑。你是个正派的人,说话算数,要是你找不到葫芦,就必须得娶我。”
景罂搂住游妡龙女:“好,要是他找不到葫芦,我就跟他离婚,把他让给你。”
赵栗装得很委屈的样子:“不离行不行?两个都要不行吗?”
景罂和游妡龙女异口同声:“白日做梦!”
赵栗指着月亮:“可现在是晚上。”
景罂和游妡龙女同时给赵栗竖起了中指。
说着,景罂和游妡龙女勾肩搭背地逛起了胭脂水粉摊。
阮凤玲不敢与赵栗太接近,但她又不想“坐以待毙”,便向邢万捷和骆敏还有咋哪子神下手,当起了他们的导游。
李元芳见赵栗调、情不成,反被孤立开心及了,一个劲地偷着笑。
赵栗挖苦李元芳:“李大人,你怎么笑得这么淫、荡?是不是药劲还没散?要不要把你送去伊春阁?”
李元芳狂笑不止:“不必了,谢赵公子好意。”
赵栗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李元芳的笑点也太低了点吧?
赵栗言归正传:“李大人,你再笑下巴就脱臼了。他们逛他们的,咱们谈正事吧,麻烦李大人把狄大人让赵某查的那个案子的细节告诉我。”
李元芳长吁短叹:“此案错综复杂,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只有死者隔壁邻居听到一句,不足为证的话,那死者的灵魂又从未出现过,我想应该是被鬼差抓了去。所以,无从考证邻居所言的真实性,总之一言难尽!”
赵栗问李元芳:“死者的邻居听到了什么话?”
李元芳答道:“死者姓黄,名苍,他的邻居说,听到死者临死前大喊救命,接着说了句‘张员外。你为何要狠心杀我’,接着张员外说‘怪就怪你跟小女纠缠不清’,可是张员外上堂之前却意外病死。张员外的女儿。张傲雪得知张员外和黄苍的死讯后,哭瞎了双眼,从此她缄口不言,我们实在无法从她口中得到任何线索……”
赵栗问李元芳:“你可知,张员外的灵魂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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