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在寝室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照旧跑去练功房待了一上午,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暂时把陆潮抛诸脑后。
陈津和老师商量改行当,老师有些意外他这个时候说改,一问才知道是郁霈提的建议,思来想去还真觉得他学文丑更合适。
改行当比打倒基础重头再学更难,他要改掉以往的经验和习惯,花更多的心思和努力。
郁霈教学严格,陈津莫名有些怕他,每次练完都大松一口气,躺在地上恨不得喊他“爹”。
郁霈莞尔,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一会请你吃糖醋排骨。”
陈津立即苦着脸:“吃不了一点,我一会要去医院看我爷爷,先记着?”
郁霈轻笑答应,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吃饭,到楼梯口时听见熟悉的嗓音,他下意识停步等他们先过去。
谁知徐骁一探头:“小鱼你在这儿干嘛呢?去不去吃饭,一起?”
“不了,我一会要出去。”
“正好,我们一会也要出去。”徐骁脚被踩了一下,林垚立即接话:“你要去哪儿啊?潮哥好像没啥事儿,让他陪你呗。”
郁霈余光瞥了眼一直没说话的陆潮,“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陆潮眼神锋利,看得郁霈心头直跳,顿了顿又说:“那我不耽误你们了,告辞。”
人走远了,林垚:“老陆,你觉不觉得郁霈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他不一直这样?”
“……我恨你们这些恋爱脑,你不要小看一个失恋期的心碎男人的直觉好不?我觉得他最近好像在有意躲你,你是不是干啥让他不高兴的事儿了?”
陆潮在心里反思了一会,“别扯淡。”
林垚一想也是,陆潮就差给他又当爹又当哥了,恨不得捧手心里惯着。
徐骁幽幽道:“那个,他天天跟陈津黏在一块,不会变心喜欢别人去了吧?”
陆潮瞥他一眼:“不可能。”
郁霈在校门口等车,头发忽然被人一拽。
他回过头,看见勾着笑痕的桀骜脸庞,心头再一跳,“你怎么跟来了?”
“我东西呢?”陆潮伸手。
郁霈怔了怔,“什么东西?”
“我丢你那儿的俩袖扣,加起来一千多万,你带回来没?”
陆潮说的轻描淡写,郁霈听得心惊胆战,那俩小东西值一千多万?他就那么随随便便扔他桌上,万一他没带回来怎么办!
“你怎么不收好!”郁霈头一次有些急躁。
“留给你睹物思人的,看着它想我没?”陆潮抬手拨了拨他睫毛,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他无措眨眼的样子。
徐骁说他变心,怎么可能?
郁霈仿佛突然被扎了一下,后退一步,在寒风中别过头:“我给你带回来了,下次不要乱扔,我不给你收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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