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非没听出别的意味,看看天色,他提出告辞。
一回家,便发现家里来了大夫,要给娘亲治病,急忙去探望,见对方脸色苍白,便咽下要说的话,直到夜深夏德润回来,他才鼓起勇气露出自己的胳膊。
向来板着脸的夏德润怒道:“谁打的?”
夏景非没想到坦白比想象中容易许多,繁忙又严厉的父亲也比想象中关心自己,甚至难得说,“说不定是我和人打架呢?”
“不可能!”夏德润拍了拍桌子,“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见两只狗打架都要出口劝它们,还会和人打架?”
夏景非忍不住红了脸。
很快他抛去那些情绪,认真说三皇子最近变化的态度。
“没想到三皇子竟如此小心眼,”夏德润瞬间明白过来,“我不过是秉公处理,不愿意徇私,他却……”
他想得更深的是,太子被立为储君多年,贤明有德,三皇子结党营私,怎么像是对那个位子有想法?陛下也不敲打一二吗?
“三皇子还威胁我,”夏景非不好意思谈论长辈的私事,结结巴巴说了那个远房表妹的事情,“爹,您……”
“简直胡说八道!”
夏德润更气了,手掌都拍红了。
“我对你娘忠贞不二,怎会置养外室?”
夏景非再次红了脸,这种话,就不必和他说了吧?要说情话和娘说去。
夏德润也反应过来,咳了几声,不自在的坐下。
“我在皇宫里,”夏景非没暴露温知念,只说自己从三皇子身边人那偷听来的,“三皇子打算和那人联手污蔑您,您打算怎么处理?”
他细细道来,夏德润的脸色越发难看。
远房表妹如此歹毒,他的好心简直是喂了狗。而三皇子也过于不择手段了,这种人,还好意思争储君之位?大周要落在这种人手里,得完。
可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他们没有双方密谋的具体证据,而那宅子也的确是他租下的,也有人曾经看过他与远房表妹见面,他最近还在帮忙寻对方失踪的夫婿。
最要紧的是,只要远房表妹出面指认,他很难说清。
一抬眸,就看到小儿子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拿主意。
“此时需要从长计议,明日再说。”晚上不睡了,好好想想。
夏景非乖巧回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父子俩带着黑眼圈出现在餐桌旁。
面有病态的夏夫人敲了敲桌子,“说罢,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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