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非还在犹豫,不想刺激生病的娘亲,就看到平时总沉着脸的父亲麻溜的开口,生怕娘亲怀疑他。
“……”他好像不小心发现父亲的另一面了。
听完后,夏夫人迎上丈夫有些忐忑的眼神,淡淡道,“此事,需由我出面。那宅子,是我租的。她的夫婿,是我托你寻的。至于她是否与人勾结,也需由我去试探。”
平日里一张黑脸能吓哭小孩的少卿大人笑道:“还是夫人厉害。”
夏景非:没眼看。
夏夫人当天就去试探,转头回来就告诉丈夫儿子,“她丈夫已经遇害,她应该就是凶手。比起去各地寻她丈夫,不如在他们家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尸体。”
夏景非父子俩:“!”
父子俩一个是大理寺少卿不能随意离京,一个才十五,都没出远门过。好在宁家托人来问是否需要帮忙,夏景非又说了宁鸿卓试探自己的事情,夏德润当机立断,接受了宁家的帮助。
宁家祖上出过国公,如今当家的是定安侯,他的小女儿还是宫里的贵妃,人脉广,几乎是次日就找到尸体,立马有人报官,而夏夫人也适时的举报,将自己的丈夫摘出来。
这位远房表妹之前就在隔壁州府定居,消息来回传得很快。
证据确凿,对方招了自己杀人的事,还招了与人合谋构陷朝廷命官的事情。遗憾的是对方供出的人只是个京城商人,对方咬死是自己记恨大理寺少卿,背后无人。
事情到这只能落下帷幕,不过夏家已经因此记住三皇子了,还寻思着如何报答宁家和瑞康公主。
皇宫,淑妃居住的芝兰宫。
算得上俊朗的三皇子将桌上的花瓶果盘都扫在地上,还抬脚将离得近的一个内侍踹翻在地。
他眼睛发红,表情扭曲,吓得周围的内侍宫女都跪在地上。
“我的儿啊,你这是做什么?”
淑妃匆匆过来阻拦,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一大清早就发火,到底是谁惹了你?”
这皇宫里,也就温知念能让他儿子吃瘪,就连太子都拿她儿子没办法,淑妃想不通。
而三皇子也不打算告诉她。
之前他出手对付官员,母妃就说大业未成不要轻易留下把柄,让他忍。
可他在父皇心里都那么重要了,凭什么忍?父皇也是的,为何还不废掉太子?身为皇帝难道不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手下人办事不力,走漏了风声,”三皇子不耐烦道,“心里不舒坦。”
淑妃笑道:“办事不力便责罚,罚重一些便是。”
三皇子不想听。
见状,淑妃便搬出温知念逗他,她知道儿子最厌恶这个小妹妹了,“之前她调皮摔倒,陛下生气罚她闭门思过三日,结果她不听话,当天还在宫里溜达来去,陛下便罚她七日不准出福泽宫。那丫头这几日估计郁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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