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终究是难敌心中的愧疚,他打算和宋义说出实话,但他的这一番打算亦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一那宋义稍稍有一点点的想法,那么他和轩辕冥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纵然他和轩辕冥有些强大的后盾但依旧很难和皇权抗衡。
孟三在最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他为了轩辕冥背负着道义的谴责,宁可亲手杀了宋义,他也不愿将轩辕冥置于险地。
“老哥,贤弟有些话想要和老哥单独聊聊。”孟三的身上像是忽然染了一层悲凉的气氛,那宋义不敢多说,木讷的点了点头。
孟三将宋义又领去好远,约莫距离那些士兵有十几丈,远处燃烧的红火,就像是孟三煎熬的心,炙热的可怕。
“请受孟三一拜。”孟三单膝下跪,他这一跪是为了“义”也是为了他今日的打算。
“贤弟这是闹的哪出。快快起來,老哥可是受之有愧啊。”宋义慌了,他越來越是看不懂孟三了,虽说是二人脾性相投,但他真是是猜不出孟三在想着什么。
“不老哥受的起,是孟三有愧与老哥。今日之事乃是我一手策划,我孟三万分羞愧,能得老哥如此信任。”是宋义教会他孟三何为“忠义”,而他亦是不愿在这般欺骗宋义。
宋义扶起孟三的身子明显的一震,但他还是压住的心中的震惊和迷惑,先故作镇定的扶起孟三再说。
宋义的眼睛飘忽不定,看向孟三眼光也是虚虚浮浮,他的身体再一次出卖了内心的震惊,略微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问着“这贤弟让为兄先缓缓。”
“这一声老哥不是白叫,今日这件事情实乃是有难言之隐,日后在与老哥详细说明。”孟三诚恳的眸子温如春水,又带着几分乞求。
“为兄到现在还糊涂着,贤弟这一跪可真是将为兄吓的不轻。”宋义故意的拍打着胸口,实则脑袋飞速的转动着,但最终也沒有像个所以然來。
“那好,今日这番话还望老哥慎听慎言。那一万私兵我吞了,若是沒有老哥我也不可能这般顺利。”孟三镇定的说着,当他决定将这些事情告诉宋义的时候,他已做好了为结果负责的准备。
暗处轩辕冥紧张的脸色发白,倒不是因为那一万私兵的事情,而是因为孟三的这番话,换做是他恐怕都沒有魄力将事情摆放出來,这样的胆识到是让轩辕冥钦佩不已。
宋义在听完孟三的话之后,那表情不比轩辕冥差,他不仅脸色煞白,更是双腿有些发抖,宋义的手竟不自然的扶着身边的树,这样他才能勉强的站稳。
“你这可是欺君之罪,不但如此,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你定会死无全尸。孟三啊孟三,我宋义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然打的是我东溟的主意。我身为东溟的子民,是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宋义激昂的情绪让孟三眸子一紧,他似乎算错了。
正当孟三在此说话时,那宋义的斥责之声却是变了味儿。
“孟贤弟,你说你这是为何啊。若是旁人我宋义也直接抓去刑部就是,可为何偏生是你啊。想我宋义一声光明磊落却要为你失了我这一身正气。”宋义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更多的是惋惜,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老哥,你误会了,想你这般高风亮节,亦是我孟三之所钦佩。弟弟我想要大哥一句实话,那个皇位他轩辕宸可是坐的心安理得。”孟三忽然的改变想法,想來宋义对他还是有些交情,或许可以将宋义拉到轩辕冥那边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宋义再一次脸色煞白,他心底虽是对轩辕宸的皇位有过疑问,但最终亦是沒有去正是什么,不是他怕死,而是那个想法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若是着手去查恐怕是沒有个什么好的结果。
“老哥直言就是,这里又沒有什么旁人。”
“唉,罢了。自与你相识就沒有过上安生的日子,整天也是游走在悬崖边上,这话说与不说也是沒什么影响的。在先皇驾崩的那一段时间中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怀疑,但是也仅限与怀疑。”宋义提到先皇的时候,全身不自觉的悲痛着,每一个器官,都在为先皇哀伤。
暗处的轩辕冥顿了顿身子,他的思绪似乎也飘到了先皇驾崩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悲痛只能埋在心底,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忍着那蚀骨的天人永隔,在漫漫的黑夜中他曾经看着夜空的繁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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