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哥,那个皇位果然有蹊跷,那么我孟三要做的便是匡扶正主,要让东溟踏上前所未有的盛世繁华。”孟三言辞虽简但字字诛心,那宋义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
“听贤弟一言,我才是愧对先皇,愧对东溟。早知晓那个位子他是使了手段才坐上的,可我却将先皇的信任抛去一边,实乃是枉为人臣啊。”宋义这话倒是肺腑之言,想來这几年倒是白活了。
“时辰不早了,老哥还是去向皇上复命吧,至于怎么说想必老哥心中亦是有了分寸,贤弟身有要事,改日在谈。”孟三看了天空,依旧是灰暗暗的,但他坚信那灰色的天空有朝日总会迎來光明和正义。
宋义张了张嘴,像是还想在问点什么,但那孟三已经离去,宋义整了整仪容,今日的他便是为了东溟而活而不是为了轩辕宸。他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先皇死而瞑目。
宋义浩浩荡荡的率着一万官兵离开了九黎山,而孟三却是和轩辕冥向着深处走去,与肖宇璟汇合。
那宋义向轩辕宸汇报的情况,说的是声情并茂,再加上那一万领兵的小将所言,那轩辕宸是信了一万私兵葬身火海。
轩辕宸的心头大患算是得到了解决,不停的大赞孟三和宋义。那宋义也趁机向轩辕宸上谏,提孟三为当朝左相,但却被轩辕宸委婉的拒绝了。
那轩辕浩在得知九黎山的私兵全部被烧成了灰烬,他在王府中怒吼着要杀了轩辕宸,幸亏他的府邸戒备森严,这话倒是沒有流传出去。
轩辕浩此次事情备受打击,他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他的苦心经营最后竟然化成了一片灰烬,他心中燃烧的怒火也只能将他自己烧的体无完肤。轩辕浩这几日沉寂在失败之中,或是饮酒作乐,或是红楼泄欲,总而言之他这几日用醉和欲來麻痹自己,也逃避着他的失败和无能。
随着轩辕浩的沉寂,那南疆王却是活跃了起來,派了两拨人前去刺杀孟三,结果可想而知,均以失败告终。丰都似乎又平静了下來,不过轩辕冥却是不敢懈怠分毫,因为那轩辕浩若是醒了过來,丰都恐怕是再也难以平静了。
几日的光景亦是眨眼而过,那季九歌快马加鞭,只用了三日便已经到了北昌皇宫。
这是季九歌十八年后第一次踏入皇宫,他以为那皇宫依旧是无情和冷漠,他曾以为他的恨是无法消灭的,他以为他此生不会在來到这个噩梦一般的皇宫,然而他也是以为,事实却是他來到了这里,來到了他母妃葬身的地方。
记忆中的皇宫是残酷和恐惧,现在他能够清楚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情,原來在他的内心心深处还是对这个家有些期盼,对那人还沒有恨的彻底。
正当季九歌发呆之时,身边的公公焦急的说着“大皇子,快些去沁芳殿吧。”
季九歌身躯一晃,似乎很久很久沒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那埋藏在心中的柔软是在绝望和痛苦的时候陪伴了几度春秋,那沁芳正是他母妃的闺名,原來那个人竟用情如此之深,季九歌不由问着自己,他是恨错人了吗。
季九歌像是木偶一样跟着太监來到了沁芳殿,赤眸沒有了焦距,他一心想着他多年來的的恨居然只是一个笑话。
“哥哥,你终于來了。”季九卿难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终于能有一个家了,他终于有哥哥了。
季九歌沒有说话,目光望向床榻那个奄奄一息的人,那个人粗喘的呼吸声让季九歌的心揪住了一般,季九歌不悦的皱紧了眉头,他听着那样吃力的呼吸忽然的跑了出去。那声音像是会要了他的命一般,他那样狼狈的逃避着,脸上似乎还浮现了些恐惧。
季九歌一手扒着沁芳殿的门,一手捂着疼痛的胸口,他竟也不由的大口呼吸起來。他不知到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恨的痛苦,明明已经做好了释怀的准备,怎了全都变的不一样了。
“哥哥,你怎么了。”季九卿关心的问着,他亦是看出了季九歌不适,他还以为季九歌心中依旧是厌恶着他的父皇。
“无事,他怎么瘦的这般厉害,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吗。”季九歌也沒有发现他的语气充满了关系和心疼。
季九卿睁大了眼睛,脸上的酒窝也渐渐的浮现,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的人生终于圆满了,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梦终于要实现了。幸福來的那么突然,他的双眼不由的温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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