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砚嗯了一声,笃定道:“任何事。”
就在他已经做好了无论陆承听要让他做什么高难度高风险任务,他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陆承听将事情办到的准备时。
就见陆承听将手伸进被窝,掏了半天,然后拽出那条红肚兜,对他说:“穿给我看吧,阿砚。”
沈思砚哑然。
他看着面前的肚兜,脸又红了。
昨晚陆承听就想让他穿,他没肯。
沈思砚活到现在,见过他只穿寝衣样子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这种东西了。
但话已经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总不能当场反悔。
“拿来!”沈思砚蹬了陆承听一脚,一把夺过红肚兜,钻进了被子里。
穿就穿。
陆承听明知道沈思砚面皮薄,还非要在他不许的时候盯着他看。
沈思砚在忍无可忍时给了陆承听一耳光。
但刚动完手就后悔了。
陆承听毕竟是太子。
庸朝建国三百年,妻以夫为纲,即便是太子正妃,也万万没有敢扇太子巴掌的。
更遑论他如今无名无份,还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人。
陆承听挨了巴掌,却并不生气。
上辈子裴思砚没少在陆承听折腾完他以后揍陆承听。
陆承听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习惯了,不生气,不代表他会逆来顺受,任打任骂。
陆承听睚眦必报的很,他是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直到沈思砚眼尾泛红,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滑落,向他认错求饶,陆承听才勉强放过沈思砚,又沿着他泪珠滑过的印迹,极尽温柔地亲吻他。
事后,沈思砚窝在陆承听怀里,将那封信甩给陆承听看时,大腿根儿都还在打颤。
“这上面盖了你的私印。”沈思砚指着信件最下方的盖戳道。
陆承听拿着信件,随意扫了眼信中内容,又仔细看了看那印着他名字的红色印记,又把信还给沈思砚。
他还没用过太子私印,要回东宫拿出来瞧瞧,才知道真假。
沈思砚看着那封信,没接,扬了扬眉梢:“太子这是何意?”
这信若是传出去,可是卖国通敌的大罪。
即便陆承听是无辜的,在他找出证据将自己洗清之前,都会给他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伪造书信之人,定不会想到向来秉公执法,从不徇私的沈督主,竟会包庇于我。”陆承听笑眯眯道。
“我亲手将把柄赠予掌印,可能安掌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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