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都是街坊四邻,有的拿来一把米,有的拿来一把菜,还有的看他家里缺什么自家有多的又跑了一趟拿过来。
宁澜心中感激,行了大礼谢过并一一记下来。
“好孩子,快去洗洗,剩下的我来帮你打扫,”花婶儿就住在隔壁,先拿了些吃食,看到宁二婶给的被褥不知是多少年的糟东西了,霉渍斑斑的,又回家拿来一套被褥让宁澜先用。
宁澜这才想起他脸上身上还有血污,赶紧打水把手脸都洗净了,进屋换了一身衣服,“有劳花婶儿和山伯娘了。”
换衣服的空,山伯娘也过来了,同花婶儿一起把房中灰尘和院中的落叶扫了,屋内也仔细擦洗了一遍。
宁澜要帮忙,被两人赶开了,花婶儿和山伯娘都是干活的好手,看宁澜那不甚利落的动作觉着碍眼,“到晌午了,你烧锅煮饭吧,你这小身板可不能再挨饿了。”
宁澜便去了厨房里,看了乡亲送来的东西,用仅有的两颗鸡蛋煮了一锅香葱鸡蛋面。金黄的鸡蛋,碧绿的小葱,汤上几点亮汪汪的油花还算拿的出手。
宁澜找到一个瘸腿的桌子搬到外面并找石头垫上,又找了几个小木墩擦干净,“花婶儿,山伯娘,来吃饭吧!”
“给我们做什么,我们回家吃就行,”两人应声从屋里出来,笑着责怪道。
宁澜端来一盆水叫他们洗手,“这是应该的,你们帮了我这么多,可惜我没什么好东西,花婶儿山伯娘千万别嫌弃才好。”
“怎么会呢,”山伯娘乐呵呵地端起一碗面夹一筷子放嘴里,“哟,怪香的。”
“还真是,宁澜你手艺这么好呢!”花婶儿也夸道。
宁澜笑笑,“婶子伯娘快别夸了,这清汤寡水的怪叫我臊的慌。”
三人说说笑笑把饭吃完了,家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花婶儿和山伯娘怕宁澜睹物思人,又语重心长地劝解了几句才各自回家。
宁澜这大半天费了许多心力,这会儿累的不行,刚准备躺下,秦大哥掂着两只野鸡和一些米粮过来了。
秦大大多数是寡言少语的,他看着宁澜家中仅剩的摆设物件都缺胳膊少腿,默默的拿工具收拾加固了。
宁澜也知道秦大哥是趁着路上人少才来的,他平时去镇上都是摸黑去,因为小时候的事,他不愿和村里人过多打交道。宁澜困的不行,却不催他,在一旁递东递西,烧水倒茶。
等秦大走后,宁澜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外面已黑尽了。他顾不上管肚子,趁着月光拎着一只野鸡往柳大婶家去了。
山中就是这样好,一抬头能看尽无数的星星闪烁,月光明晃晃的,照着小路的曲折。
宁澜找到柳大婶家敲开门,柳大婶把野鸡接过去,只说了一句,“以后两清,莫要来往了。”便砰的一声把宁澜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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