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大树离大家住的地方有七八米远,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掩藏人的地方,有什么风吹草动又能立马知道,的确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好,那我们去那边说话。”
两人来到大树下,短短几米的距离,秦心卉已经整理过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不过整理了没多大作用,她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脏兮兮的。
江凯也没有藏着掖着,一来就开门见山问到:“心卉,你想从这里出去吗?”
秦心卉整个人再次激动得颤抖起来,连声音都带着颤音:“江凯哥,你是不是有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求求你,无论如何都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种鬼地方了,只要你能带我出去,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凯很满意她这感激涕零的模样,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剑眉一挑道:“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秦心卉迫不及待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江凯哥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随时把我送回来,江凯哥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什么依靠都没有了,我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江凯自然没被她这番话给打动:“那我让你去杀人呢?你也愿意吗?”
秦心卉怔了下,站直身子看向江凯:“江凯哥想让我杀谁?我想想,是我表姐,还是你亲哥?”
江凯没有被猜中的愤怒,反而哈哈哈笑了起来:“如果我是,你敢吗?”
秦心卉想了想:“江霖我不敢,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可能接近他的身边,不过白榆,只要给我机会,我就会毫不犹豫送她下地狱!”
江凯再次哈哈哈笑了起来:“很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秦心卉却眼睛亮了起来:“江凯哥,你这意思是,你真可以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吗?”
江凯点头:“自然是可以,不过你先别激动,不是现在,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秦心卉心中说不出的失望,但如溺水之人,哪怕有一丝希望,她还是不甘心被溺死:“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几年,你总得给我一个时间,你不知道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每天吃不饱睡不好,我知道你嫌弃我样子邋遢,可你以为我想吗?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一天干十六七个小时的活,累得腰都要断了,哪还有心思去梳妆打扮?”
刚才江凯落在她手上那嫌弃的表情,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看到了。
以前她的手白皙修长,皮肤细腻,青葱一般,可现在,她的手又黑又粗糙,就跟干了几十年活的老妪一样,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所以哪怕江凯嫌弃她都好,是想利用她都好,她都要抓住这个机会从这里出去。
江凯顿了下,才道:“一年,你再等多一年,我一定会让你从这里出去,不过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你必须把自己的身体弄好,要不然回头出去了,你也不可能对付得了白榆那女人。”
“一年……一年……”
秦心卉喃喃说着这两个字,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再呆一年,她想想就要崩溃。
江凯却无视她的失望,继续道:“你知道白榆现在怎么样了?”
秦心卉顺着他的话问道:“怎么样了?她是不是生了儿子?”
江凯摇摇头:“没有,她生了个女儿!”
秦心卉第一次真心实意笑了起来:“那她丈夫肯定很不开心吧,还有你妈,肯定会催着她再生个儿子吧?”
终于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情了,只要白榆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江凯看了她一眼:“江霖据说很高兴,老爷子也很高兴,还有我妈,你觉得她一个继母能做什么?更何况,她现在连继母这层身份都没了。”
秦心卉不信有人生了女儿还会真心高兴,她控制住内心的嫉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连继母这层身份都没了?”
这次轮到江凯脸上露出了嫉妒的神色:“江霖那鸡贼的家伙,不知道怎么说动老爷子那老不死的,居然同意让他过继给我那个出生没一年的姑姑,换句话说,江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三房的,不仅我继母管不了他,连我爸都管不了他!”
他是过了好久才知道江霖被过继出去的事情,当时事已成定局,他就是不赞成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他当时远在大西北,所有人都当他是弃棋,废物,没有任何人在意他的意见。
不过他觉得他爸实在太蠢了,居然会同意让江霖过继出去,一旦过继出去,以后他还怎么拿父亲这个身份去拿捏江霖?
而且听说老爷子因此要把财产一份给那死去的姑姑,而江霖作为她唯一的“儿子”,自然就继承了她所有的遗产。
他才是这世界的气运之子,这些应该是属于他的,如今却偏偏都成了江霖的,真是气死他了!
秦心卉听到这话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下一刻眼睛却再次亮了起来:“这样一来,三房岂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到时候也没有人跟你抢财产了,这也是好事啊。”
江凯却嗤笑了一声:“我爸向来不得老爷子喜欢,你以为他能分到很多东西吗?再说了,以我江凯的能力,江家那点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在这个时代,就是只猪都有可能变成百万富翁,更何况他江凯,他要大举进军房地产以及电子行业,他要成为这个时代的神!
秦心卉还不知道江凯子孙袋被大鹅给啄坏,并被赶出江家的事情,只当他还是以前的天之骄子,听到这话,两眼崇拜地看着他。
江凯很享受这种目光,从口袋里逃出一叠大团结塞过去:“这些钱你拿去补身子,然后不要闹事,一年后我自然会来带你出去。”
秦心卉迫不及待就把钱给抓到自己手里:“好好,江凯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补身子,以后等我出去了,不仅要办到你说的那事情,而且我还要给你生儿子!”
这话一下子就戳了江凯的肺管子,他脸上表情有瞬间的扭曲:“说到儿子,你当初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好端端的孩子说没了就没了。”
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不是她保不住孩子,如今他也不会断子绝孙。
这次轮到秦心卉被戳了肺管子:“江凯哥你这话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你真以为是我不小心吗?”
江凯挑眉:“难道不是吗?”
秦心卉咬着牙:“当然不是,是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而且我怀疑那人不是别人,就是白榆那贱人!”
说着她把自己怎么摔倒,又为什么怀疑有人害自己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说得江凯一拳“砰”的一声打在树干上。
“可恶!白榆那贱人,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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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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