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缺氧而张开嘴,却又被我堵上,急促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侧,我在装满过去的房间里与他接吻——我在强迫他,强迫他记起我,欢愉与痛苦都想要唤醒。可能于他而言痛苦更多,因为他咬破了我的舌尖,所以我也咬破了他的。我品尝着他的味道,追逐着他的舌尖。掐住我肩头的十指像要嵌进血肉,他被激怒了,向后拽扯我的衣领,可惜论力量他总是差一截。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我有能力对他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可以做到他恨我。
池易暄的力气与氧气一同流失,眼神终于透露出惊慌,氤氲的雾气覆了一层在表面。
我有片刻分神,松开了手。
“咳、咳……”
他弯下腰,捂着嘴咳嗽,抬起眼看我,眼眶泛红只是因为缺氧,我还是心里一跳,向后退了一步。
他用力将我推开,拉开门走了出去,脚步声向外延伸,越走越远,直至被门与门框的撞击声彻底隔绝。
快跑吧,快点跑出去,跑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
哥,你就当我死了吧。
开业已有两个月有余,我的工资与营业额挂钩,得益于我的病毒式营销,结算工资时黄渝感叹说:你再干两个月都能够买车了。
我留下来一小部分,余下的全部转回家。工资很可观,以至于妈妈一度担心我在外面搞违法生意,我说真不是,我们有五险一金,老板对我也很好。
想当年刚来的时候,别说保险了,工资都是日结。现在正式成为了合伙人,该有的福利黄渝都给我安排上了。
有天池岩算了笔账,极其兴奋地告诉我们:“按照这个速度,我们的房贷都能按时还上啦!”
“真的吗?”妈妈不敢相信。
“真的。”他激动地点头。
“太好啦,我们白意好厉害啊!”妈妈拿着手机在客厅走来走去,欢呼着,“银行没法抢走我们的房子啦!”
还在装修时,黄渝带我去监工,聊天时走到了办公室的位置,他问我喜欢什么。
“我?”我随口说,“平时打打桌游。”
“那我给你在这儿安一个柜子,里面装桌游。你们年轻人还喜欢玩电脑对吧?现在什么显卡最火?我给你整个主机放在这儿,你偶尔打游戏我管不着,别影响工作就行……”
“给我整?为什么给我整?”
黄渝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是你的办公室,当然按照你的喜好整了。”
哥,没想到吧,我会在你之前拥有自己的办公室。
我工作时几乎不喝酒,看到熟客时会去陪他们摇两把骰子。的客源没有总店那样鱼龙混杂,学生群体偏多,他们过来玩时我都给他们打九折,导致他们见到我就要喊我“意哥”,我一直听不习惯。
黄渝虽然给我配备了好电脑,但我很少在办公室内呆着。现在我在有不少同伴,同事们喜欢开我的玩笑,叫我“白老板”,我说我不是老板,只是一个帮忙看店的,叫我小白就行,他们从来不听。
酒保和我关系比较好,我总是和他一起在吧台后调酒,下班以后如果不累,就约上三两个同事,吃顿烧烤再回家。
“意哥?意哥!——”受学生群体影响,他也爱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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