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映出的正是城门口的景象,兵士嘴里的秽言污语依然滔滔不绝,而她仿佛听腻了一般,挥挥手,令镜中景象瞬息消失无踪。
“不愧是兄弟情深,乌奕煞费苦心提早派兵蹲守着他的好阿弟,想要送上往生极乐的一份大礼,不知‘好阿弟’做何感想。”
灵越乜斜启珩,不掩眸中的讽意。
罗汉榻的另一边,启珩端坐着低头不语,俄顷勾着唇。
“阿弟身边如今群狼环饲陷入险境,只盼望阿姊能够伸出援手搭救。”
启珩目光柔驯,满含笑意,倾身缓缓靠近,嘴角带着一缕笑,却是蕴着暧昧的意味。
他逐渐贴近少女柔软的身躯,指节一寸寸搭上鬓角,卷起落下的发丝,并在她的耳后停了一停,摩挲着耳侧的软肉,眸光也随之凝在那处。
美人在怀,难免不会生出一些旖旎的心思。
空气中花香越来越浓,男人宽阔的身形罩住少女纤软身姿,衣角纠缠在一处,眸光如水逐丝逐缕攀上身子底下的娇颜,指节沿着面庞一路向下,描摹形状姣好的锁骨,含笑的眼波袒露了内心情绪,直白撩拨着心弦。
徘徊的手益发逾矩,灵越不恼反笑,玉手圈住启珩的肩膀,顺从地仰了仰颈子,笑眼微弯,任由二人贴合的更近,愈发亲昵。
“救阿弟出囹圄不是不行,可是阿姊的付出也是要回报的,阿弟怕是给不起呢。”
看似在耳鬓厮磨,却是用最柔软的口吻极尽嘲弄他。
“阿姊也没试过,又怎知阿弟给不起这回报。”
启珩目光灼灼,不由分说的握住了她的手,带着一路来到起伏的胸膛,肌理紧实的线条清晰分明,强劲有力,结实宽厚。
男子的美色亦能惑女子……
掌下富有活力的上佳手感,倒是让灵越眼尾微挑,清冷中透出几丝妩媚。
这副皮囊手感极佳,真让人舍不得撒手,甚至想要更加放肆的亵玩。
灵越贯来不会委屈了自己,也真的付诸了行动。
娇软柔荑的游走抚摸,令伏在她身上的启珩忍不住仰首轻喘,燃起不可言说的欲,浑身流窜过一阵异样的燥热,眼瞳映着娇人,幽深处好似裹挟了一团烈火。
听着耳畔那乱了分寸的喘息,柔荑益发得寸进尺,眼神也更是惑人。
美丽的少女内心与她的外表截然相反,他曾亲眼目睹她的邪恶狡猾同娇弱清丽,深知沾染便会一同沦陷,陷入沼泽,陷入无际的黑暗。
可偏就是这般模样才更吸引人,更让他动了念,催了心,生了情。
手再往下是腹部……
“阿姊。”启珩入了迷般,喃喃相唤。
“阿弟。”
灵越得了趣,笑盈盈回应,嗓音又绵又软,流连的手似一尾欢脱的小鱼‘呲溜’滑了下去,缓缓拢住了那处,耐心细致地把玩,耳畔不期然响起一声粗喘。
男人的忍耐到达极限,双眸泛起滚烫炙色,吻随之落了下来,辗转的吮吸,轻轻的啄舔,叩开了紧闭的心扉。
她并不排斥,反而更加主动,尝到了探索的乐趣,将顽童的劣性发挥到了极致,若即若离又亲密无间。
将启珩痛并快乐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全部的意识皆在股掌之间,神思沉沉浮浮,半睁着迷离的桃花眼望向身下之人,墨色浓稠得化不开,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喉结滑动,努力想要咽下破碎喑哑的喘息。
但是她不允许,一直恶劣地笑,诱惑着他跌入更深的漩涡。
盛开的锦簇花团高挂在枝梢,茎叶弯折,婀娜娇嫩的花瓣依偎着粗粝枝干,经由特殊的关切照拂,枝干上缓缓的淌下了一滴蜜滋润了花瓣,愈加密不可分。
蓦然间抽回手,她揉了揉酸麻的手腕,施了术令启珩离开坐到旁侧,取了巾帕擦手,语调冷漠。
“好了,我们该办正经事了。”
适才,展示城门景象的铜镜此时映照出了启珩异常难看的脸色,氤氲的眸又黑又润,白净面颊一片潮红,衣裳有几分凌乱,好不活色生香,弄到一半就丢他到一边晾着,搞得不上不下,身心煎熬至极。
他看灵越的眼神幽怨哀愁,宛如在看一个无情无义的恶妇。
灵越拢了拢鬓发,瞄了一眼他黑成锅底的俊脸,出于善意提醒一句。
“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整理衣冠,待会儿要见的人是我曾提过的大长老,他能解清河大长公主的蛊毒,因此……莫要失了体统。”
讲罢,她拍拍袖子利落走人。
“窦灵越,你绝对是故意的!”
她临走前瞥来的一眼,充满戏谑嘲讽。
启珩活像个受欺负的小可怜,咬着牙发出中气十足的咆哮。
他深呼吸,努力去平复……
很好,今日之事,他迟早会讨回来!
一炷香之后,启珩随灵越来到了食楼五层中的一间雅室门前,二人不约而同地怔了怔,浓郁的烤肉香味溢出门缝,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几乎能在脑海里构画出咬下那块喷香可口的烤肉时,唇齿间会爆开醇厚鲜美的肉汁。
启珩黑沉的脸色添了几许僵硬,不自觉吞咽口水。
好香啊!
“你饿了。”灵越语气笃定,笑意压低了眉眼,径直推门而入,“跟上。”
绕过十二扇嵌螺钿楠木屏风,少女步履翩翩,绛色裙裾行如流风,腰间环佩发出悦耳动听的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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