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这儿管送子的不叫送子观音,叫注生娘娘,注生娘娘在福熙殿的偏殿,不过小姑娘都是不进注生娘娘殿地,你若想拜的话,最好在外面拜拜就好!”
就在这时,有个人撞了下田朵,幸亏卫烙眼疾手快一手捞住她,一手捏住了那人的手腕,只见那人手里拿的正是田朵那装了七个银锭的钱袋子。
那几锭银子现在可是她的命根子,田朵一看到那偷儿的手里捏着她的命根子,银牙一咬,抬脚就狠狠跺向那偷儿的脚,“你老婆婆地,放着那么多有钱的富太太娇小姐你不偷,却来偷老娘这穷不拉叽的小丫头,老娘这银子正还不够使呢,你还偷,我让你再偷!”
“小姑奶奶,小祖奶奶,再跺我的脚就让你给跺烂了!”那偷儿哭丧着脸“咝”地倒抽口凉气,“爷,疼,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次?”
卫烙从他手里将银袋子取了回来,松开那偷儿的手腕,厉喝了声“滚”,然后将钱袋子揣进他自个的怀里,“银子我替你保管,带这么多银子出来丢人现眼,人家不偷你偷谁,你看人家咋不偷菲儿!”
“我又没银子,他们偷我还嫌我晦气呢!”菲儿低头盯着脚尖道。
田朵听了噗嗤一笑,“晦气什么,我觉得像菲儿这样能和动物成为好朋友的人才是真正的牛人,人指不定那会就背叛了你,可动物永远不会背叛,他们只要认了你这个朋友,这一辈子都是你的朋友,要我说,菲儿你才是个有福的人,对了,菲儿,你姓什么?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姓卫!”
田朵斜睨了眼卫烙,又道,“那你家是哪儿的?怎么会遇到顾氏姐妹地?”
“不知道,记不得了。”卫菲眼神迷茫地望了眼田朵,“田小姐,田少爷,我去找我们家小姐,你们要去福熙殿跟着那些人走,只准能到!”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田朵望着卫菲跑远的背影,“小卫,你家是哪儿地,她也姓卫!”
“姓卫的人多了!”卫烙横她一眼,“自家的事都理不清还管别人,走!”
“喂,小卫,等等我!”田朵小跑着追向卫烙,“说真的,我觉得卫菲和你长得真的挺像,若是有空,你去查查,没准她还真和你有些渊源,我给你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超准地!”说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急呼一声“停”!
卫烙回过头冷盯她一眼,“又怎么了?”
田朵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碎银子和铜板还在,呵呵讪笑一下,“我忘了买上香要用的烛,香,包和香包,你不知道在里面买这些东西,要比外面买贵上两倍!”
说着,她就拽着卫烙的衣角,“走,咱们再回山门,幸好刚进来没走多远,还有,既然来了,你也烧上柱香,若不是上香的物品要花自己的银子买才灵,我是不介意多买上一份!”
“贵就贵点,哪儿那么麻烦!”
卫烙虽然不愿意但经不住她一直往外拽,于是,两人又返回山门,各自掏各自的腰包买了烛,香,包,和香包,然后才随着人流去了福熙殿。
从福熙殿烧完香,请了平安符出来,天已近晌午,毒辣的太阳晒得人人都是满头大汗,这么热的天,来福熙殿烧香的仍是如潮水般的涌来,抬眼望去,乌压压地都是一片人头。
走了这么一大段山路,田朵是又渴又饿,找了个树荫,蹲下身子,从怀中将西红柿和苹果掏了出来,苹果递给了卫烙,“吃吧,解渴,坑妹地,这儿咋这么多人?”
说着张嘴就咬,可还没等她咬,一个脏臭白胡子老头就从她的手里将西红柿抢了过去。
田朵本想发作,可想想再将那西红柿要回来,她也吃不得,谁晓得这臭老头从哪儿来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在古代这么落后的地方混,更需要贯彻有啥别有病地健康理念,在这儿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能让人升西天,那就更别提现代医学都根治不了的猪流感禽流感这菌那菌那样地看不见摸不着的病菌。
算了,就当她尊老爱幼发扬风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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