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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啊,赵普那会儿都尿急呢,据说上战场都没有那样紧张过!”
赵普“哄”一声从藤榻上滚了下来,他的形象啊!
小四子抱着猫问白玉堂,“白白,你今天要好好休息哦!明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摆酒席和迎客人了,还有啊,和喵喵定亲的衣裳穿过没?定亲信物准备好没?”
白玉堂张了张嘴,看了看那白猫,想起他俩最近这阵子收礼太频繁了,差点忘记了,还没给展昭送过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白玉堂一阵风似地走了。
小四子和公孙面面相觑——白玉堂究竟来干什么的?送个猫么?
小黑猫喵呜一声,低头舔手腕上的红头绳。
另一头,八王府里头,包拯、八王爷、柴王妃、王丞相、庞太师、太后、太妃、庞妃抱着小香香都在。最近朝中无事,又加上大办喜事,众人都坐在一起唠嗑。
包拯去借椅子,正好坐着一起聊,也省的回去给众人添乱。
说起包拯这几日,也不怎么好过。他要办公吧,整个开封府吵翻了天,幸亏也没啥大案子要处理。想帮把手吧,包大人一拿起扫帚,十几个人冲过来抢夺,都说这活儿不是他干的,左右无事,只好来这里休息,也可谓偷的浮生半日闲吧。
只是这一众原本谈兴甚高的朝中大员和皇亲国戚,此时都不解地看着展昭。
只见展昭抱着个小白猫对着包拯说,“大人,你看啊,玉堂,你跟大人说!”
……
包拯沉默良久,伸手拍展昭,“展护卫,你要好好休息啊,不要胡思乱想,也别太紧张,不过是个平常事儿。”
众人都点头,安慰展昭叫他别紧张。
庞妃好奇地问,“这不是媛媛养的小白么?还有那只小黑猫呢?”
展昭张嘴,“小白……”
小香香似乎认识那白猫,笑着拍小手,那小白猫就轻轻巧巧地跑了过去,在香香身边坐下舔爪子。
展昭愣在那里,自己好似……出什么洋相了。
“展护卫,来,坐下一起吃点心?”柴王妃见展昭似乎神情恍惚,知道他可能紧张,毕竟是人生头等大事。拉着他坐了,边问,“马上就定情了啊,都准备好了没?”
“哦……”展昭心说都准备好了吧?虽然他也没怎么准备,都是大家帮准备的。
“都准备好了。”包拯笑着点头,边问展昭,“衣服试过了没?记得送信物不要太大,衣裳搁不下。”
展昭微微一愣——对啊!定亲也是定情,白玉堂出手阔绰,成亲当晚必定会给自己礼物。不说礼物价值几何,但毕竟是一份心意!若是自己到时候两手空空,岂不是显得对他不重视?!
展昭暗骂自己糊涂。
于是,展护卫嚯地站了起来,对众人一拱手,转身就跑了。
众人面面相觑,太后摸着手中小白猫的背毛,不解地问,“展护卫跑来做什么?送个猫?”
白猫趴下,舒舒服服地晒太阳
白玉堂出了门,苦恼——给展昭送什么呢?送东西不在乎钱,自己有的是钱展昭也不缺钱,今天日子特殊,一定要送一样有纪念意义的!最好展昭能随时带在身上,又不会遗失或者损坏。边想边走,拐过弯一抬头……白玉堂挑嘴微笑,有了!
展昭出了门,困扰——给白玉堂送什么呢?他有的是钱,喜欢什么会自己买,而且那位大少爷什么都不缺。今天日子特殊,一定要送一样特别珍贵的,最好能让白玉堂随时待在身上,不会遗失损坏,又不破坏他贵公子形象。想着想着走上大街,一抬头……展昭翘起嘴角笑,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久等,这章很长,分定亲礼、定亲酒、定亲夜三章==+
-------------------【13真棺与真猫】-------------------
展昭和白玉堂睡了个好觉,又和包大人详细研究了此行进入贺正府邸暗探的方法,以及两人要扮演的角色。【xaenxe]【xaenxe]这次他们主要有两件事情做,第一,找到关押人质的地点。第二,查风听水此人的背景,最好能查出他背后的秘密。第三,顺带调查一下展晧的行踪。
紫影回来说,贺正果然是十分着急,今天一大早就派了不少人出来寻找白玉堂和展昭的踪迹,可见是做吐蕃鼠做得太久了,想出来见太阳。
公孙给白玉堂准备了一些药物,都是给贺正续命的,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是给他俩自己吃的药。他俩要长期在贺正府邸待着,可能随时会受到毒药威胁,就需要服用药物避免中毒。另外,公孙还嘱咐他俩,按时回山寨,他给把脉,检查是否中毒。
两人准备妥当后,换衣裳去了成都府。两人尽量低调地到了贺正的府门前,果然,早早就有人在等候了,将二人迎进屋内,贺正在那里等待已久。
且说贺正的书房,四周都用厚厚的黑布包裹着,窗户门口挡得是严严实实,大冬天的屋子里十分闷热,喘口气都费劲,也难为他在里头住。
贺正早就等不及了,见二人终于来了,就问有没有法子医治好自己,让自己可以白天出来走动,这日夜颠倒的日子实在没发过了。
白玉堂根据公孙教给他的步骤,像模像样给贺正还把了把脉,皱眉,“嗯,那夜行者是个半吊子,非但没把你的病治好,还叫你中了毒了!”
“什么?!”贺正恼羞成怒,命人去找血王来,可血王此时正在段家寨的地牢里和段大山做邻居呢,哪儿找得到人。贺正以为他被戳穿了伎俩,畏罪潜逃了,更加生气。
贺正皱着眉,对给自己介绍血王的得力助手风听水,也有了些想法——听水平日都挺靠谱的啊,怎么介绍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给自己认识?
“那能不能医治?”贺正忧心地问白玉堂。
“倒是也能。”白玉堂点了点头,“我得准备些药,需要些时间。”说完,就起身准备走了。
“唉,尺先生!”贺正赶紧拦住,“我这夜行者的病若是能医治,那我本身的病呢?”
白玉堂微微一愣,看着贺正,按照包拯事先教给自己的,来了个疑兵之计,让他疑神疑鬼“你没病啊。”
“什么?”贺正一愣,皱眉看着他,“我……没病?”
“对啊。”白玉堂点头,“若不是中毒,你应该还好好的,你年纪也不大正值壮年。”
贺正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我分明多方找人医治,那些郎中都说我病入膏肓,我也不舒服的很……”
“这是夜行者的早期症状。”白玉堂轻描淡写地回答,“也称为血毒症。最开始是浑身不舒服,显现出僵死之状,饮过第一次血后,就如同上瘾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才成为夜行者。”
贺正站在书房正中央,双眼乱转,显然是已经生了疑心出来,至于他怀疑的是谁,他自己清楚,是风听水,还是这刚刚见面没多久的夜行者……
白玉堂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色,大概也看出贺正疑心重来了,套用包大人教给他们的法子,越是不在乎,就越可信!越是在乎,就越可疑。于是两人又要告辞离去,像是准备去逛街。
贺正却挽留二人吃饭,边假装随意地试探,“二位高人,怎么会来成都府?”
白玉堂淡淡一笑,“有些事情去西边办,路过,不方便说。”
“哦。”贺正点头,“那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白玉堂叹了口气,“若不是在这里耽搁了,我们过两天就离开了。”
贺正笑了笑,“我这病,可是要拜托尺先生了,花多少银子不重要,只要能治好。”
白玉堂点头,“大人放心便可,我既然收了你的银子,自然会尽心尽力。”
“好好。”贺正点头,这时,就听外头有个下人禀报,“大人,风先生来了。”
“哦……”贺正犹豫了那么一下,似乎是纳闷风听水为何这个时候前来。【xaenxe]【xaenxe]
而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心中欢喜——可算来了!等的就是你风听水。两人迫不及待想见见这风听水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号人物。
所谓欲擒故纵,白玉堂见贺正很为难的样子,就道,“若是贺大人有公事要处理,我们还是回避吧。”
“不用不用,我正好也给你们引荐引荐。”贺正笑着对属下点头,“请风先生近来。”
片刻的功夫,门帘一挑,一个三十来岁,样貌斯文儒雅的书生走了进来。
乍一见此人,展昭吓了一跳,为什么?因为觉得他有些眼熟……展昭记性不错,就觉着自己应该不认识这样一个人,起码叫不出名字来,那为何会觉得眼熟呢?
白玉堂也微微皱眉,这人别是曾经见过,或者有过一面之缘他们不记得了,而他若是记得他俩可糟糕了,别刚来就戳穿了身份。
白玉堂下意识地想了想退路,一会儿若是有变,可掀了屋顶,叫这不敢见天日的贺正方寸大乱,他们好趁机逃走。
那风听水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展昭和白玉堂,也略微愣了愣,但他又回过头,对贺正行礼,“大人,我听说血王不见了。”
“唉,那个血王!”贺正说起来有气,就数落了血王两声,边给风听水引荐白玉堂和展昭,“多亏了这位迟先生。”
风听水回头,看了白玉堂和展昭一眼,微微一笑,拱手,“幸会。”
展昭和白玉堂略微松了口气,看他的神色也看不出有认出他俩的征兆,就含含糊糊跟他打了招呼。
风听说听了贺正说血王给他下毒,也挺气愤,说派人去捉拿他。说完,边又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显然,有什么秘密的话要跟贺正说。
贺正心中领会,让下人带展昭和白玉堂去别院住下,好好招待。
两人临出门的时候,就听风听水低声告诉贺正,“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派了庞吉和包拯微服出巡,到蜀中来……可能是那批告状的人到了。”
……
展昭和白玉堂不便多听,不过算算日子,的确庞太师该出动了。而且这次除了庞太师,随行还跟着一辆空马车,假意包拯在里头。毕竟,如果只有庞太师这出了名的草包独自来蜀中,会惹人怀疑。赵祯想的十分周到,包拯一出马,自然显得更加可信。
放下风听水和贺正秘密商量不提。
展昭跟白玉堂一起入了别院,等四外无人的时候,展昭悄悄问白玉堂,“唉玉堂,你觉不觉的在哪儿见过那风听水?”
白玉堂原本以为就自己有这感觉,没想到展昭也有,便深深皱眉,“的确!我也觉得这人眼熟,猫儿,你记不得在哪儿见过了?”
展昭皱眉,有些困扰地摇了摇头,“我有时候糊涂了,你不是记性好么,不记得见过这么个人?”
白玉堂摇头,“我只觉得他眼熟,可能像某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
“而且应该是很久没见到的人了。”展昭托着下巴想心思,“没理由我想不起来,你也想不起来。”
“他似乎也没认出我们。”白玉堂安慰展昭,“别想了,可能人有相似。”
“嗯。”展昭低头,“我基本不在蜀中走动,所以应该是你先认识的人,然后我才认识,蜀中的江湖人,唐门?”
展昭还没然后完,白玉堂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展昭见白玉堂突然安静下来,猜到估计他想起什么来了,就问,“你脸色不太好看啊,想到什么了?”
白玉堂轻轻地“啧”了一声。展昭吃惊不已,白玉堂虽然长得挺细致一人,其实没心没肺的,竟然让他担心了,莫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道,“想起个人,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不过长得实在是像!”
展昭皱眉,“谁啊?爽快点说,我认不认识的?”
白玉堂点头,“还记得唐青松这个人么?”
展昭微微一愣,立马想了起来,“唐门那个唐青松?就是之前在逍遥岛和沈颜联手拐走你那个?”
白玉堂听着“拐走”两字怪刺耳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你还记得那人?”
“当然记得了,之前叫他给跑了,这回别让我逮到他,饶不了他!”展昭生完气,坐下来想心思,“被你这么一说,那个风听水,和唐青松感觉好像,只是年纪似乎大了些,而且……感觉怪怪的。”
“两人这么相似,那人年纪似乎比唐青松还大了些,会不会是兄弟俩?”白玉堂若有所思,“唐门的人为什么会掺和到贺正这边来?”
“唐门别的不多,就是兄弟姐妹多,你是不是都认识?”展昭有些担心,“别你不记得他他记得你。”
话没说完,两人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看来是有人走过来。
两人立刻收了声,假意坐在花园之中喝茶赏花。
门口传来了说话声,没一会儿就走进了两个人来,走在前边的是风听水,后边那个……
白玉堂和展昭一看,好不尴尬……所谓说曹操曹操到,只见那位走在风听水身后的,正是唐青松。
唐青松原本跟着风听水晃悠进来,还说呢,“找了这么多天还没找见,指不定在哪儿呢,我都快蹲出毛病来了。”
拐过弯走进院子,一眼也看到了两人。
唐青松愣了……他张了张嘴,白玉堂和展昭一皱眉。
“咳咳。”唐青松赶紧咳嗽一声,望向一旁,“这天真热。”
风听水一脸狐疑地看他,“这么冷的天,还热?你刚才不还说冷么?”
展昭和白玉堂很紧张,心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就偏偏在这里遇上唐青松了呢?
风听水给众人引荐了一下后十分客气地对展昭和白玉堂道,“大人吩咐了,二位初来乍到要好好招待,我有事在身不能久待,所以让青松陪着你们。若是想去哪里游玩,吩咐他便是,他地方很熟。”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心中知晓,说得好听些是向导,说白了,其实是监视,当然了……不知道是贺正的主意,还是这位风听水的主意。
随便客气了几句,风听水就告辞离去了,留下唐青松对着白玉堂和展昭大眼瞪小眼,半晌,唐青松抽了口冷气,转身就想跑。
白玉堂一个纵身挡住了他去路。
唐青松回头一步,展昭一把拽住他衣领子,快速将他踹进了屋子里,随后,两人紧跟进去,“嘭”一声关掉了房门。
“唉唉!”唐青松赶紧摆手,“冷静啊!太不够意思了吧,我都没戳穿你们。”
白玉堂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就是蜀地的人啊……我问你俩怎么千里迢迢从开封到这儿才是。”唐青松还耍贫嘴,边打量白玉堂,“这么打扮还挺像回事,难怪贺正相信你是夜行者。”
“你之后还是和我大哥有联络?”展昭最在意的还是展晧的事情,没空跟这唐青松扯些有的没的。
唐青松微微一耸肩,“没办法啊……谁叫我上了贼船,想下来就难了。”
“风听水和你什么关系?”白玉堂皱眉问他。
唐青松笑了笑,“哦,我兄弟,不过不是一个娘生的,她娘不是唐门中人,姓风。我被赶出唐门后就去投奔了他,也是他带我见的展晧。”
“我大哥现在人在何处?”展昭一听可算有展晧的消息了,心情立马紧张起来,“他安插你们在贺正身边,想做些什么?”
“你大哥估计在吐蕃呢。”唐青松嘿嘿一乐,“我们还能干吗,找东西呗。”
“找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问,心中则是在意,展晧为何会在吐蕃?
唐青松点了点两人,“多日不见,你俩越来越有默契了,也对,现在是一家人了么。唉,果真开封那头已经得着消息了,没想到动作那么快。你们来查贺正那老小子了吧?这人黑啊,赶紧铲除这蛀虫。不过这事情与我无关,总之啊,你们查你们的,我们办我们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展昭挑起嘴角,“唐青松,你们找什么?”
“这不能告诉你们。”唐青松一笑,就觉得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回头一看,就见白玉堂阴森森的,显然还在记恨之前的仇怨,说不定就手起刀落宰了自己。
唐青松下意识就咽了口唾沫。
展昭重重地“啪啪啪”拍了两下他肩膀,唐青松惊出一身冷汗来,“呐,展大人,咱们真井水不犯河水。”
“贺正为非作歹,你们没插手?”
“当然没有啦!”唐青松撇嘴,“他作恶多端,什么坏事都是他干的,我们可没帮忙,在他身边不过是听你大哥吩咐,找样要紧的东西。”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看他,“找什么?”
“我不能说啊……”话没说完,白玉堂一抬袖子,明晃晃寒气逼人的刀刃架在了他脖子上,“这样呢?”
唐青松叫苦不迭,“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说!”展昭不依不饶。
唐青松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我不过混口饭吃,你们可记得今日欠我个人情,以后若是兄弟我有什么危难,你俩可帮忙啊!”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一挑眉头,回他一句,“谁是你兄弟!”
唐青松嘴咧得老大,不愧是定过亲的人,真默契!
“不妨告诉你们,我要找的是金棺和五命猫。”
唐青松的话出口,展昭和白玉堂愣住了,同样的想法是——那岂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唐青松大概也看出了他俩的心思,干笑两声,“不是那个金棺镇和那只黑猫,说的是真的金棺和五命猫!”
“金棺是金子打造的棺材?”展昭追问。
“嗯,上古神器之一,似乎是某个妖王的棺椁,金子打造不说,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唐青松一笑,“而至于那五命猫么,麻烦些。”
展昭皱眉,想起之前他大哥寻的几样东西,丧魂珠、招魂铃、都与起死回生的传说有些联系,如今又找起了金棺,大哥是要复活什么人么?
“五命猫是什么?”白玉堂问唐青松。
“这东西是最烦人的了!”唐青松摇头,“金棺我们大致知道在哪儿,在成都府西边的深山里头,已经派人去挖掘了。而那五命猫,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是真的活生生一只猫呢,还是就是个摆设,或者什么玩器。”
“要它有什么用?”
“那你们问我真的有些为难我了。”唐青松很是无奈,“我不过是个小角色。”
“少罗嗦!”白玉堂眼色一寒,莫名想到之前死了的梅姨,就有些杀意流露。惊得唐青松汗毛直竖,忍不住说,“多日没见,脾气越来越坏啊。”
展昭点头,“他最近很暴躁,我劝你不要惹他!老实交代。”
唐青松左右看看,这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唱一和的,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而且白玉堂这人没准,别针动手宰了自己,就回答,“行了,说说也无妨……你们听没听过,棺材里不能进猫,否则撞尸了会诈尸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盯着他看。
展昭忍不住笑,“唐青松,你糊弄谁呢。”
“我说真的!”唐青松无奈解释,“我听我大哥提起过,那五命猫呢,是一旦进入了乱葬坑,坑里的怨灵死鬼,都要活过来。”
展昭和白玉堂听他说得半真半假,虽然有些怀疑,但更纳闷展晧找这些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些被贺正绑架的人呢?”展昭看着唐青松。
“都进山找金棺去了。”贺正回了一句,“至于小孩子,你大哥带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展昭问他,“他带那么多小孩儿要干嘛?”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唐青松摇了摇头,“不过我大哥负责给调运食物,说明小孩儿还活得好好的,而至于展晧要用他们来做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见展昭和白玉堂脸色难看,唐青松不忘加一句,“不过展晧不是个没品的人,那些小孩子不会吃苦的,放心。”
展昭和白玉堂心情稍稍宽松了些,胸中疑问却更甚——展晧,他究竟想干什么?
-------------------【14魍魉山】-------------------
入贺正府中查探可谓是“惊喜”不断,除了久未露面的展晧又出现了,还抓住了个活的唐青松。
这唐青松原本也跟展昭白玉堂无什么嫌隙,当年虽然交过手,这人是个混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个混日子的。一见二人要动武,唐青松赶紧就招了。
“真金棺和真猫。”展昭皱着眉头,“这玩意儿还有真假……这么说真的在山里?那是座什么山”
“嗯,叫黄梁山,形状像个枕头……我觉得像两个馒头。”唐青松笑嘻嘻说完,“唉,你们可别说我说的,咱们各顾各自的。”
“大哥要这些东西究竟干嘛?”展昭皱眉追问,“他要复活什么人?”
唐青松实在是无奈,对着展昭和白玉堂拱手作揖,“两位大侠啊,我真的不能说!”
展昭见问不出来,就看了看白玉堂,那意思像是说再问问,还有没有什么没说出来的?
白玉堂心领神会,冷冷看唐青松,“以免你胡说八道,先割了你舌头怎样?”
唐青松赶紧捂住嘴惊讶地看白玉堂,“不是吧,咱俩好歹关系不错……”
话没说完,脑袋叫展昭敲了一下,“胡说什么你?宰了你信不信?”
唐青松睁大了眼睛看展昭,“哎呀,才年把时间没见,你怎么变那么暴戾?”
展昭冷冷瞧他,看得唐青松缩脖子。世人都说展昭温文儒雅,不巧的是唐青松遇见展昭那会儿,正是他救白玉堂那会儿,这人,生气起来可不比白玉堂好对付。
“你俩也真算蛇蝎美人了啊,我那么善良一人。”唐青松啧啧两声,“放心吧,把你俩的事情供出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么,我是傻子么?才不会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还是有些怀疑。
“放心,我就混口饭吃,没事比有事强,你们爱怎么查怎么查,我继续上街和花酒去。”说完,笑嘻嘻问两人,“你俩去不去?”
展昭和白玉堂没说话,唐青松就准备溜达出门,没想到刚抬腿就被展昭白玉堂从后头按住了,他苦哈哈看着两人,“两位大侠,你们饶命啊,我真不知道……”
“别想糊弄过去。”展昭不依不饶,“金棺和五命猫,再说详细些!”
唐青松无语地看着展昭,白玉堂想了想,“你们怎么发现金棺的?”
“唉!”唐青松最后无奈地一甩手,“行了,都告诉你们,那金棺是古代有记载的,就在蜀中某座山里。我们要找就必须大动作,贺正在这里霸占着,做事情不引起他怀疑几乎不可能,所以才弄病了他……那些人都被我大哥风听水给下了**阵,往山里找棺材去了,还没找见呢。至于那只猫,连展晧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偏偏那么巧,这里也有关于五命猫的传说,就这样了,其他我真的人微权轻不知道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见问得差不多了,也不再逼唐青松,那架势再逼就把人逼疯了。
唐青松赶紧溜,临走还来了一句,“那什么,白五,沈颜可也在蜀中呢,人做梦都想着你。”
白玉堂皱眉,就感觉身后展昭周身一阵阴森森的寒意飘出来,唐青松幸灾乐祸地跑了。
展昭斜眼看白玉堂,白玉堂伸手摸了摸头,很镇定也很迷茫地问展昭,“猫儿,沈颜是谁?”
展昭泄气,“狡猾耗子!”
白玉堂见展昭没生气,赶紧换个话题,“猫儿,下一步怎么办?查金棺还是五命猫?”
展昭想了想,“我想先找大人商量下。”
白玉堂点头,就和展昭一起离开了贺正府。两人佯装逛铺子,也没人跟踪他们,就七拐八拐离开了成都府……赶往山寨。
路上,展昭注意到沿途似乎有了一些改变。
“玉堂。”展昭拉了拉白玉堂,“貌似关卡增加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走的是林间小路,的确发现官道似乎戒严了一般,沿途检查的人也多了,好多人都被要求改道。
“贺正下手挺快,看来是提防钦差来袭。”白玉堂皱眉,“我始终有些想不通,如果展晧只是为了找东西,安排风听水到贺正身边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吧?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
“而且大哥他此时人在吐蕃,贺正还传出和吐蕃皇族勾结之类的谣言。”展昭摇头,“唉,希望大哥别再折腾了,娘现在都快担心死了。”
白玉堂嘴角微微翘起,凑过来,“咱娘啊……”
展昭瞧着他乐,“那是!定亲那会儿,你不一口一个娘叫得开心么。”
白玉堂笑着摇头,莫名多了对爹妈还多了一大帮天魔宫的长辈,感觉十分微妙。
两人边说笑,边以极快的轻功往前走,在一处驿站附近,两人被一些人马吸引了注意。
这是个岔路口,一条是北边来的路,一条是西北边来的。北边的前后半里地都封死了,来往车辆行人不准通过。而西北边的岔路上,有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走来。砖红色的长袍和黄色的高帽子,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主意。
“喇嘛?”展昭纳闷,“哪里来这么多喇嘛?”
“猫儿,看后头的大轿子。”白玉堂伸手一指长长的队伍后头,就见喇嘛身后还跟着几个穿异域服装的棕发大汉,扛着一定明黄色的轿子。在岔路口就有一个关卡,那里守着的分明就是贺正的人。那些人客客气气地让队伍通过了关卡,礼数周全,似乎是在迎接。
“原来一路严守不让行人通过,是为了给这帮人让路啊。”展昭摸着下巴打量,用肩膀轻轻一碰白玉堂,“你懂不懂吐蕃的轿子有什么区别?”
“嗯……”白玉堂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估计和我们那儿差不多。”
“差不多?”展昭好奇。
“嗯,就猪肉馅,要不然韭菜鸡蛋?”
展昭愣了愣,听着挺纳闷,一下子明白过来白玉堂耍贫呢,瞪他,“不是饺子,轿子!”
白玉堂看着他笑。
展昭就觉得跟他眼对眼就挪不开了,两人在林子里对视,良久,就听到一阵轻轻的叹息,后头有人戳他俩,猛回头……紫影一脸无语地点着前方的岔道口,“看呀!”
展昭和白玉堂顺着紫影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长长的队伍拐上了主路,那顶轿子也到了近处。透过微微有些透明的黄色幔帐往里看,就见轿子里头坐着个大胖子。论体型,正经胖!
展昭和白玉堂知道紫影赭影他们跟随赵普南征北战,见过不少吐蕃人,说不定认识,就回头问两人,“谁啊?”
果然,紫影一把拽过身后赭影,“赭聪明,瞧那大胖子眼熟不?”
赭影皱眉点了点头,“大饼将军,没错,就是他!”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问,“什么大饼将军?”
紫影嘿嘿直乐,“你俩不认识他,这人叫达并,官阶相当于吐蕃的大将军,号称力大无穷。当年打仗那会儿叫王爷狠狠抽了一通嘴巴子,这会儿还没消肿呢。”
赭影也忍不住笑,笑完了正经下来,“不过这人在吐蕃地位挺高,且握有兵权,至于他为什么上这儿来……那可就两说了。”
白玉堂和展昭理解了一下他俩的话,就问,“也就是说作为贺正一样的官员,是不能跟他来往的,是吧?”
“那当然啊!”紫影和赭影异口同声,“这属于通敌叛国,直接咔嚓!”
展昭和白玉堂就觉得跟着这吐蕃大将军,可能会得着些什么消息。
“你俩也听不懂吐蕃话,我们跟去就行了。”赭影怕两人跟踪不成又调起情来,到时候心无旁骛可别叫人发现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从两人眼里看出了那么些鄙视来,都有点尴尬。
紫影和赭影随着那吐蕃将军去暗探了,展昭和白玉堂继续往回走,到了山寨里,就见人马越发多了,原来是邹良带着人到了,欧阳正在山寨前头跟他打趣。
邹良是个闷蛋,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站在门口听欧阳说十二三句,他来个“嗯”,景象挺好笑。
“这么快回来了?”
这时,公孙正走到门口,手里拿着配药的笸箩,身后跟着小四子和箫良。公孙告诉两人“赵普还没回来呢。”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脚上公孙一起去寻包拯。到了屋内,两人就亟不可待地将事情跟包拯说了。
“真的金棺?”包拯皱着眉头,可见也是第一回听说,“能起死回生之效,还有能让死人复活的怪猫?”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我们准备来问一问,然后上山里看看去。如果唐青松说的是真的,那就找到一半人质了,可还有孩子没找见。”
“那座山……”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跟包拯讲地形的吴老头走了过来,问众人,“可是叫魍魉山?”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貌似是叫黄梁山,说是形状像个枕头。”
“啧。”老吴一个劲摆手,“黄梁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说法,真正是叫魍魉山,那地方可去不得。”
众人见老吴心急火燎的样子,包拯问,“老爷子,那地方有什么问题?”
“蜀中一带什么都少,就是山多雾气重。”老头找了个地方坐下,认真告诉包拯,“在众多山力,有一座特别诡异,这山形状的确像是个瓷枕,山前有一块巨石。石头上刻着几个字——魍魉之地,活人免入。”
众人听着都邪性得慌——魍魉之地?还活人免入!
公孙坐着皱眉,“魍魉就是妖魔鬼怪,是说那地方是个妖魔鬼怪出没的地方?”
老吴点了点头,“蜀中一带猎人非常多,唯独那地方,没有人敢进去,因为进去的就没人出来,当然了,这魍魉山,大多老人才知道,年轻人有很多没听过这说法。”
“因为地势难走所以容易迷路么?”展昭和白玉堂猜,蜀中山高林密,关键容易起雾,一旦遇到大雾,在林子里迷路很正常,也未必就要装神弄鬼。
老头笑着摇头,“唉……此事说来话长,也幸亏今日九王爷不在,不然可能不爱听。”
包拯大概猜到可能是前朝那点儿事,笑得也坦然,“老爷子,但说无妨。”
老头点了点头,“还记得郭威么?”
众人都笑了,庞煜帮着答,“周太祖郭威么,自然知道。”
“当年郭威手下可有两个十分受赏识之人,这两人,后来也都当了皇帝。”老爷子话锋一转,“只可惜命运各异。”
公孙点头,“世宗柴荣和太祖。”
“这当年侧翻残唐的时候,他们几兄弟起兵那会儿说好的,江山大家轮着坐,你几年我几年。只是这世上唯独江山社稷和美人不能与人平分,于是一场厮杀……周亡宋兴。但柴荣实际是郭威的世侄。郭威的天雄军虽然没落了,但还是留下了一些人马不愿弃周顺宋。于是他们辗转来到了南边,遁入了蜀中山林之地。”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头,“的确,当年兵荒马乱,很多兵士走失。不过一想到柴氏后人,两人又不由自主想起了之前闹了开封一阵子的四叶教,会不会其中有何关联?”
“天雄军当年名噪一时。”公孙跟赵普久了,知道些战事,“这些军马曾经屠城掠地,相当凶恶残暴,不过跟魍魉山有什么关系?”
“当年天雄军有个大将,叫伯梓,骁勇善战但是过分残暴。他到了蜀中之后,就想做一方诸侯,没想到后来朝中派兵马来战他,于是他就想躲进山里做山大王。地方官员忌惮他武功高强又凶蛮,想要大事化小,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可苦了地方百姓。”
包拯皱眉,“我也听过伯梓这名字,他曾经以好战成名,杀人几百里是一步夺一头,因嗜杀被世人唾弃,光被他所屠的城池就有十座以上。”
“不错。我也是当年听父辈们说过他的事情,”老吴接着跟众人讲,“他因为作恶多端,所以蜀中百姓都怕他,也觉得让这样一个人留在蜀中是一祸患,迟早出事。当时,他找了几位向导,询问他们哪里的地形最好、最适合占山。那些向导出于私心,就给他介绍了这座黄梁山,说此山易守难攻,是不二之选。伯梓十分高兴,让将士们抢劫了足够一年吃的粮草,进入山里。只是他们却中了向导的计,这山地势极度险要,不熟悉路的人,进去就出不来了。而且还常常下雨阴冷潮湿,根本无法居住。那上千的兵马,进去之后就神秘地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很多人都说他们带的粮食被雨水和露水泡了两天都发芽了,无法食用,这山里又没有野兽可以捕猎,蛇虫太多,很多人得了怪病。最后连同伯梓在内,都被困死在了深山里头。”
“没想到伯梓下场如此凄惨……也可谓报应不爽。”包拯轻轻摇头,“那最后为何改名黄梁为魍魉,读错了么?”
“非也啊包大人。”老头苦笑不止,“那帮暴徒进了山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最后都化为厉鬼了。曾经有人在山下,隐约看到山上有一队兵马操练,那都是悬在半空之中,面貌死鬼青面獠牙,狰狞可怖。那山里有些珍贵草药,也曾有胆大的人进去采药,可惜一旦走进去,那就万万出不来咯。”
“所以在山前巨石上刻字,为免误入么?”展昭点头,“难怪要用被巫术迷惑了心智的人进山找金棺了。”
“那石头还在?”白玉堂疑惑,“唐青松并未提起。”
“已经不在了。”老吴摇头,“几十年前,一夜雷电交加,一个惊雷劈下来,石头碎成了几半,山上也着了山火烧光大片。对了,当年有人传言说山里可能有金矿,据说山火烧过之后,黑漆漆的林子里,有什么东西,金光闪耀,只是没闪两天又消失了。众人因为忌惮山上魂魄,所以不敢进去寻找。那山石还在山前的,年深日久已经埋入泥土之中,四周围长满枯草,现在成了一个小山坡。”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了然,难怪唐青松没有提起,可能谁都没发现吧。
“我儿也曾经跟我说起过魍魉山。”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他原本不太信鬼神之说,但是那次,我记得他很反常,问了很多关于我小时候听过的魍魉山的传说。还详细问了那些魂魄长相穿着。”
“他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老头摇了摇头,“没,他只是心事重重,连说奇怪。”
众人心中都泛起一丝好奇——这魍魉山里头,藏着什么秘密?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更加疑信——展晧派人去魍魉山寻东西,为的是金棺,那老爷子口中火后出现的金光,是否就是那传说中的金棺?
“老爷子,猫的事情,你听过么?”展昭和白玉堂接着问。
老头摇摇头,“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我家五命,这名字是我胡乱取的,而且他若再救我一命,就改名叫四命了,所以真正的五命猫是什么,我是闻所未闻。”
众人没有头绪,展昭和白玉堂眼看着天就快黑了,为免贺正起疑心,便赶回成都府。
一路上走,发现关卡都撤了。
“果然是为了那大饼将军而设的关卡。”展昭冷笑一声,“贺正还算有些顾忌,没明目张胆地约见他。”
刚走进大门,白玉堂一眼就看到隔壁的院门口站着几个喇嘛。
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回到了自己屋里,然后佯装休息,从后窗户溜出,到了贺正的书房附近。
紫影和赭影正在假山后头生闷气。
展昭和白玉堂过去问,“你俩调查到什么没?”
紫影撇嘴,“都怪那贺正的怪病!房间窗户都堵得严严实实,连屋顶都两层,我和赭聪明都快累死了,也没听着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也哭笑不得,因祸得福么?
没一会儿,贺正书房的门开了,吐蕃大将在贺正的陪同下缓缓走向院门。此事太阳落山,天也黑了,贺正大摇大摆往外走,跟那吐蕃大将客气,“今晚,万方居,我请将军好好喝一顿。”
“哈哈……”那大胖子挺着肚子直乐,肥肉一晃一晃的“贺大人,太客气了。”
这大将军汉话说得还行,展昭和白玉堂能听明白。
“那宝贝,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贺正好脾气地问,“听说赵祯已经起了疑心,派出钦差来查我了。那庞太师还好应付,这包拯可太厉害,而且,我怕到时候带兵来的,就是九王爷……”
“嘶!”
贺正话没说完,那大胖子将军本能地一缩脖子,那样子听着赵普的名字做点儿病。他摆着手,还拔了拔胸脯,“赵……赵普算什么!”
白玉堂和展昭觉得挺可乐,这人说起赵普差点咬到舌头。紫影和赭影都撇嘴,过几天让你瞧见活人,看你尿裤子不!
“只要那宝贝一到,什么赵普包拯,就算是千军万马……也叫他们全都完蛋!”
“呵呵!”贺正笑着点头,“那是最好,最好啊!”
等人出了门,留下展昭等人面面相觑——什么宝贝这么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扫瑞~~前阵子耳朵出了点毛病,更新很慢。病已经好了,明天就七夕了,中略的两个番外都会更好~~=3=,久等鸟~
-------------------【番外鼠猫定亲直播记(七+八)中略情定此生】-------------------
展昭一眼看到了前方的铺子,跑了进去,挑来挑去,最终选定了一样东西,心满意足往外走。【xaenxe]【xaenxe]
白玉堂一眼看到了前方的铺子,急急走了进去,挑来挑去,最终选定了一样东西,也心满意足往回走。
拐过街道,白玉堂远远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前方走过,他微微一愣——那不是展昭么!
一想到他家猫儿没变成小黑猫,白玉堂也自嘲般地笑了笑,摇头,就想追上去。
可是展昭此时手上拿着个盒子,走上了一座小桥,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站在桥上发起呆来,看着手里的一个锦盒,看着有心事。
白玉堂疑惑,脚步也停了下来,看着桥上的展昭,有些好奇,展昭在想什么?如今开封府热闹得不行,展昭脸上怎么会有些落寞的神情?
白玉堂就站在原地发起呆来,只见展昭将锦盒拿起来,托在手里看着。
白玉堂有些意外,这锦盒样子挺特别,从来没见展昭拿出来过……莫不是什么秘密物品?
正想着,展昭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下桥离去了。
白玉堂心中疑惑,猫儿为何叹气?这几日,分明是笑的开心,莫不是心中有事,只是强颜欢笑?心乱如麻,白玉堂最后也值得心事重重地抬脚往前走。
刚才展昭在干什么呢?其实,展护卫刚刚买了个礼物给白玉堂,买好了走到桥上,想起些和他认识的往事,忽然就有些感慨。又开始为难这个礼物怎么送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莫名想到了那白耗子算是被自己这事儿精卷进了江湖庙堂的大漩涡之中,今后更是和自己绑得死死的不得脱身了,展昭还是有些愧疚。
发了一阵子呆,展昭感觉有些饿。毕竟一大早没吃东西就跑出来,早上还受了虚惊一场,于是跑去太白居的雅间,准备好好吃一顿。他原本兴匆匆的,想着能不能找到一大早就失踪了的白玉堂,结果没发现人,不过想想可能他也会来了,于是就靠窗坐下,要了点心边吃边看风景。
说来也巧,一眼,展昭看到了刚刚自己站着的那座桥,只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缓缓地走上了桥面,站在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发呆。
展昭叼着点心托着下巴,盯着白玉堂发呆,见他没变成小白猫,也松了口气,含笑继续吃点心。
只是看了一会儿,展昭微微有些愣神……为什么?因为白玉堂神情怪怪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焦虑。
展昭微微蹙眉——这白耗子焦虑什么呢?貌似是在担心,心事重重的!
其实此时白玉堂在想什么呢?他在想展昭在想什么,为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摆弄着手里的锦盒,白玉堂想,怎么送这样东西比较好,那猫会不会不喜欢?还是说,展昭那别扭性子,对这次的成亲还有些迟疑?
就这样,展昭担心着白玉堂在担心什么,白玉堂担心着展昭在担心什么,两人一直迟疑到了晌午,都心事重重的。最后,莫名有一种不确定和惶恐涌上心头——为什么一大早就不见人了呢?!
展昭心里一凸,那耗子莫非想逃婚?!
白玉堂心中一凛,这猫不会又打退堂鼓了吧?!
展昭低下头,盘子里的点心都没味道了,再抬头——白玉堂已经不在桥上了。
展昭叹了口气也没食欲了,放下点心钱,急匆匆往回赶,玉堂应该不会逃婚或者不辞而别的吧?他分明很想成亲的,还是说之前自己一直拖拖沓沓,拖得他有些不确定了?
白玉堂茫然地往回走,心中也是十分担忧,展昭会逃婚么?那只猫一直很怕成亲之类的,而且喜欢胡思乱想,可别又出了什么岔子!
两人就这样心事重重地跑回了开封府,一头扎进府门,跟对面人碰了个满怀。
白玉堂抬头看,撞上来的可不就是展昭么。
“呃……”
两人莫名尴尬地对视。
这一阵尴尬很快影响到了彼此,察觉到了这种异样后,两人更不安起来。
展昭心说,白玉堂干嘛那么僵硬,莫非真的有心事?
白玉堂则是想,这猫一脸的尴尬,不会真有什么打算吧?
“咳。”两人又对视咳嗽了一声,彼此笑了笑,尴尬和僵硬还在持续,展昭有些在意地问白玉堂,“你去哪儿啦?”
白玉堂总不能说自己以为展昭现原形变成猫妖了吧,就支支吾吾说了句,“哦,没,出去走走。”随后,又很在意地问展昭,“你去哪儿了?”
展昭摸摸头,也回答,“出去走走。”
门口两个守门的衙役面面相觑,心说——这二位今儿个又是唱哪出呢?
两人一起往里走,刚踏进大门,就听到小四子和箫良的笑声传出来。走过长长的回廊,只看到院子中央铺了一张大大的红毯。石头和剪子都趴在上头,小四子和箫良正追着一黑一白两只小猫儿玩呢,公孙等人显然第一波已经忙完了,围在一起吃饭。
殷兰慈眼尖,看到白玉堂和展昭了,就招手,“回来啦,吃饭了么?”
陆雪儿叼着个银勺拿两人打趣,“你俩可算回来了,都快派人去找了,还当你们逃婚了呢!”
“谁逃婚?!”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随即对视了一眼。【xaenxe]【xaenxe]
展昭见白玉堂似乎有些心虚,白玉堂见展昭貌似有点气短,该不会……真的想逃婚?!
于是,两人站在院子里对视。气氛古怪,正在吃饭的众人面面相觑,公孙抓住小四子给他喂饭,边问展昭和白玉堂,“怎么了?”
“没啊……”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摇头。
赵普托着下巴,“不像没的意思啊,你俩啥情况?”
“就是!”徐庆粗着个嗓门吆喝,“呐!这会儿就是定亲不是成亲,那什么想反悔还来得及啊,不然你俩也没谁休了谁的……哎呀。”话没说完,叫三嫂狠狠一脚踩住脚趾,“胡说什么你!”
其他几人也拿筷子指他。
展昭下意识地看白玉堂,想确定一下他是否想悔婚。
而白玉堂则是下意识地看展昭,想看看他是不是想悔婚。两人彼此对视,这一下就犹豫了,展昭误会了,白玉堂听到悔婚的时候犹豫了啊。白玉堂也误会了,展昭是不是刚刚有些犹豫?莫非……
于是,两个平日极度粗线条缺心眼的人,在今天这个大好日子里,极度细腻敏感多起了心眼来。
“嗯,我回去睡会儿。”展昭急急往后走,白玉堂也跟着走,“我也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小四子嚼着个四喜丸子不解地问一旁吃叉烧包的箫良,“小良子,喵喵和白白怎么咯?”
箫良也不解地摇头,“不知道啊,感觉好怪异!”
众人都憋了一脑袋疑问,包拯端着碗问庞吉,“唉,胖子,你成亲次数最多,什么情况?”
“咳咳。”庞太师让米粒儿给呛住了,瞪了包拯一眼,“你这黑子啊,想呛死我是不是……这还看不出来么,他俩明显就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众人都凑过来问。
“没什么情况,情况好着呢。”庞太师摆摆手示意众人别往心里去,“婚前紧张么,没事,这会儿折腾折腾,一会儿说明白了就蜜里调油了。”
众人听了个迷迷糊糊。
天尊和殷候自顾自在一旁吃饭,吃完饭他俩还接着杀完那盘残局呢!
放下两人不提,且说回了院子的展昭和白玉堂。
走回房里,就看到院子里、院墙上、自己的屋子里、床头、所有的门上、墙上、桌椅板凳上都贴满了大红的囍字,还有红蜡烛、红被子。
展昭看得哭笑不得,白玉堂就更加别扭了,感觉自己跟翻进西瓜瓤儿里了似的,“这谁折腾的,真不如咱那儿。”
展昭听到白玉堂脱口而出的那句“咱那儿”,心头产生了一丝特别的感觉。之前他们一人一半银子,将小屋的房钱还给了包拯,就当是他们自己买的宅子,还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按照自己喜欢的法子精心布置。
展昭一想到这里——若是白玉堂不想成亲,他不会做这些事,这耗子从来没为哪件事如此费心过。
白玉堂也有同样的想法——展昭这辈子可能都没花那么多心思做过一件这么无聊的事情,自己当然也一样了。布置家、扫尘……不为别的,只为了那家是“咱们”的。
两人都意识到,要再加把劲,这回一定要下决心把事情给办了,不能再拖了!
想罢白玉堂将藏在袖兜里的锦盒拿了出来,回头,就见展昭莫名瞪着眼睛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手上也拿着个锦盒,就是刚刚他在桥上发呆时拿着的那个。
展昭也瞅见白玉堂手里的锦盒了,眯起眼睛——这耗子,买啥了?
白玉堂撩袍子坐下,将锦盒塞进展昭手里,问了一句,“那什么,吉时就快到了,你可不准悔婚!”
白玉堂这次不是问展昭想不想悔婚,而是告诉他不准悔婚,这件事情不纵容这猫了,不然拖下去无止尽。
展昭眨眨眼,接过盒子,想了想——莫不是那耗子在愁的不是他想悔婚,而是怕自己会悔婚?展昭脸上的僵硬立马消失了,换做了笑容,将自己手里那个锦盒塞进他手里了,“谁悔婚了,给你买定情信物去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接了展昭塞到手里的盒子,有些傻眼,盯着他看。
展昭笑眯眯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有个白玉的指环,指环上头白银镂空包了一圈,嘴角又翘起了几分,“嗯,果然有眼光!”
白玉堂也打开盒子,里头也有个白玉的指环,也用白银包了一圈边,只是两个指环白银包边的花式有所不同。
展昭试了试,指环套在右手中指上刚刚好,正想戴,白玉堂抢过去,帮他戴在左手的中指上,补了一句,“左边离心近一点,再说了,男左女右。”
就瞄了白玉堂一眼,也拿过指环,帮白玉堂待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两只手往一块儿一放,白玉堂甚是满意——嗯!这样往外一走别人就知道这只猫有主了!
展昭也甚是满意,用指环套住这耗子,让人知道这耗子有主!
两人瞧着戒指就缓缓凑到一起去了,正想一吻结束这一天的提心吊胆,却听到门口一阵脚步声乱响,随即有人破门而入。
两人一抬头,门被踹开。
只见殷兰慈和陆雪儿跑了进来,身后跟着捧着两个托盘的小四子和箫良。
“啧,你俩还亲热呢,留着晚上慢慢来不行啊,吉时快到了还不换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一惊——今晚?
“不然你们以为哪天?!”殷兰慈吼了一嗓子,“还不换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就纳闷,心说明明记得是明晚啊!莫不是记错日子了?糊里糊涂被拉起来换衣服。
其实,刚刚他俩进屋了,门口包拯他们可嘀咕开了。
庞太师说什么患得患失,包拯说他胡说八道,两人都快成连体了,还患得患失个什么劲儿啊!可又一想,徐庆一拍桌子,“糟了,这俩不是又有幺蛾子要打退堂鼓了吧?”
“什么?”殷兰慈一蹦三尺高,“我可准备了这一个多月了,他俩敢说不定亲了我可宰了他俩!”
陆雪儿也点头,伸手戳殷兰慈,“这次撑你!”
闵秀秀转念一想,“不如这样,先下手为强,迟则生变,咱们赶紧把这亲给定了!”
赵普正喝茶呢,一听,哭笑不得地抬头,“不至于吧,就一晚……”
可他话还没说完,小四子和箫良已经跑去后院拿来了成亲当晚要换的衣服,凑到了殷兰慈和陆雪儿的跟前。
公孙一指展昭和白玉堂的院子,“没错,迟则生变,赶紧办了得了!”
最后包拯一拍板,“放炮!”
于是……开封府大门前爆竹喧天,整个开封府的人都被闹了个措手不及。
众人还都问呢,“怎么了这是?包大人是准备大办三天还是怎么的?这不明天才定亲么?”
皇宫里头也听着信了,赵祯就见开封的夜空中那是华彩绽放,仰着脸站在院子里,问庞妃,“爱妃,这是怎么了?”
庞妃抱着小香香指着烟花看,也摇头“不知道啊,不明天才定亲么?”
正疑惑,南宫纪进来回禀,说包大人那儿来信了,说什么……
“什么”赵祯和庞妃一起看他。
“说……迟则生变,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想反悔,没门!”
庞妃和赵祯面面相觑,赵祯笑着摇头,“这开封府还真够热闹的。”
……
展昭和白玉堂迷迷糊糊被套上了两身新人喜服。
也别说,殷兰慈和陆雪儿真没少花费心思,白玉堂和展昭的衣服红色的,但极雅致,一点也不俗艳,两人穿上潇洒中透着喜庆,不难看。
小四子和箫良做喜童,提着两个花篮跟在后头,展昭和白玉堂几乎被殷兰慈和陆雪儿押着往前走,生怕两人跑了似的。而这一对新人往前走的时候脑袋还空空的,手里摸索着自己手指头上那枚指环,忽然觉得——是不是幸福来得太快?!脸上也不禁笑容满满。
最忙的是开封府一帮下人,本想着下午好好睡一觉,等着明天估计天不亮就得起了,厨房大娘吃了饭都躺下了,一听——什么?!今儿个就成礼了?骂着娘就爬起来了,说这帮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啊。
小玉凑上来说怕展大人和白五爷反悔啊,又跟上次似的打个马虎眼跑掉……
厨房大娘一听,拿了勺子擀面杖,找了开封府一帮大厨都下灶房给做定亲宴去了,太白居的人也紧着往这儿送,开封府鸡飞狗跳,门口好些人围观,小四子和箫良欢欢喜喜发红包。
公孙抓了把花瓣扔啊扔,扔得赵普眼珠子都红了,抓了人就直接扛走了,小四子发完红包回来——爹爹和九九不见了!
正厅里头,更是喜气盈盈。
几位家长和前辈都按着辈分坐好。
展昭和白玉堂过去行礼。白玉堂大概这辈子都没跪得那么开心过的,只是这亲戚也太多了点。
殷候和天尊当然首当其冲了。
两人给二老行礼。
殷候点了点头,掏出一样东西给白玉堂,权当见面礼。
白玉堂心说殷候送的,什么好玩意?低头瞧了瞧,看着是不是一条腰带啊还是什么东西?软趴趴的。
伸手轻轻一抽,白玉堂双眼一亮——原来腰带里有把薄入蝉翼的刀,这可是传说中真正的蝉翼刀啊!白玉堂心说果然殷候和天尊大不同啊,自家师父只会买假货。
一旁殷兰慈用胳膊肘捅捅展天行,“唉唉,爹了不得了,花那么大本钱!”
展天行一笑,“可见他对玉堂很是满意。”
天尊见殷候得意洋洋的,撇嘴,也拿出样东西来给展昭,“来,拿着。”
展昭接在手里,心说是假的兰亭序啊、还是假的五牛图?可低头一看,展昭张了张嘴,就见是一把十分短的玉剑,短小得只能做匕首或者配饰用。可这东西糊弄一下别人行,展昭可是行家。这是江湖至宝,也是上古名器,别看那么小,一旦拔出鞘,就会抽出一根四尺长的宝剑来,削铜断铁,不比白玉堂手里的蝉翼刀差乃是蝉翼剑里的上上之品,赶紧也道谢。
白玉堂挑挑眉——呦,老头还有点儿真东西啊!
陆雪儿捅捅白夏,“师父够大方的啊!”
白夏哭笑不得,“我预感,俩老头又开始较劲了!”
果然,殷候又摸出一样东西来给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接了,惊出一身汗来——前朝大才子李白用过的八宝紫檀香盒。
天尊也不示弱,拿出个卷轴塞给展昭。
展昭接了,张大嘴——颜真卿的墨宝,这看着是真的啊……
幸好周围的人都比较理智,在二位老头将自己家产都掏空做见面礼之前,被两家的徒子徒孙给拦住了。
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又去给两家的爹娘行礼。
如今,多了一对爹娘了,展昭原本嘴也甜,那一声娘一声爹叫得颇有架势,了的陆雪儿和白夏哈哈大笑。
白玉堂今儿个也可能是真开心了,这爹和娘叫得不含糊,殷兰慈和展天行满意得都不行了,怎么看怎么顺溜。
之后,天魔宫的群老、陷空岛的哥哥嫂嫂、还有主人没了踪影就剩下紫影和赭影尴尬地给众人作揖的九王府众人,庞太师一家,包延、王朝马汉等等开封府所有人以及远道而来的皇宫里的朋友。当然了,少不得给包拯行大礼。
最后,还有小四子作为小媒人,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接了展昭和白玉堂的道谢。
定亲仪式自然比不得成亲拜堂那样的隆重大场面,只是亲人太多,这一说一乐又一闹,就闹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看着天就黑了,院子里的酒席可就上桌了。
庞煜喝多了两杯还跟包延一起跟众人逗乐,庞太师和包拯接着吵嘴,殷兰慈跟陆雪儿吵着谁娶媳妇儿谁招女婿的问题,一时间院子里吵翻了天。
白玉堂的任务就是跟人拼酒,和以免别人把展昭灌醉。
他是这样想的,反正他千杯不醉,先把众人都灌趴下,免得晚上都去打扰他和展昭的定亲夜。
只不过大家都喝高了,就个白夏跟白玉堂拼酒毫不示弱,殷兰慈和陆雪儿在一旁眯着眼睛等啊等,等着天快些黑。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色,彼此心领神会。
当夜,开封府众人喝得东倒西歪,有些干脆直接睡桌子底下了,院子里就剩下殷候和天尊还边喝酒边下棋。
展昭悄悄拉过小四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小四子虽然不太明白,不过还是和箫良一起点点头,照办去了。如今小四子一桩心事了,而且收到了好多谢礼哦,够他以后娶小良子了!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回院子。
殷兰慈和陆雪儿佯装不胜酒力,让展天行和白夏扶着进屋,可一转眼就溜去展昭和白玉堂的院子,准备听墙角。
可到了门口,就见里头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
两人侧着耳朵听,似乎听到什么东西“扑腾”的声音,是被子?奇怪,怎么还有吱吱叫的声音?
而此时的屋子里,是洗好澡准备睡觉的箫良和小四子。
石头和剪子刚才在地上的毛绒毯子上打滚,折腾出那种声响,而小四子则是钻进被子纳闷——喵喵和白白将房间让给了他们,那他俩准备上哪儿睡去呢?
……
此时的开封府,烟火声停下了,天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硝味道,带着某种节庆的喜气。
开封的百姓今日一天都饶有兴致地在谈论那场定亲宴,聊累了,也就趁着这美好夜色,都睡下了。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自己的那所小院里,穿过漂亮的庭院进了屋子,点上一根囍烛,在暖暖的灯光下,有两个白玉杯。
白玉堂挖出埋了很久的一坛子好酒,倒满了两个白玉被子,和展昭喝交杯。
“不是成亲才喝交杯的么?”展昭笑着问他,却是伸手去拿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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