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兄,此番归京有何打算?”
“月前父亲来信,命我返乡,说已经为我打点好一切,不必再回皇城。”计昭明拭去眼泪苦笑出声,“我丢了他的脸,他不愿再见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儿子了。”
“但你还是回来了。”
“我要对玲儿有个交代,要对崔家有个交代,要将玲儿的棺椁迁回计氏坟茔,还有,我不想躲在老家庸庸碌碌终此一生。”
“也好。”谢辞仰头又喝了一口酒道:“然后呢?”
“南下。”
“去寻你外祖父?”
计昭明点点头:“功名无望,总得找条出路吧,等我赚了大钱,你这辈子的酒钱我就全包了。”
“那感情好。”谢辞笑了下,“我得烧几炷高香给摇钱树招招财啊。”
计昭明露出嫌弃表情道:“受不起,别你上炷香把我的财运克没了。”
“切,我还咳咳咳咳!咳咳咳!”谢辞捂住嘴突然咳嗽不止,血顺着指缝流出来,与白皙的指节对比鲜明。
“阿辞!”计昭明吓得不轻,放下酒坛把谢辞的手掰开,掌心也是积攒的鲜血,“你怎么回事!怎么咳血了!”
谢辞抽开手掏出帕子擦擦淡定道:“大惊小怪喊什么啊?我没事。”
他看一眼身侧被他碰倒的酒,眼中微露失落。
“可惜了一坛好酒。”可惜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烈酒。
“酒有什么好可惜的,你这·是没事吗?啊?”计昭明急得不行,“你真确定你没事吗?都咳血了,找大夫瞧瞧吧,说话啊,急死个人了!”
谢辞擦去手上最后一点血故作轻松地笑笑:“真没事,受了点内伤,养养都快好了,是酒喝得太急才会这样。”
“真的假的啊?”
“这种事骗你干什么?放心吧,我最惜命了。”
计昭明拍拍胸口呼出口气:“哎哟我的娘,吓死我了,你怎么受伤了?不会又惹事被陛下揍了吧?”
“啧,你怎么跟竹越一样?不盼我点好。”谢辞咽下血腥气挑眉一笑道:“怎么着,没听说我灭了娿罗的伟大事迹吗?”
计昭明一愣,崖洲偏远几乎与外界隔绝,回来的路上心绪不佳也没和外人接触,如今好多事于他来说已有些陌生。
“只是知道凌国与娿罗开战,倒是也想过你会参战,战场上受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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