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队伍离京的当天,万事俱备,秦瑄也踏上了亲征的路!
“皇上,您这次真的鲁莽了。”
龙辇中,秦昊实在是不知道说秦瑄什么好,若秦瑄是那种冲动有干劲的年轻气盛的帝王,做出御驾亲征的决定也不难理解,文治武功,是所有帝王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可秦瑄明显不是,这位出身就是太子的大乾第一尊贵人打小就没有冲动这根筋,哪怕做出的很多看似很热血冲动的事儿,也是刻意计算筹谋好的,能收获绝对的好处,他才会“冲动”一把,然后坑死他那群同样本事不凡的兄弟们!
要秦昊说,如果秦瑄真的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早在他做太子的时候,就被他那群兄弟给拉下马了,先帝虽然与私德上不怎么样,但却很会养儿子,养的儿子个个都不赖,这也导致,他们抢起皇位来,也格外凶猛!
秦瑄一个生来就被立为太子,简直是一道显眼得不能再显眼的靶子,在他登基前的十五年中,哪怕犯一次小错,被他那群兄弟给抓住,他也不可能坐上皇位,但他不但坐稳了太子之位,也坐稳了背后站着太上皇的傀儡皇帝之位,再到实权在握的有为皇帝,每一步,看似艰险却分外稳当,他身为师父,都看在眼里。
可是,为什么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了,这位稳重了前半辈子的徒弟,突然就热血冲动起来了呢?
和南疆的战争虽然不可避免,可御驾亲征,真的有必要吗?
秦瑄笑了笑,既然出来了,他倒不介意和师父说说心里话。
“师父,你真的以为,那缇掉入了波浪滔天的汾河中,却能毫发无伤地回到南疆吗?”秦瑄唇瓣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高深莫测。
秦昊微微一愣,他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秦瑄一提起,他自然会往这方面想,越想越觉得秦瑄的怀疑有道理。
秦瑄垂着眼睫,淡淡地道,“听说那缇掉入了汾河后,朕就知道他不会死,祸害哪是那么容易死的?不过,就算不死,脱层皮还是可能的,他处境那么狼狈,怎么可能丝毫不惊动人地回到南疆?所以,回到南疆的不可能是那缇,可正因为不是那缇,朕才决定亲征,有什么比那缇不在时抄了他的老巢更让人愉快的呢?”
秦昊花白的剑眉一扬,“也有可能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秦瑄无奈地一笑,“师父,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未开战就说这些,未免太不吉利了。”
秦昊却不以为然地道,“你还信这个?”
秦瑄也不和他抬杠,继续道,“朕的暗卫传回来消息,南疆的监国长公主最近频繁出入南疆边境。所以,朕推测,那缇虽然不在,但南疆也不是没有值得朕亲征的人,那被人劫走的乔清池就不说了,除非再来一次奇迹,否则他的宗师境界肯定是保不住的,此人已经不足畏惧。但是,师父难道不觉得,趁那缇不在,咱们可以合师徒之力,除了那个一直在背后支持那缇的人?那人算得上是那缇最心腹最倚重的人了,对南疆的重要性就犹如师父你对大乾的重要性!红公主虽然号称监国,论起在那缇心中的地位,未必比得上那位,斩了他,便如同占了那缇的左膀右臂,南疆定会国基不稳,就算有朝一日那缇可以回去,日子也不会有现在舒坦,十年内也别想再打大乾主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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