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瑄对他的很多言行动作的含义都了如指掌,熟门熟路地上前一把抱起他,“元泰今天有没有乖乖听母妃的话?”
元泰大眼睛弯弯,笑得露出了一点粉粉的牙床,牙床下方,冒出了一点白色,恰被秦瑄看到,秦瑄还以为元泰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哎,元泰嘴里怎么有白色的东西?”
容昭正在安排晚膳单子,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去,顺着秦瑄指给她看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啼笑皆非,同时也十分惊喜满意。
在秦瑄惊诧的目光中,她顺手探出食指伸进元泰嘴里,指尖在那白色处飞快地流连了一下,脸上露出笑来“太好了,居然开始长牙了,长得可够早的!”
秦瑄的神情眼色,就仿佛容昭刚才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容昭被秦瑄的表情逗笑了,“放心,我洗手了,和元泰在一起,我一天要洗八遍手。而且元泰也喜欢这样,你看,长牙的时候牙龈会很痒,你这样抚摸,他其实很舒服。”
秦瑄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的肉团子元泰,果然元泰舒服得大眼睛都眯了起来,像一只被顺了毛的幼猫,只差没翻肚子露出白肚皮了。
因为长牙,他的口水也躲起来,一串一串往下滴,很快就打湿了他脖子下围着的绣了怪模怪样老虎头的三角形口水兜兜——容昭亲手制作的一打中的一条。
容昭擦干净他的嘴角,伸手给他摘了湿透的口水兜,换了一条干净的——除了容昭给他做的外,玲珑和明嬷嬷也分别给小元泰做了许多,足够他一个月不带重样地更换。
自从元泰出生后,秦瑄只觉得每一天都是在新奇中度过,他甚至能参与到儿子长牙的经历中,实在是,感觉真不错。
“昭昭,给我铺笔墨。”
他要将四儿这蠢样画下来,保留下来,等四儿长大了,就可以好好地笑话他了!
容昭对秦瑄突如其来的兴致很是无语,不过,反正时间还早,皇上难得有兴致,画就画呗,正好省了自己动手的辛苦了。
秦瑄专心地作着笔下的小儿流涎图,仿佛那是一副稀世名画一样,一张流传千古的画作就在这么个温馨的傍晚诞生了。
它的价值不仅在于它是昭武帝平生少少的几幅画作之一,物以稀为贵,更在于画中人的身份,在于大乾帝国两代出色帝王之间流淌的父子亲情。
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帝王,在自己儿子幼时,亲手为儿子留下了这么有爱的画像,史书上都说昭武帝甚爱四子,最有力的证据无疑在此。
事实上,这只是一位无良父亲对幼子长期霸占自己老婆的一种不满的表达,这时候的秦瑄,只是想着给臭小子留下一支小辫子,等他长大了,万一叛逆不听话了,这小辫子就可以发挥作用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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