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可以去当演员。”夔娥说,基于她对布莱雷利的演技——还有他那张脸的认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真的没事干了吗?”
“什么?”
“不然你还是找点事干吧。”夔娥诚实地说:“你真的,真的不用太担心我。”
“我认为,我还是可以稍微担心一下的。”布莱雷利悠悠地——在夔娥没来得及阻止他之前翻出来一张试卷。
“啊啊啊你就不能把这茬给忘了啊!”
夔娥“碰”地把额头磕在桌子上,十分痛苦。
在和她确认“有什么事等考完试再说”之后,布莱雷利毫不意外地选择了目前比较紧要的事项,比如她那不上不下的学业。原本,夔娥还以为这家伙成天躲着不法分子走,也没有什么机会上学——
“大意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可恶啊,我就不该中你的奸计,一定是你的脸太好看了我才会答应你给我补课,谁来救救我……”
“你在叨叨什么呢?”布莱雷利把笔和题本一推:“抄吧,先抄一遍错题,我等会提问。”
他还特贴心地准备了零食。但这不妨碍夔娥想大喊一句可恶的洋人——谁让她英语真的烂到没边了!其他科好不到哪去但她真的不擅长背东西啊!
他租下的是一栋弥漫着老旧气息的房子,十余年未曾有人动过的木床、木衣柜,已经逐渐被淘汰的笨重电视上盖满着绣有花边的防尘布,防盗栏那边放了好几盆花。很多东西都没被搬走,夔娥还在电视柜里翻到了不知道哪个版本两本音乐课本。
足够陈旧……书页间附着灰尘,还有几页不知遗散到哪去了,可也足够令人怀念,风扇转动的时候,蓝色的玻璃外的世界仿佛还是千禧年初,没有任何改变。
只不过布莱雷利完完全全没懂她的怀旧感,他租这间公寓完全是因为单房间采光好,交通便利并且下楼步行十分钟就能到一个早市以及——
“那几盆花草我觉得挺好的。”
他说的是摆在防盗栏上的绿植。
“……你就为那几盆花?”夔娥服了:“那你不该在东北,你该去江浙,这边花不太好活。”
布莱雷利不以为意,指了指其中一盆:“欧洲丁香,耐寒,零下三十度也能活。”
“好吧。”她一边翻冰箱一边大声回答,“那我不多嘴了,你养。”
等她带着两根雪糕回客厅的时候,他正在翻看她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那本音乐书。他坐在沙发上,撑着头,轻声哼着上头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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