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睛,冷声问:“你家有没有瘾君子?……好了你们俩停一下,我问话呢。”
“我、我父亲……”
好吧,我就知道。
“今天的事情你们别声张。”他拉住斯丹法诺和马克,“我来处理就好。”
至于怎么处理,当然是收集一下证据把这破事丢给宪兵了,他在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架势,让其他几人误以为他仿佛是什么内情人一样——毕竟,可不是谁都有胆量去夺人家的枪啊!
布莱雷利最后把卢卡押回了他家,他目送着男孩打着颤,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接下来就是报警了……他思来想去,却一直觉得这件事不太对。
为什么?
他在心里抓狂道……这种事在那不勒斯算得上层出不穷,在afa最为猖獗的九十年代,大街上掏枪打死人的事儿多了去了,即使是现在,谋杀也并非彻底销声匿迹,他就是觉得逻辑不太对……究竟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把枪交给一个孩子去办的呢?
他迷茫地回到了家——却在进门的瞬间才懊恼地发现:今天居然忘了带礼物!
就在他想不然卖个萌,回头再补上,却不巧撞见了尼科琳娜在哭泣——他在出门玩的时候,几乎都是踩着饭点回来的,今天情况特殊,就干脆先提前回来了。她咬着自己的食指指关节,仿佛在忍耐着什么……门扉开关的声音让她如受惊的猫那样抬起头——
“……你的脸?”
他轻不可闻、不可置信地说——作为演员,靠脸吃饭的尼科琳娜,脸居然青了一块!
他快步走了过去,发现不光是她的脸,她的手腕、手臂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他拔高了声音:“谁干的!”
“不……是剧组有一场危险的动作戏!”她慌不择言地编造道:“但是今天替身没来,我没拍好,摔了,时间又紧迫……我没事的。”
说谎。他转了一下眼睛,实际上,雅各布教过他怎么应对这个……只要让她说细节就好——人在说谎时,会不自觉地编造一些细节,事后再问就多半会露出破绽。
但是他不会这么干。布莱雷利抬起眼,他只是安静下来……他靠了过去,像一个热源,他把自己塞进了尼科琳娜的怀里,“……呼呼,会好的,妮可?”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拍了拍她的脊背,就像她平时给他拍拍一样:“辛苦了……对不起,今天本想给你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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