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更加奇怪了,轩王伤重垂死,可是叶烁光却按兵不动,他什么时候成了这么沉得住气的人了?”
“也许是背地里有动作,明面上却故意瞒着我们呢?”
“问过那个人了么?这个消息属实么?”
“整个祁国都已经传遍了,那个人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说轩王自从回去之后就一直闭门谢客称病不出,除了进宫见过景帝一面就再也没了动静。”
刑思前想后的想了半天,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却还是想不通殒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明明已经给了他解药,那这中毒垂危一说又是哪里来的。
可若说他是装病,却又叫人更加不明白了。
“这件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能瞒住钺么?”
“恐怕不太可能,整个祁国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这边迟早也会收到消息,只能吩咐下去,不让他们议论此事,但是这么大的事。。。”
刑虽然没想通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下意识的却觉得这件事极有可能跟钺有关,否则以殒的性格,刚在梧州打了一场大胜仗,本该趁胜追击,彻底砍了叶烁光的左右臂膀才是。
就算当真病了也应该想方设法的隐瞒,而不是称病不出任由消息走漏。而且这消息还不是一般的走漏。
整个祁国都已经传开了,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真是越看越像是刻意为之。
“告诉他们,任何人都不许谈论此事,能瞒多久是多久,一定要盯紧了那边的动静。”
远处的钺仍在帮着琥二和血炎给千宁洗澡,浑然不知他们刚一回来刑就得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刑虽然决定暂时瞒下这个消息,可是他的心里却也并不好受,明明知道帝殒若是真出了事她一定不会原谅他,明明说过这一次要让她自己选择,明明不打算有所欺瞒,这一次却依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迟早是瞒不住的。
虽然他比谁都更明白这一点,可是他却依然做出了这个决定。
因为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瞒着她,他只是想要再多一点的时间,让他能够看清楚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然后,再由他亲自把这件事告诉她。
无论到时候她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们究竟是在给它洗澡,还是打算把整个琥丘部大营都给淹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琥恒的咆哮声,原来小八一沾水就闲不住了,不停的在木盆里上蹿下跳,直接演变成了两熊三人的戏水大战,盆子里漫出来的水浸湿了整片草场,都已经淹到了琥恒的大帐门口。
琥恒刚把自己给洗了个干净准备出来晒晒太阳,一踏出大帐就踩了满脚的泥泞,再一看场中四处飞溅的水花,马上气的大喊了起来。
“哗!”
琥恒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头上一凉,满满一盆水居然就这么从天而降,准确无比的浇在了他的头上。
“干得漂亮!”
琥恒刚想发火,就听见钺兴高采烈的高声喊了起来,琥恒气急败坏的抹着脸上的水,却发觉眼前的天空似乎突然黑了下来。
琥恒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了,可是一抬头却对上了一张长着白毛的脸。
千宁居然后脚着地,撑起上身笔直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至于刚才倒在他头上的那一盆水,罪魁祸首自然也是千宁无疑了。
琥恒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变换了半天,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浑然把那些什么族长的威严全都抛到了脑后,奋不顾身的加入了他们的戏水大战之中。
一直到夕阳西下,这一场殃及了整个琥丘主帐群的戏水大战才终于停了下来。
钺被刑强行拖回了帐篷洗澡换衣服,琥大他们被琥恒逼着去准备晚饭,两头熊和一头麒麟却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夕阳的余温。
“都起来吧,吃饭了。”
琥二过来招呼了一声,带着他们进了琥恒的主帐却发现除了刑和钺的位置之外,还多了四个位置,琥大、琥二、琥木和血炎,钺的身边还特意留出了一大块空地。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挑个位置坐下。”
琥恒一看琥二楞在原地,马上招呼了一声,琥二却显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还是出去守着吧,要不一会儿喝醉了,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说什么胡话,今儿个就是为了庆祝我们平安归来的接风宴,一个都不能少,快坐下。”
“可是。。。”
“在这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进去坐下。”
琥二似乎还有所犹豫,可是刑却已经掀开帐篷走了进来,自然也不会再给他犹豫的余地。
这接风宴可算是宾主尽欢,就连千宁都喝得晕晕乎乎的趴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可是时近深夜,却有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到来搅了所有人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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