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血炎,目光越过他笔直的投射到了钺的身上,只觉得那一片裸露在外的肩颈似乎分外的刺眼。
钺沉默的注视着眼前表情各异的人群,嘴角逐渐上扬变成一个绝美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却冷冰冰的一点儿温度也没有。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主上不都已经看到了么?我原本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叫你失望了,可真是过意不去呐。”
“夜神你?!”
“看来北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这样也好,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也免得我再特意去向主上辞行了。”
钺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了地上的衣裳,毫不顾忌的背对着众人把那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然后抬手把血炎的衣裳丢给了他,又轻轻拍了拍一旁龇着牙齿怒瞪着桑榆云焕的千宁。
“跟我走吗?当然要是你舍不得小八,就留下来吧。”
千宁看了一眼正坐在琥二肩头满脸迷茫的小八,侧头蹭了蹭钺的手臂,率先迈开了脚步。
“放开。”
刑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前,一只手拢在袖中紧紧握成了拳,另一只手却猛地抓住了钺的手臂,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钺,却只能看见一片略显凌乱的秀发。
钺低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不欲再与他争执,却有一阵强烈的杀气猛地劈开了她面前的帐篷,而那剑尖正带着不惜一切的恨意向着她的鼻尖破空而来。
“你这个妖女,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还想带着北国机密回去勾搭祁国轩王吗?!”
桑榆云焕的脸上写满了尖锐的恨意,她原本并不想急着要她的命,可是刑的动作却猛地点燃了她心底所有的恨意。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还舍不得你这个妖女!
那就去死吧!
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只有我!
“珰!”
钺猛地把手从刑的手里抽了出来,不仅不避让,反而迎着桑榆云焕的剑刃冲了上去,一个完美的侧身,与利剑擦身而过,然后反手握住了剑刃,猛地一用力,竟然硬生生的把那剑刃拦腰折断了!
桑榆云焕蓦地一愣,只觉眼前一花,那一截带血的剑刃却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下一次记着换一把好些的剑。”
没想到这个妖女的功夫这么高!
桑榆云焕动作一僵,气势已经泄了大半,却仍不愿露了怯意,强撑着瞪视着钺。
“你要是敢杀了我就是与整个北国上下为敌!”
“是么?我还真是高看了你,只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他会相信么?”
桑榆云焕咬牙切齿的说道,钺微微冷笑了一声,可是桑榆云焕的表情却突然变了。
不再是大惊失色的惊慌,反而变成了恶毒扭曲的得意。
“我知道他不会信,那又如何呢?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根本不配待在他的身边,我就是要让你没脸再留下来,我就是要让他即便不信却也不得不有所顾忌!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要逼得他连替你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桑榆云焕贴在钺的耳边飞快而轻巧的说道,确保除了钺以外再没有任何人能听得见她的话。
“救命啊!这个恶毒的妖女居然想杀我灭口!”
不等钺有所反应,桑榆云焕已经惊恐交加的大叫了起来。
这个恶毒的女人!
钺只觉心口一股无名邪火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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