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嫁给宁王?这一次他又想要什么?难道你想告诉我,宁王的与世无争都是装出来的,内里却是一个争权夺势的野心家?”
钺的脸上露出一副讥讽的笑意,的确是个不错的新点子,他可真是从来也没有让她失望过。
“宁王未必是一个争权夺势的野心家,与世无争却又实在言过其实。只不过我确实不曾料到,宁王的争夺之心居然用在了你的身上。”
”“那是什么意思?”
“叶烁光逼他做了一个选择,要你还是祁氏。不过这都是表面上的理由,实际上就算没有叶烁光,我相信宁王对你也是势在必得。”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像是个祁国这场皇权争斗的关键人物。”
“你又何尝有不关键的时候?毕竟嫣苦苦守候了几千年都没能做到的事,你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毕竟平静了数万年的神界,却因为你的到来而引发了这么大的动荡。毕竟相比嫣而言,你大概更能担得起红颜祸水这个称呼。”
“那我是不是应该多谢司律大人的夸赞?”
“谢我就不必了,我只盼着你能老老实实的嫁给宁王,让这些因你而混乱不堪的的事情重回正轨也就足够了。”
“司律大人可真是多虑了,如今我已经被你封印了神力,又废了一只手,恐怕就连这道院门都走不出去,我还能做些什么?”
“若真是如此,那自然最好。只不过战钺大人蕙质兰心智勇双全的名声我却是听说了不少,就算封了你的力量,我也无法放心,不得不委屈你暂时住在这里了。”
律微微一个俯身,倒真像是心怀愧疚的模样,钺却只是冷冷的挑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
“叫我来做什么?”
律刚直起身来,就有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身着黑衣劲装,脸上挂着灿烂笑颜的年轻人已经稳稳当当落在了院子里。
眉眼弯弯白净可爱,看身量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面容却像是年方十三的少年,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邻家老人的孙儿,与杀伐血腥的江湖沾不上半点儿关系。
若是他眼中没有那些冷酷嗜血的邪气的话。
“又是你?怎么每次见到你这个女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这次又是什么事?难不成又想让我保护她?”
那个年轻人随意瞟了钺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每次?又?
钺的眼中闪过疑惑,她似乎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明明他眼中那宛如野兽一般冷酷嗜血的杀意,她只要见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可是她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这次是要你盯紧了她,绝不能让她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一个被封了武功还受了重伤的女人,让我来盯?祁氏可真是越来越不济了,竟连这种杂活都要我天权亲自来做?”
天权!
钺终于知道了他的身份,原来他就是玉娘口中那个非同小可的天权。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内里却是一头冷酷嗜血的野兽。
不过随意打量的一眼,钺就已经从他的目光中察觉到了危险。
没想到律为了困住她,竟然不惜动用天权亲自来看守她。
“一个被封了武功受了重伤,连普通女子都不如的女人,却要劳动四堂之一的天权亲自看守,律先生可真是太过抬举我了。”
“抬举也好,高估也罢。只要能让你顺利嫁进宁王府,别说一个天权,就算是动用整个祁氏,也在所不惜。”
“把我叫来了还不够么?太傅大人莫不是忘了,我的东西可容不得他人染指,若是让我知道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人为这个女人而来,我的剑可不会在乎他究竟姓祁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疯子!
钺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天权话里的意思,他居然把她当成了他的猎物,律若是再让别人插手这件事,他连祁氏的自己人也不会放过。
钺厌恶的瞟了天权一眼,天权却像毫不在意一般,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钺。
他嘴上虽然说的满不在乎,可是心里却一点儿也没有松懈。变成了这个样子,律还要让他亲自看守的女人,他可不会蠢到当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更何况这个女人明明没了武功,可是正面迎上他的目光的时候却一点儿畏惧退缩之意都没有,就凭这一点就足够配得上做他天权的对手。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呐。
不过她虽然被律封印了武功,却难保她不会想方设法的解开封印。
到了那时,一旦交起手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若是一不小心弄死了她,可就怪不得他天权心狠手辣了。
天权越想越是兴奋,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子上,简直就像是疯狂的野兽闻到了血的气味,充满了恶意的狰狞。
“咳咳。我只是要你看住她,不是让你要她的命。”
律无奈的轻咳了一声,其实对于天权他一直是心有顾虑的,毕竟这个人已经远远算不上是一个人了,毕竟他心里除了杀戮和力量,根本不在乎任何东西,毕竟除了殒,根本没有人可以制的住他。
即便他的武功比天权要强的多,可是像天权这样的野兽却绝非依靠武功就可以制服的。
他为了杀戮可是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玉石俱焚。
可是他司律,自问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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