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吧,心里多少有点发怵,有种自投魔掌的感觉。
可要是不上去吧,车上的男人估计会把她活撕了!
果不其然,帝宸诀见安若溪傻站在车外半天没动静,就跟个火药桶一样一下子就炸掉了,凶巴巴的摇下车窗冲女人吼道:“像块破木头一样杵那儿干嘛,上车!”
这女人蠢就算了,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难道还要他八抬大轿抬她上去么?
安若溪本来就胆战心惊的,被男人这一劈头怒吼,更加的方寸大乱,可怜兮兮的看着帝宸诀,“那个,我”
其实她还想说,这跑车的车门和其他车不一样,居然是往上开的。
她害怕自己出糗,便迟迟没有行动,想等着帝宸诀帮她把车门打开。
可男人居然完全没有要替她开车门的意思,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不是她故意想跟他作对,她总不能说她不会开车门吧,这也太丢人了!
帝宸诀心思没那么细,自然不知道安若溪的尴尬之处,还以为女人成心惹他生气,顿时火冒三丈。
“安若溪,既然你不想上车,那你就在后面跟着跑吧,在我回家之前没看到你人的话,你也别想见到你父亲了!”
男人说完之后,便扭动着车钥匙,脚踏上油门,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什,什么,帝宸诀,你开什么玩”
安若溪整个人处于极度震惊之中,还没来得及消化帝宸诀的话,便只听得“呜”的跑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车身开始不紧不慢的滑动。
法拉利,世界顶级跑车品牌,最快时速能达到420公里。
而这变态男人居然命令她单凭自己的两条腿去追他的世界超跑,这还不得活活累死她,也实在是太荒谬了吧!
帝宸诀故意将车子的启动速度放很慢,以便安若溪能够追上来,堂堂世界级的豪华超跑,此刻也不过是个电动车的速度,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帝宸诀,别玩儿了,停……停车!”
安若溪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一只手直接扒拉住车屁股,如同是蚍蜉撼大树一般,天真的想将车子扯回来。
啧啧,谁说最毒妇人心的,最毒的根本就是男人心好吗?
如此丧心病狂的招数这混蛋都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宇宙第一大变态!
帝宸诀踩下刹车,将车停住,冰冷的眸子从后视镜里看到安若溪气鼓鼓的扒拉着车屁股的可爱模样,俊冷的嘴角扬起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呵,安若溪这蠢女人,真是蠢到家了,他真怀疑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豆腐渣吗?
帝宸诀不知怎么的,竟然起了玩心,想故意捉弄安若溪一番,便突然一踩油门,车子‘轰然’一声,瞬间彪得老远!
“喂,帝宸诀,帝宸诀!”
安若溪一脸茫然的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小脑袋瓜懵懵的,挥舞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迟迟没收回来。
不是吧,这男人搞什么啊,居然还真的扔下他走掉了,他就不怕她趁机逃跑么?
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了?
眼看那辆银色法拉利超跑如鬼魅一般无情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安若溪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好像个孤儿一样,被无情的抛弃了。
刚刚还势要将她操控在手中的霸道男人,此刻却全然对她不管不顾,任凭她是死是活。
纵使安若溪的心早已像钢化玻璃一样坚硬,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一点点小受伤。
安若溪颓然的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清秀的小脸带着一丝丝不应该有的落寞。
她在心里暗自骂着自己:该死的,安若溪,你是有病么,还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症患者,居然开始在乎起那个变态来了!
“若溪!”
身后,突然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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