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荆武鸣回到木屋时,邪道子正正襟危坐的端坐在床边,见荆武鸣回来,他面上露出笑容,说道:“挺不错的嘛!这么快就回来了。【零↑九△小↓說△網】”
“还不是师傅教导的好,若是以前徒儿怕是早已成为火云鸡的口粮。”荆武鸣由心而发。
要知道火云鸡可是山脉林木之地常见的凶物,即便是常年以打猎为生的猎人,也曾有马失前蹄,被鸡喙啄死,吞食其肉的惨剧。
邪道子正要张嘴说什么,却又转而干咳起来,同时还不忘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于地上,面色也因他强闷一口气,而被憋红。
荆武鸣先是呆呆的看了看地上如硫酸一般的血迹,又瞧了瞧满脸痛苦之色的邪道子,随即反应过来,他连忙扔到手中的火云鸡,快步来到邪道子身边,边拍他的后背,连一脸焦急的问道:“师傅,你怎么了,师傅?”
邪道子想要说话,但张开的嘴却被血沫布满,他闷哼一声,仿佛终于提起一口气,这才囫囵不清的说道:“如今师傅的暗疾恶化,已然再活不过三个月,你若有心,就好好跟我学武,让我日后于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师傅,不要啊!师傅,徒儿不想你死!”荆武鸣说着,已是声泪俱下,他如今是真的怕了,怕邪道子就这么死去。
虽说仅是跟他学武两日,但对方待他如何,荆武鸣心知肚明,随着接触下来,他从刚开始的不情不愿,已然演变成真心实意的将邪道子当成自己的师傅。
“武鸣,师傅知道你不舍得师傅,但是人总要将目光放在远处,等日后师傅入土,你定要闯出一番名堂。”邪道子边说,边向外吐血。
“徒儿答应你,徒儿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别再说话了。【零↑九△小↓說△網】”荆武鸣说着,两只手抱向邪道子,并试图让其躺下。
然而荆武鸣好巧不巧的,两只手刚好抱在邪道子胸前,后者本能的挣扎一下,随即又担心露出破绽,就任由荆武鸣将他放倒在床上。
“师傅,你在这里好好躺着,徒儿去帮你熬鸡汤,为你补气养精。”荆武鸣轻咬嘴唇,强忍着泪水,迈步走向火云虫。
看着荆武鸣如此,邪道子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并于心中暗暗嘀咕:“这小弟弟还挺重情义的,就是不知他若知道自己的师傅,不仅不会死,而且还是个女儿身,将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女音)”
当然这话他也就于心中嘀咕嘀咕,表面上却无丝毫表露,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
好在现在朝阳初升,正是雨露凝结之际,荆武鸣于树林中转上一圈,收集起好大一叶露水,随即于木屋外支好火架,篷上石头,将芭蕉那么大的树叶架在石头上,开始煮水。
做完这些,荆武鸣取下腰间的藏锋,将火云鸡去毛、去内脏,在用露水清洗一番后,切下两只鸡腿,放于沸水中烹煮。
再之后,荆武鸣又另起火架,将剩下的火云鸡于其上烧烤,只可惜他手中并无调料,且第一次烧烤,将火云鸡烧焦不少。
见鸡汤还要些时间,荆武鸣不好意思地拿着乌黑的火云鸡来到木屋内,此时邪道子正闭着眼睛,只是呼吸略显沉重。
“师傅,徒儿手艺太差,你就将就着先吃两口,等会鸡汤就好。”荆武鸣口上说着,将表面烧焦的鸡肉扔掉,撕下一块半生半熟的鸡肉递到邪道子嘴边。
邪道子疲惫的睁开双目,他的双目一如既往的乌黑明亮,仿佛两颗黑珍珠一般,看得荆武鸣有一瞬间的失神,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惊醒。
“这……这能吃吗?”邪道子的话音有些颤抖,然而这并非虚弱所致,而是被荆武鸣手中鸡肉上的血丝吓到。
“能,徒儿可是烤了很久的,都烤焦了!”说话之间,荆武鸣又将手中肉向着邪道子嘴边递了递。
邪道子先是看了看荆武鸣,又瞧了瞧其手中的鸡肉,于是双目一闭,大口一张,向前一伸,随之一合。
“疼、疼!师傅,您咬着我的手了。”荆武鸣边说着,边连忙将手向回缩。
顿了一会,他看着邪道子没有咀嚼,就直接将鸡肉咽下的模样,说道:“每逢生病,徒儿都饿的很快,家里人都会给我做好吃的,如今师傅有了我,就不再孤单了,以后徒儿每天都给师傅烤肉吃,所以您不必吃这么急,免得噎着。”说着,他又撕下一块鸡肉,准备递到邪道子嘴边。
他话音刚一落地,邪道子竟是两眼一翻,故作晕死过去。他不得不这么做,只因荆武鸣的烤肉太过难吃,他不想再受不必要的折磨。
见状,荆武鸣可谓是吓了一跳,连忙急声喊道:“师傅,醒醒啊!师傅。”然而无论他怎么喊,邪道子就是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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