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道咕噜声从其腹中传出,不仅是他饿了,连鬼面虫也饿了,他轻叹一声,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毕竟他若没有体力,如何去照顾邪道子。
自己做的再怎么难吃,荆武鸣也吃的下去,而且口味虽淡,肉味虽生,但是也耐不住饿啊!
荆武鸣强忍着反胃的感觉,硬生生的将火云鸡全部吃净,这可让一旁假装昏迷的邪道子大跌眼镜,同时还不停的于心中为鬼面虫默哀,无他!只因鬼面虫只食熟食,且味道一定要鲜美。
腹中的鬼面虫如何,荆武鸣不知,他唯一知道的是胃中一阵阵的上涌,他又一次次的强忍着吞下,好半晌他都没缓过劲来。
陡然间,他想起仍在烹煮的鸡汤,于是连忙跑到木屋外,好在他收集的露水不少,鸡汤并未蒸干,但也所剩不多。
他在寻得巴掌大的树叶后,将鸡汤全部聚集到树叶上,随后小心翼翼地来到邪道子身旁。
他在吹凉一番后,试图沿着邪道子的嘴角,倒进他的口中,然而后者嘴巴紧闭,别说缓缓倒进,就连一滴都没能进入。
荆武鸣见此,只觉得不是办法,在他看来邪道子如今已是昏迷不醒,不论他是否辟谷,自己都应该给他输送些有营养的汤食,以滋补身体。
思及于此,他银牙一咬,仿佛下定什么决心,先是自己喝下一口鸡汤,却不咽下,只是存于口中,随后他探头向着邪道子的双唇印去。
“不要啊!小弟弟,我错了,姐姐只是和你闹着玩的。(女音)”邪道子于心中呐喊,同时眼睛一瞬间睁开,刚想开口阻止,然而为时已晚,并本能的闭上眼睛。
他只觉得一条舌头顶开他的贝齿,紧接着一股股热流进入口中,只可惜这股热流又猩又难喝,将他的整个感官彻底破坏。
“我的初吻,本小姐的初吻就……(女音)”邪道子于心中哀嚎,然而再次被荆武鸣堵住。
整整一树叶的鸡汤,被荆武鸣先后分做九口送进邪道子口中,在将最后一口送进邪道子口中后,荆武鸣长松口气,砸吧砸吧嘴,随即面色一苦,说道:“好在师傅已经昏迷,不然让他喝下这么难喝的鸡汤,他不得杀了我。”说着,他还心有余悸的瞧瞧丝毫变化也无的邪道子,暗松口气。
只是他却不知,邪道子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难喝!太难喝了!(女音)”
“不对,重点是我被强吻了九次,九次啊!(女音)”
他的哀嚎,荆武鸣听不见,后者不疑有他,见邪道子身上连被褥都没盖,就将上衣脱下,盖在邪道子身上。
“师傅,您好好休息,徒儿去办点正事,晚上徒儿会尽早回来陪您。”荆武鸣说着,轻手轻脚的离开木屋,临出门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由于四处都是邪道子的蛊虫,荆武鸣倒也不必为他担忧,这也是他敢于回到平阳城的原因之所在。
在通过手下的蛊虫确认荆武鸣离开后,邪道子唰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满脸的愤愤之色,只是这愤怒仅存在片刻,便消散于无,取而代之是一阵的傻笑,其笑声是女音而非男音。
若是有人在此,见到一白发老者发出如黄莺出谷般女音的笑声,定会认为自己是活见鬼了。
“这傻小子,还真以为我快死了,唉!演技好也是一种罪过啊!只可惜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女音)”嘀咕到此处,邪道子脑海中不由得出现荆武鸣的身影,他睿智、善良、有才气,外表也是谦谦君子,只可惜实力太弱。
“我,我这是在想什么呢?!(女音)”邪道子摇摇头,连忙将心中的杂念抛到脑后。
正是于这时,他才看到身上披着的被缝补过的破衫,这件破衫他再熟悉不过,若不是这件破衫,他和荆武鸣就从不会有所交集。
他禁不住低头闻了闻,随即眉头一皱,露出小女人的神色,嘟哝道:“气味不错,应该是常常清洗,只可惜太破了。(女音)”说着,他就要随手丢掉,不过手伸出后,又缩了回去。
盯着破衫看了好半晌,他这才大手一挥,破衫随之消失无踪,不知被他收到何处。
“既然是他的一番好意,就收下当作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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