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来,不太可能是此人,但张衍并未急着下定论,有些手段是可以事先布置好的,而且邪魔突然冒出这许多来,定是先前就已是侵入界中了,只是未曾发动罢了,若说此人一点动静都未曾发现,他却是不信。
此事可先放在一边,假设邪魔会在关键时刻突然发难,那么必须有一个主导之人,而且在动手之时,必得要在近处,不然难以如愿。
要做到这一点,最为有可能的是三种情形,首先一个,这人本不在古昌洲这处,等到了合适时机后,借助万空界环从外而来,从而勾动邪魔。这样做的好处有不少,不但可以避过青碧宫的查探,而且发动时也极其突然,但亦不是无有弊端,古昌洲其实自成一界,要是这里万空界环被下令封绝,就未必能及时有所动作。
再有一个,就是找一人在时机到时晋升凡蜕,再引动那些埋伏起来的邪魔,这样做更是隐蔽,但坏处是时机不好拿捏,因要成就凡蜕极为不易,就算在整个余寰诸天之内,此般人物也是极少数,无人可以确定自己必然能成,且还要在特定时限之内,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最后一个,则是此人不走万空界环,直接自界外侵入进来,但在破界之前定会被人查知,能提前做好应对,可也不是没办法解决,譬如拉上几头凶怪大妖一起到来,遮掩去自身气机了,或者说此人干脆就是大妖出身,这般界中之人就难以做出正确应对了。
究竟会是哪一个,其实也容易判断,他将那些受的邪魔侵害之人的名牒拿出,仔细察看起来。不久之后,他目光微闪,从此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凡是染上邪秽的,几乎都是原来驻留在这里的修士,没有一个是江蝉自青碧宫中带来的。
按理说,要对付江蝉等人,也应找与其关系相近的弟子,可却偏偏去为难这些外人,这么看来,邪魔极可能是事先种在这些人身上的。
要证明是否真是如此,对他而言倒是不难,将名牒收起,向着还等在那里江蝉言道:“古昌中如今有多少位洞天真人?”
江蝉言道:“因为这里有丹珠草,共有五位洞天真人在此守御,方才被邪魔侵染的伏真人便是其中一个。”
张衍道:“下来几日内,你寻个借口,把这些人召来问话,我要亲自看过,但也勿要太过刻意。”
江蝉一惊,道:“上真是疑心这几位之中有人与邪魔有勾结?可在下与几位同道一来此地,便事先前查看过,并未有任何异状啊。”
张衍淡笑一下,道:“江道友照做就是了。”
江蝉不敢再问,立刻下去安排,过得两日,他便以商议剿除邪魔为借口,将这几位洞天真人一起唤入殿中,这其中还包括元气稍复的伏真人。
张衍此刻正负袖站在殿中,因他没有把自身之影照入现世,功行不到凡蜕之人,自是望不见他的。
看着面前这五名洞天修士,的确将蝉如所言,没有从一人身上有邪魔之气。
可要这么容易被发现异常,那邪秽早是被找出来了。
他目中神光一闪,却是直接动以神意,观望此辈过去。
一位洞天修士寿数通常在三千余载,这五人都是寿过两千,想要把一名修士两千载来所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无所遗漏的话,其中所用神意足可让一名寻常三重境修士望而却步,可他却是一次同时观望五人,并且没有半分吃力之感。
但看下来后,他目光落在了一名修士身上,此人却也是见过的,正是昨日跑了进来禀告那位,于是言道:“江道友,将站在最左手的那人拿下。”
江蝉闻听,不曾有丝毫迟疑,一拿法诀,此间禁制顿起,将其与四名弟子都是隔开,再是一弹指,一道气机过去,轻轻松松就将那弟子定住在了原处,随后他迟疑一下,传声言道:“张真人,这位是成启书成真人,乃是秘殿之中一位长老的正传弟子。”
张衍淡声言道:“我受贵方所托而来,不管他是谁人弟子,只要与邪魔勾连,必然不会放过,所幸这位成真人自家也不知被邪魔污秽,只是被人利用罢了。”
江蝉一惊,道:“不知这人是谁?”
张衍没有回答,只望向殿外,道:“我需往青碧宫走一遭,这里就暂且交由几位看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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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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