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凝一见城中情形也顿时一惊!
叶孤城向下落去,来到一具面容熟悉的尸体前,“无锋。”
阳关无锋,当初青峡前曾与叶孤城一战,如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谷凝紧随在他的身后,只粗略一扫便明白了这些人的死因,“是诛仙殿的人。”
叶孤城默不作声,他明白谷凝的意思,这些人面色惨白,嘴唇发黑,身形都诡异的枯瘦,显然是死在饕餮天赋之下。
叶孤城抬头,“走!”
他此刻心中颤动,“连阳关都化作死城,只怕凌云渡也难以幸免!落羽和苦山都在凌云渡上,万一诛仙殿人降临,以他们的境界根本难以抵挡。”
谷凝在他身后道:“孤城,喟叹观距离阳关不远,不妨先去探一探喟叹观的情形再做决定!”
叶孤城略一思索,沉声道:“好!”
谷凝听出叶孤城压抑的担心,皱了皱眉。
她曾听叶孤城提起过对凌云渡微弱的归属感,如今凌云渡出事,他本不该如此慌乱。那他如此担心的缘由,就只能是为某个人。
她默念了三个字:“卿芷安。”
远远地,叶孤城一行三人听到喟叹观上的哭喊和咒骂。
他心下更沉。
喟叹观前,观主和一众长老都已经化作尸体,剩下的寥寥几名元婴真人面容上犹自带着惊惧。
烟行文被叶孤城的剑痕拦在观外,谷凝和叶孤城一掠而入。
喟叹观弟子的哭嚎和咒骂齐齐一滞,暂时静了下去。
他们望着叶孤城,目光中爆发出极强烈的恨意。
谷凝皱了皱眉。
终于,一名弟子从人群中闯出,指着叶孤城破口大骂,“叶孤城!我喟叹观之劫难,就是因你而起,观主和一众长老都是因你而死!若非你在观外留下剑痕,我等大可以逃走,岂会有今天的惨象!”
叶孤城默不作声。
那名弟子兀自大声痛斥,“你先令烂柯寺封山,又让我喟叹观三十年不得出,导致今日祸患,从今日起,你便是世外的罪人!”
他言辞激烈,煽动性极强,身后一众弟子都不由一阵骚动。
有几名弟子也蠢蠢欲动。
谷凝看着这些弟子,心底有杀意衍生,对叶孤城传音道:“孤城,这些人都是后患,他们既已将你当做仇人,不妨就将他们全部杀掉!”
叶孤城起身,看着那名弟子道:“今日喟叹观之乱,非因我而起,是诛仙殿门人降临杀伐。”
那名弟子眼见叶孤城起身,原本有些心虚,此刻听叶孤城开口辩述,他心中暗道:“以他以往杀伐果断的作风本不该解释,如今开了口,只怕也是看我喟叹观的惨状心生愧疚,既然如此,我不妨多多呵斥,或许还能让他将观外的剑痕撤去。”
他心怀鬼胎,面容上倒是一副义正言辞的神情,冷笑一声道:“狡辩!”
在他身后,众多喟叹观弟子也都是冷笑,“喟叹观之乱虽非因你而起,观主却是因你而死!”
叶孤城看着他们脸上的各自的仇视和鄙夷,神情渐冷。
“你是整个世外的罪人!”
“似你这种人,势必将遭受人人唾弃!”
谷凝已经按捺不住心中杀意,“孤城!”
她的杀意滔天,元力之声犹如惊涛,压过了众多喟叹观弟子的喧哗。
“等等。”叶孤城的目光再度落向脚下观主的尸体,“杀人之前,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你们方才说,我日后必将成为世外人人唾弃的败类。”叶孤城低笑一声,“但,自两年前我从冰封谷出来之后,就已经是了。”
那名弟子的神情微微一滞,他的本意是以大义为本让叶孤城无从辩驳,如今看着叶孤城的模样,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想错了某些事情。
叶孤城微微抬头,“我何曾在意过世外各地怎么看我,我何曾在意过你们这些人你的想法?”
喟叹观弟子,又一阵哗然。
“你说观主是因我而死。”叶孤城道:“莫说他并非是我所杀,就算今日他是死在我的手中,我也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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