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在百姓中博得了一个心怀万民,大义家国的好名声。
谢鸾因目下闪闪,便想起了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一说来。
齐慎听罢,叹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颗老姜,自然便是姚致远了。姚家世代官宦,姚致远又已入内阁十几年,官场浸淫,比之齐慎他们,也不知老练多少。
有他辅佐,李暄又坐拥着江南富庶之地,即便兵强马壮不如李雍,往后,这南北局面究竟会如何,尚且两说。
只是,如今看来,李暄和李雍这对兄弟的正式对决,只怕还要等到西北和辽东的危机先解了再说。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如何,都是他们鞭长莫及之事。
齐慎每日起早贪黑的忙,虽然他们母子二人留在他身边,却也大多时候见不到他。
只到底,他们在他身边,他虽还是因不能陪伴他们而愧疚,但到底,要安心了许多。
而且,每日里,不管多晚,他总是会回来。
睡在他们身边。
如此又忙了两个月,寿哥儿已经开始满床爬得飞快,而他自己,又瘦了一大圈儿之后,这一日,却是笑容清朗地早早回来了。
谢鸾因一看他浑身放松的样子,便知道,他心情很好,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进得门来,他便一把将只穿了一个大红兜子,在满床爬的寿哥儿抓了过来,高高举起。
寿哥儿这几个月养得极好,白白胖胖,那四肢都跟藕节似的,小手更全是福窝子。
这些日子,到底与齐慎熟稔了许多,又加之,他在这军营里,被这些糙汉子们带得野了,举高高,抛高高这样的游戏,如今是寿哥儿最喜欢的,一被举高,他便笑得咯咯声响,露出了两颗才冒了点儿白色的小小门牙,看上去,真是比那年画娃娃还要来得可爱。
齐慎回头看她,眼眸如星,“走吧!”
这人没头没脑的,一来便是“走吧”,“走去哪儿?”
“回家。”齐慎淡淡道,只语调里的欢悦却是止也止不住。
而后,回过头又是将手舞足蹈的寿哥儿举过了头顶,“寿哥儿,爹带你和娘回咱们家去,你可高兴?”
谢鸾因这才知道,他这几个月来,忙得脚不沾地,固然是因为如今倭寇的势力大部分已经瓦解,正是整顿水师,巩固海防之时,更因为,他想快些将这些事情做好安排,才能抽出空来,带他们回福州去,然后再顺带好好陪陪他们母子。
他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
其他的事,已经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如此一来,他竟是可以空出一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一两个月的时间,他打定了主意是万事不管,只陪着他们娘儿俩。
谢鸾因自然是高兴,虽然有齐慎和寿哥儿在,于她而言,何处都是家。只心里,又如何能不惦记?
那时,她和寿哥儿那般离开福州,家里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忧心。就算后来脱险后,齐慎第一时间派人传了讯回去,但哪里又及得上亲眼瞧见他们安然无恙来得安心?
至于。寿哥儿听没听懂,不知道,但那样子,也是欢实得很。
花了一夜的工夫收拾好了东西,第二日,他们头一回,一家全乎的,随着马蹄哒哒,往回福州的路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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