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齐武对左府的第一印象除了简朴传统之外,就只剩下咂舌了,因为整座府邸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内部却别有洞天,虽然没有那些名贵繁琐的装饰,但却有着清新典雅的庭院厢房,行走在其中,如同穿梭于园林之间。
没一会儿,三人来到正堂中时,一桌丰盛的菜肴早已准备好,年轻貌美的侯爵夫人此刻正微笑着脸,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不用人介绍,段齐武已然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旋即上前拜道,“晚辈段齐武见过夫人。”
“段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想当年我相公和令尊也有过几面之缘,算得上半个至交,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就行了。”侯爵夫人笑道。
当她看到段齐武身旁的慕安歌时,还不忘夸赞几句,“这位姑娘真是亭亭玉立,貌美如花,连夫人我都自愧不如啊。”
慕安歌哪知什么叫阿谀奉承和谦虚,只当是别人真心夸她,神情得意,还透露出一丝自以为是的傲色。
几人上了座后,段齐武沉思了良久,问道,“夫人,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解答一二。”
“哦,什么事呢?”侯爵夫人问道。
见状,段齐武也不拐外抹角,直接奔着主题去了,说道,“夫人,我先前在城门口见到张贴了许多通缉告示,此人是斧钺城的巡逻队队长樊岳,听说他勾结水贼,意图谋反,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啊?”
闻言,侯爵夫人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沉,表现的很是自然,看不出是强装的,而后说道,“此人甚是可恶,在斧钺城卧底数年,骗取我的信任,准备干出一桩大事,视图将我家相公拉下水。”
说到这里,侯爵夫人顿了一下,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露出些许惆怅,接着说道,“想必段公子也知道,我家相公这些年在南骆郡兢兢业业,一直都致力根除贼患,长年久月下来,贼人们便怀恨与我家相公。
相公每想到此处都会痛心疾首,因为他没办法将南骆郡的贼患彻底根除,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大打击力度,只要相公一天还在镇南侯的位置上,那些贼人们就一天不得安宁,所以他们想要活命,就只有把我家相公拉下水。
这几日,相公有事外出,那樊岳趁机打算密谋什么惊天大事,还好昨天我察觉他有些不对劲,便询问了一番,结果他自己就露出了马脚,仓皇而逃,如今相公不在府上,我作为侯爵夫人,有必要把此事处理好,若是处理不得当的地方,还请段公子指点一二。”
侯爵夫人的一番话可谓是有条有理,险些都让段齐武以为这件事就是樊岳勾结水贼所做的,但其实她的话破绽百出。
首先,樊岳如果真想抓他然后嫁祸给镇南侯的话,那么根本没必要抓活的,直接杀了他就得了,只要他死在南骆郡境内,这件事就跟镇南侯脱不了干系;
再者,樊岳是什么样的人,段齐武虽然不清楚,但经过昨天的事情来看,此人绝对是一个十分果决而又聪明的人,他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让人发现破绽,显然这其中必定另有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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