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纱罗已经搬出卫宫宅邸挺长一段时间了,但是还是会在周末的时候被她和士郎“名义上”的监护人——藤姐(藤村大河)给强行“押送”回卫宫宅邸,一起渡过周末的两天。
在遇上安翰斯和瓦勒契亚的第二天,对此毫不知情的藤姐又来敲洋馆的门了。
“纱~罗~酱~~~今天士郎会下厨做菜,小樱也会来哦!有你最喜欢的炸豆腐扬出豆腐XX豆腐豆腐~~乖孩子~快来给姐姐开门~~”
藤姐怎么说都是剑道五段(所在: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外加被称作“Tge(老虎)”的女性,因此精神头当然也和一般人不一样。在她孜孜不倦的敲门和“咆哮”中,就是雷打不动的某女神也被吵醒了。
“…………门……”
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纱罗条件反射地戳了戳对方的胸口,闭着眼睛嘟囔。过去也有双子以“怕黑怕打雷怕下雨怕蟑螂怕AA怕BB”等等一系列理由为借口半夜爬上她的床——
遗憾的是她在次次把两只正太踹下床的一年后,终于无可奈何的习惯了。只要他们不打扰她睡眠、或者随便动手动脚,基本上就是拿她当抱枕抱上来,她也能睡得雷打不动。
此乃“习惯成自然”。
以极其僵硬的姿势抱着纱罗假寐了一夜,听到她的嘟囔声,安翰斯的表情似醒非醒,眼睛闭了闭,又微微睁开,迷茫地看着她,又像是透过她看到不知名的深处。唇微微一动,声音低沉暗哑,“……什么?”
“……我叫你去开门……困死了……”
抱着自己的人没动,纱罗不耐烦地啪一爪挥过去,“去开门由伊……!”
“什么唯一?(注:Y——“由伊”的发音和日文的“唯一”一样)”即使被打中伤口,依然一脸死气沉沉的安翰斯冷冰冰地问。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是唯一啊混蛋!去问给你取名字的你爹娘!”依然死死闭着眼睛,宁死不愿意和周公分手的纱罗凶恶地低吼。
“行了、法伊……你去开门……!”放弃了辩论,纱罗换了个姿势,在某人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拱了半天又睡着了。
“…………”骑士的脸稍微抽搐了一下,随后忍住想问“法伊又是什么”的冲动,硬邦邦地说,“放手,我去开门。”
纱罗不鸟他,继续睡得天昏地暗。而某骑士颤巍巍抬起手,试图将睡姿不佳,如同八爪章鱼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她拽下来,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只好认命地让她继续挂着,脚步有些飘忽地下楼去开门。
于是在某骑士黑着脸下楼去开门的这段路程中,很显而易见地收到了正在厨房与蔬菜艰苦奋战的库夫林惊恐的“嘎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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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从浴室出来的由伊茫然的“啊……”声,法伊则从楼梯上探下身,颇有兴致地看着下面“哦~&a;#9829;”了一声。
“……嗯……?”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茫然四顾几秒钟后,纱罗慢条斯理地从安翰斯怀里跳下来,依然没搞清状况地冲身上还在滴答着水滴的由伊摇了摇手指。
“我说由伊君,这个月水电费又要超标了……你洗澡的次数也稍微控制一下嘛……唔?你的眼圈颜色很奇怪呢,烟熏妆吗?不要用太多化妆品哟,很伤皮肤的。”
“熊猫眼其实和烟熏妆很像。”纱罗的确这么对他说过。
现在一晚上没合过眼,一直在外面巡查的由伊对着客厅墙壁上的镜子,再看着自己的黑眼圈,忽然很想知道她口中的烟熏妆究竟是个什么效果。
“啊……忘记说了,欢迎回来。让你和法伊酱做跑腿之类的事情,没有迷路吧?”
“不,没关系的,我习惯迷路了。”彻底把对安翰斯这个突然出现的存在给忘了,由伊竟然老老实实地开始了有问必答。
“……呃——那就是说、你又迷路了?”
“嗯,虽然迷路了,但是因为习惯了,所以很快就脱离困境了。”
“……=。=……”
“诶?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这边两个完全不在状况的人闲聊得起劲,那边安翰斯已经打开了大门,并和藤姐不知怎么回事吵了起来——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应该说是藤姐单方面、在质问不发一言的安翰斯才对。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出示证件!不然我要报警了!”藤姐气势汹汹地将安翰斯从玄关逼进了客厅。
[让做着驱魔工作的吸血鬼出示证件,我真不知道该说她是有勇气还是没头脑好……]里人格小姐苦笑似的嘟囔。
“纱罗酱,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煞白煞白的!嘴唇颜色都是死灰色!”藤姐一眼看到正黑线地瞪着由伊的纱罗,撇开不发一言的安翰斯惊叫了起来,“是受伤了吗?!回去让士郎给你熬点血糯红枣粥跟猪肝汤!”
“藤姐……你太夸张了……这次是偶然,以后不会发生这种意外的啦……”耷拉着脑袋垂着眼,完全处于低血糖状态的纱罗捂住了被震得有些发痛的耳朵。
“得了得了,这话你说了七百六十三次了,我都帮你数着呢,全都是空话,你属耗子的,撂爪就忘。”
“……啊————纱罗酱!你流血了!!”刚抱怨完,眼尖的藤姐就一把抓住纱罗的脖子,差点勒死她。
[喊那么大声要死啊……]及时将自己从藤姐的魔爪之下救出来,以为藤姐在说自己手腕上的伤,纱罗深吸了一口气,摇晃着昏沉的脑袋说,“不要紧,定期放血促进新陈代谢。”
趴在楼梯栏杆上看戏的法伊嗤嗤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脖颈的侧面,强忍着笑对纱罗说,“不是哟,纱罗酱~~流血的是脖子~脖子哟~”
迷茫地呆了半响,在苦笑着的由伊将她推到镜子前后,纱罗相当忧郁地沉默了几十秒,然后扭曲着表情龇牙看向罪魁祸首,这幢洋房里唯一的吸血鬼——死徒18席的复誓骑士。
“你——————”捂着自己的脖颈上的血痕,纱罗一脸“我宰了你”的表情,瞪着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的安翰斯。
[你当天下有白吃的食呢?!看我不整得你屁股朝天,泪流半边!]某女神极其危险地眯起眼睛,唇边的笑容却纯洁而又圣母至极。“安翰斯,你过来。”
“什么事?”虽然有些奇怪,但依然冷着脸弯下腰的复誓骑士,立刻被某女神拉得靠了过去。
“闭上你的嘴,你现在就把自己当成农夫果园吧!!”
“农夫果园?”相当有学习精神的安翰斯挑眉。
“喝前摇一摇!!!”说着,她就抓起安翰斯的衣领,筛糠似的晃起来。
“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混蛋!你当我的血是啥?!我告诉你——那可是堪比三鹿的□□!你娘亲的——想死就死到外面去!想加餐了去医院偷血袋去!本姑娘不是家养用来放血的鸭子!”
藤姐的视线在几乎半裸的安翰斯身上,和穿着皱巴巴睡衣的纱罗身上游移了好几个来回,才憋不住地出声颤巍巍问道,“纱罗酱,你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不过是烤到三成的猪肉关系。”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纱罗唰地松开双手放开了安翰斯,而安翰斯则因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哑然地望着她抽风。
藤姐歪头想了半天,“不熟?”
“聪明。”纱罗对着她翘大拇指。
“骗人!”藤姐一记黑熊出洞,拍得她头昏眼花。“我虽然没有达到天才的地步,但脑沟回还没有被碾平!你当我是傻子吗?!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藤姐,你竟然知道什么是‘脑沟回’了,就这一点你已经是天才了。”纱罗小声地嘟囔着,摸了摸了阵阵刺痛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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