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馆的规模不算太大,中等左右,抓药的人却挺多,林碧凝找了个空挡向抓药的伙计开口问道:“小哥,我想向贵馆的大夫打听件十多年的旧事,不知你们这里哪位大夫比较了解?”
赵氏是父亲在上都娶的妻子,家世不详,如今她是林家的女主子自没人不长眼敢以此编排她。然而林碧凝想,她嫁进林家时不可能对她的身世没有一个说法。
后来,经她向府里老人多方打听才知道,赵氏是林家举家北迁时在路上救的孤女,宁老太太怜惜她孤苦无依便收在身边,之后看中她的聪明贤惠、知书达理,遂做主让父亲娶她为妻。
赵氏成为林家的当家太太后,不喜下人说起这些,渐渐便没有人再提起这些。
林碧凝当时得知后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因她直觉赵氏该是认识她生母的,若按照这说法,赵氏根本没有见过生母。看来,这一切还是得去了珑宣才能弄明白。
因此,那个告诉赵己正父子关于赵氏的事,必定是在十多年前林家北上经过瓷欣时见过赵氏。
伙计放下手里的药材,仔细想了下回道:“公子,眼下在医馆坐诊的大夫来医馆最长不超过九年,要说打听十多年前的旧事,那得找范大夫,只是他刚去城东花家出诊了,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公子明早过来吧。”
“好,多谢小哥。”林碧凝笑着道谢,倒也没怎么失望,毕竟第一家就能查到有用的消息也不太现实。
“没事没事。”伙计腼腆笑道。
从医馆出来,林碧凝突然想到一件事,拧着眉头道:“若是见过赵氏和赵己正的大夫已经不在医馆或因年迈不行医了,那我们且非白费力气。”
白逸笑着宽慰道:“应该是还在的,赵己正父子见到这个大夫也就这两三年内的事,既然*年都在这城里行医,想来这会还是在城里的。再说,大夫大多长寿,必定还健在人世。就算找不到,不也还有陶易他们那边的消息嘛?”
在船上时,白逸就发现林碧凝越接近瓷欣心越急,他能了解她迫切想弄清赵一诚和林家的仇怨,然而有时候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他不忍对方失望便只能哄着,也没刚告诉对方,赵己正父子可能很早之前就不在瓷欣,人的记性毕竟有限,客栈里的人见到画像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嗯,”林碧凝轻轻颔首,抬头望望天色,见太阳还没落山,便道,“那我们去下一个医馆吧。”
白逸笑道:“行,那我们去近一点的医馆,太晚回去吃饭,积食了不好。”
行了半炷香的时间到了另一个医馆。
在医馆附近,白逸看到一个卖簪子的小摊,给林碧凝和自己各买了一支样式简单大方的桃木簪。
瞧摊上的簪子都是木簪,他笑眯眯对林碧凝道:“我送凝儿簪子,投桃报李,凝儿理该回赠我一支簪子,我的要求也不高,凝儿亲手雕刻的簪子就行。”
在来的路上,林碧凝不和他下棋后,手里常拿着木头练习雕工,那一手可比手上簪子的雕工厉害多了。
之前送他的木牌,他可是喜欢得紧,若是所有贴身的东西都是凝儿做的就更好了。不过,未免累到对方,一年给他做几样也就可以了。
要了亲手绣的荷包,现在又要亲手雕刻的木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白逸这么会得寸进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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