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手里还握着他送的簪子,也不能还回去,林碧凝无奈点点头:“好吧,等回去我得空了再给你做。”
白逸打开扇子,得意地扇着:“就知道凝儿舍不得拒绝我。”
林碧凝斜睨了他一眼,径自走进医馆。
正在捣药的伙计,见进来两个相貌出众的公子,特别是年长的那个,比他见过的人都要俊美。
他心头有一瞬疑惑,很快又想通了,笑着道:“两位公子,我家大夫今日不出诊,若是家中女眷不便前来就医,还请明日再来相请。”
女眷?
林碧凝和白逸不解地对视一眼,不明白伙计这话何意。
伙计见他们听不懂自己的话,哭笑不得道:“两位公子是外乡来的吧。你们有所不知,我家医馆只看妇人病,是以我方才以为二位是为家中女眷请医而来。”
林碧凝和白逸都有些尴尬,她轻咳一声道:“小哥误会了,我们并非为求医而来,是有事想向小哥打听。”
“哦哦,不知公子要问何事?”伙计道。
“我想打听件十多年前的旧事,不知你家大夫是否可能知晓?”林碧凝问完便直觉白问了,这是个看妇人病的医馆,赵氏可能来此看过,但赵己正父子怎么可能来此间医馆看病。
“我家大夫的记性特别好,他若知道公子说的事,一定还记得。”提起自家大夫,伙计的语气隐隐带着自豪,“公子稍等,我去请我家大夫。”
伙计这么热心,倒叫林碧凝不好意思说不用了。
这大夫五十岁左右,保养得不错,面红齿白,微微发福,不像大夫倒像个乡绅,他打量着林碧凝和白逸,笑眯眯地开口道:“不知二位公子有何事相问?”
“冒昧问一下,大夫有没有在十多年前给一位带着南边口音的女子看过病?这女子姓赵,她的右耳后面有一颗黑痣。”林碧凝问道。
“右耳后面有一颗黑痣?”大夫眯着眼细细回想,好半晌,猛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有的。那是永睿二十五年正月里的事情,姓什么我不知道,那女子右耳后的黑痣我却记得。说起来那女子也蛮可怜,好好的孩子在正月里小产了,真是够晦气的。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对这件事记得非常清楚。”
小产!
林碧凝听到大夫的话,杏眸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问道:“大夫,你方才说的可是小产?”
小公子年纪不大,怎地耳朵却不好使,他方才明明说得很清楚了。
大夫看向林碧凝的眼神不觉带上几分可怜,肯定道:“公子没听错,是小产。可怜哦,六个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还是个男婴呢!你都不知道那女子一双眼睛都哭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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