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时间,那头的房门居然被酒店员工以他们自留的房卡刷开了房间,凯茵吃惊之余厌恶的要求他们立刻出去,酒店员工把吊灯打开,有男有女,朝她过来。
“萧小姐,请你穿衣服吧,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歧”
“我没事。”
凯茵厌烦,坐在床上低头就给宋校打电话,他接听极快,问凯茵出血的伤口有没有止住,问凯茵酒店的人有没有上来找她。
当外人面凯茵还是很理智的,她公事公办的对宋校说:“我没事了,一点点小伤口,你让他们出去吧,我想睡觉。”
“凯茵,你听话,我下半夜就到,现在已经上高速了,你先跟他们去医院,乖。”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不要!你能不能别勉强我?”
凯茵冲宋校发了一通脾气,叫杵在房间里的男男女女静默无声,刚才是大老板致电经理办公室,要经理安排人手去5012房照顾受伤的人,员工不知道凯茵何许人也,但能请动大老板亲自吩咐,这小姑娘应该来头不小,现在还发小姐脾气,看来更是养尊处优被人宠爱惯了。
宋校沉重的呼吸幽幽传来,默然片刻,再次用商量的口吻对凯茵说话:“那你等我,我来了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凯茵握着手机想哭了,委屈,吸溜着红红的小鼻头,在电话这端点点头:“嗯,我要你带我去医院。骜”
宋校是了解她的,他的小女孩任性,又有许多毛病,比方说,她不喜欢外人。
“乖乖真听话,老公很快,马上就到。”
凯茵吸溜住一团鼻涕,再次点点头,哭腔很浓的说:“嗯,我等你。”
面面相觑的酒店员工们相继离开了房间,凯茵又趴回床上继续睡觉,她受伤的那条手臂像小鸡翅膀一样缩在腋下,卷起半截羊毛衫袖子,裸露的手臂上胡乱缠着一条酒店的白毛巾,上面血迹已干,她就这样毫无形状的趴在床上,一边脸颊贴着枕头,望着窗外的月亮,心里却在想念此刻正万马奔腾朝她赶来的宋校。
一转眼已经凌晨四点,凯茵睡着了,流了许多口水,落在枕头上,可是任凭她睡意再深也叫门外急促频繁的敲门声逐渐震清醒来,她眯着眼睛朦朦胧胧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一脸睡相,头发乱糟糟的,声音沙哑低弱,朝房门处喊:“谁呀?”
“乖乖,是我,帮老公开门。”
凯茵猛的睁开了眼睛,心底的委屈又立刻涌上心田,难过的无法形容。
她立刻掀开被子,裸足下地,朝房门跑,打开门后看见淡光的门前走廊上伫立一道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他的肩将她的光亮全数挡住,只能看到他白皙的瓜子脸,焦急,慌乱,六神无主,甚至还染着夜月的风霜,风尘仆仆。
“宋校……”
凯茵一撅嘴,张开双臂踮起脚尖就找宋校要抱抱了,宋校立刻压下脊背,揽住凯茵纤细的腰肢,将她完完全全的抱住,他的下巴贴着她的颈窝,她趴在他肩膀上呜呜的哭。
“宋校,你坏,你让我被人欺负,你坏,你坏……”
“我坏,我坏,老公好坏,老公让乖乖被人欺负了,老公好抱歉,乖乖不哭,老公给你出气,乖乖不哭,乖乖乖。”
“呜呜呜……”
凯茵使劲往他玉色细颈中挤,把眼泪鼻涕全数擦在他黑色正装上,抽噎声渐渐弱去,在宋校轻柔的抚摸下,凯茵平静下来,像小鸡一样缩着翅膀躲在他的怀中。
“乖乖,让老公看看伤到哪里了。”
宋校温柔关切的声音从她的脖颈那儿传递出来,掌心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凯茵吸吸鼻涕,拆开她与宋校,即刻又从宋校视线中矮下去了,水眸盈盈,挂着眼泪,将缠着毛巾的手臂朝宋校眼前样了起来。
“这里。”
她呜呜的说。
宋校俯颈,神情严峻的拆开这条毛巾,看到印着齿印的血疤时,他清秀的眉心突突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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