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守正喜欢她,这么多年尊重她,最大的原因是张婉这份难能可贵的淑女气质让他快乐。
蒋繁碧是真正以爱情打动过宋守正的女人,但是经历过被背叛的失败婚姻后,宋守正在爱情方面也有所收获,遇到张婉,是幸运的,张婉这样温婉的女子,更适合宋家这种门楣,做一个养在深院中的优雅女子,浑身散发兰草的幽香。
此时,爷爷奶奶有意转圜话题,张婉却大大方方对宋校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去T市忙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记挂凯茵,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凯茵心底动容,抬起眼眸朝对桌的张婉盈盈一笑,张婉更加大方,气质如同一幅画。
宋校在桌下覆着凯茵的手,对张婉说:“谢谢您。煎”
没有称呼“小妈”,这一句“您”比“小妈”还要礼貌,倍显尊敬,张婉比宋校大10岁,仅仅只大10岁,但是如今的宋校,已经完完全全将张婉当做长辈,当做他爸爸的女人,当做他的——母亲。
这份改变,是难能可贵的,这里面,全是张婉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如若不是真心,打动不了当初已经避家不回的宋校的心戒。
午餐后迎来了娇艳的夏日阳光,明亮如一轮火弧,爷爷奶奶每日都在这轮火弧中浅眠半小时左右。
张婉送爷爷奶奶回房午睡,家安从厨房拿了一叠午餐肉,去客厅喂两条牧羊犬了,宋校抱凯茵上了楼。
各自散了。
夫妻二人回到房间,宋校拧了一条湿润的毛巾帮凯茵擦了脸,室内的空调没有打开,因为宋校不允,凯茵的经期,他只让她吹吹风扇,或者大自然的风。
凯茵也有些困顿,要睡了,宋校去窗边开窗时凯茵挪进了被窝,有点儿热,于是将居家小衬衫脱了,里面留下一件吊带背心。
“宋校,你陪我睡个午觉再走。”
凯茵要求他,还往自己身边的位置拍了拍,被子拉开。
宋校打开窗户从窗边回来,双手撑住凯茵身体的两侧,人俯下去,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等我。”
他走开了,在盥洗室内冲澡,水流哗哗,这个宁静的夏日午后有蝉聒噪,但听在凯茵耳中竟是头一遭的亲切无比,仿佛没了那聒噪的蝉鸣,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水流还未结束前,凯茵已经睡着了。
待她皮肤被一阵沁凉的气息触摸到,她从枕上幽幽醒转,扭头一看,是宋校在她上方沉默的看着她。
她眨了眨困顿的眼皮,声音呢哝,仿佛含了一颗糖果吐字不清:“你洗好了。”
“洗好了。”
他的声音轻小的如同窗外阳光在叶片下穿梭的声音,似是不忍惊扰她的美梦,就这样沉默的静静看着她,却没想还是将她弄醒了来。
凯茵见他穿着入睡时的黑色背心,所以掀被要他进来,他很听话,在凯茵的动作指示中滑入了被窝,凯茵自然而然钻入了他的怀抱,与他互相将对方搂抱。
“你要走了吗?”
在他怀中拨动他胸前殷红色的颗粒,他搂抱她,看着天花板轻轻道:“将乖乖哄睡,我再走。”
凯茵心里是疼惜他的,男人,肩膀上扛的东西比女人多,她在午后阳光下睡一个美美的夏日午觉时,却不知宋校正在烈阳当空的高速公路上,他连睡午觉的时间都没有,为了什么成日疲于奔命,往返城市。
想到这儿,凯茵心里酸酸的,手往上去摸他的脸颊,他的脸颊轮廓是瓜子型的,很漂亮,清丽的五官也继承于蒋繁碧,这样一个秀致的男人,心里却有很多负担。
凯茵想起了那天夜里他独自在书房吹奏口琴,琴声凄凄,似与那月色共融了。
“宋校。”
他刚低下眉眼,凯茵的吻已经袭上他的下巴。
那一刻燃烧的过快,夫妻二人不分彼此的拥吻、触摸,势要将最好的奉献给对方。
“不想要你走。”
齿关轻咬她殷红时她说了这么一句,双臂紧紧抱住他的头,那样的不舍是伪装不出来的。
宋校贴在她胸前,一边脸颊枕着她,不发一言的看着前方空气。
半小时后,宋校看着躺在自己臂弯中陷入沉睡的女孩,终究是将她轻轻放去枕上了。
时间已经走到午后,他轻步下床后开始有条不紊的穿戴洗漱,打点好自己不过区区五分钟,却已经从居家宅男变成了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熨烫挺括的黑色衬衫搭配垂坠如水的黑色西裤,色泽如油的黑色皮带,黑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他酷爱黑色,一年四季只穿黑色,这或许与他性格有关。
临走的时候凯茵睡的很熟,宋校轻步走到床边将她静静的看了几秒钟,然后俯下身,往她眼睛上亲了一下,唇冰凉,惹得她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却又睡的更加深入了。
宋校走到房门口最后一次回头静静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何其不舍,却不能不舍,
将门无声的拉开,他的身影消失在沁凉的空气中。
门关,人已远去。
凯茵仍在睡梦中,仿佛他还在身边一样,将他的枕芯紧紧拥住。
张婉在楼下客厅,茶桌上摆放着面与饺子馅,几名佣人纷纷坐在小板凳上,擀面的擀面,拌馅的拌馅,楼梯上有脚步声沉稳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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