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打她电话的,只有几个字:“一别就想你。”
凯茵怕听,收了线,他没有再次打来。
家里的车停在机场大厅正门口,是老师傅接机的,凯茵朝他扬起弯弯月牙般的微笑,但心情却很低落。
回到宋家已经天黑,北京太大,辗转多时,凯茵累了。
张婉与她遥遥相望,夜幕下那个女人一如既往的温暖善良,让凯茵有如归家般的感觉,下车时张婉将她抱住,拂开她脸颊碎发,对她说道:“辛苦了。”
“不辛苦。”凯茵同张婉微笑堕。
“宋校爸爸回来了,”张婉拉她进家,两个女人沿着庭院幽深的鹅卵石小径静静前行,交谈声细碎,“宋校好吗?”
“他挺好的,他让我问候你呢。”
“奶奶翻了黄历,10月8号你看好不好?”
“可以呀,听奶奶的。”
一路浅浅交谈,声音漫如月色。
宋守正难得回了趟家,据说也是下午才到,不比凯茵提前多少,拿一份名单,遗落在家中书房,张婉可以送去部队,但是宋守正也想家了,所以回来的很突然。
宋校的家人都在客厅吃茶聊天,凯茵随张婉进屋时他们正在谈论她的婚礼,所有人看她时,她一个一个问候,不给宋校丢脸。
爷爷奶奶都是欢天喜地,叫凯茵上楼休息,宋守正看她的目光也是暖暖的。
回到她和宋校的房间,氛围寂静,宛如从未入住过人,总是有些孤独的,凯茵在床边坐着,无声的打量房沿四壁。
这天晚餐,只缺宋校一人。
临近国庆,部队繁忙,宋守正今夜过完明日即走,餐桌上唯独他说了几句话,家人聆听,时而张婉会附和几句,这是妻子的浓情蜜意。
瞿佳迎不在,张婉说他下午有事出门,家安升了高二,课业紧张,餐间也不多言,吃完便回房学习。
很快迎来了新的一夜,时间过的飞快,昨夜她还在T市和宋校缠绵悱恻。
洗澡时有些意兴阑珊,行为动作均都懒懒散散,没个形状,八点不到人已经上床,躺在床上看电视不是,上网不是,发呆不是,想心事不是。
最后灭了灯,睡觉,那时才八点三十六分。
张婉九点来送晚安牛奶,见她房下没有灯束,轻轻拧开门,见她都睡了意外了一下,只能悄悄退出了房。
早睡结果就是凌晨无奈的醒了,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临睡前窗帘没阖,窗外也是漆黑一片,哪里都是黑漆漆的,她拿手机看了时间,刚过零点。
今晚吃的菜有些咸了,她口渴,恰好又没了睡意,索性掀了被子套上拖鞋出去了。
已过午夜,家中悄静无声,走廊吹来一阵风令凯茵发冷,摇目一望,原来外挂露台上的窗开了半扇。
她悄悄下楼,步伐又缓又静,路过宋守正与张婉卧房时听见一阵细腻的异动,像猫的吟叫。
其实她有所准备,所以待她辨识出房中那种声音究竟为何时脸颊红了,宋守正与张婉在过夫妻生活,她走的极快,从楼梯上几乎像一缕魂魄直接飘移。
楼下的客厅亮着一盏地灯,淡蓝色的,将落地玻璃外的大幅草坪映衬的宛如仙境,两条牧羊犬的窝支在那里,依稀能看见他们蓬松的尾巴。
世界万物都在沉睡,只有她睡不着。
她悄悄往餐厅走,脚步声沙沙的,推门迎来一片明亮的光,能在这个时间见到瞿佳迎,凯茵是意外的。
她挑眉,关上门就问:“这么晚,你在干什么?”
瞿佳迎正在打文档,面前笔记本的光芒将他的浓眉深目映射的越发深刻,手边的咖啡已经喝完了半杯。
他笑着用眼神比了比笔记本,意在告诉凯茵,他在工作。
“准备毕业论文。”
瞿佳迎在读博士凯茵是知道的,这么说,这是他博士的最后一年,明年就要毕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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