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小哥给通禀一声,我这兄弟要见你家少爷。”
“这个、这……,侍卫大哥,不是我不给你通禀,实在是我家少爷刚刚入睡没多久,眼下这会儿睡得正熟呢,我也不好去打扰……”二狗站帐外看着几名高大侍卫,一脸的犯难。
看着被四名侍卫抬着的那人,二狗心中闪过一道不妙的想法,莫不是二少爷惹事了吧?把人打成这样来算账了?
这几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善茬,若真是二少爷惹了什么事,只怕自己还要去耶律王子那里求援才行。
小厮二狗站在大帐外脚步不漏痕迹的慢慢向着帐口移动,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体格能挡住多久。
“让他们进来吧!”
一道清朗带着些慵懒的声音淡淡传了出来。
坐在榻上的顾清临眼中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模样,只不过睡了短短一个时辰,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只是脸上还有些倦意。
毕竟昨夜折腾了一宿,也就是他身体底子好,若是换了顾清临的身体,只怕要躺上三天了。
在那几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大帐时他便醒了过来,这种时刻警觉留有两分清醒已经是多年的习惯,在军营之中时要时刻提防突发状况,尤其是行军打仗的时候。
巴赫尔图比他预想的时间要来得早,昨夜他折腾了一宿,而巴赫尔图却是足足挨了一百军棍,滋味比他要难受许多。
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这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如此一来巴赫尔图能因为一饭之恩而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也不足为怪了,只是人有的时候太过耿直不懂变通是会害了自己的。
另有巴赫尔图虽然知恩图报,但也有些毫无原则,这样的人大多不能委以重任,否则当一个于他有恩之人提出一个类似这样的要求,那对委任之人将是致命一击。
这样忠耿又知恩图报的人不能说他不好,只是这个好是要建立在足够大的恩情之下,才能放心的去任用他。
说白了巴赫尔图这样有些死性的人若是用好了将是一柄利刃,若是用不好,那就是一柄箭矢回搭的良弓,说不准什么时候,箭矢就会射向自己。
能不能对巴赫尔图完全放心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和考验,毕竟事关重大,不能因一人而全盘皆输。
“二少爷,这……”二狗看了一眼面前高出自己一头多的几人,眼神有些瑟缩,向帐内喊了一声。
“啰嗦!”顾清临走到一旁脱下破烂的外袍,拿起一件鸦青色的锦袍慢条斯理的穿着,听到二狗的声音后笑骂道。
这个木头疙瘩,这时候倒是现出忠心来了,昨夜害的自己吹了一宿的冷风,又白白浪费掉一件上好的衣服,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
“我家少爷请你们进去。”二狗声音里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挪开脚步将帐门闪了出来。
不管怎样,自己就守在帐外,想来这几个人也不敢太放肆,若是情况不对,自己就立马去找耶律王子,打定主意后二狗身体紧挨着帐门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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