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床榻上,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垂死挣扎一样的范智双,一只手捂在喉咙上,大口、大口且急促地喘着气。
范智双充血且有些涣散的眼中现出毫不掩饰的滔天恨意。
粗喘的呼吸声呼哧、呼哧地想着,像是破旧分风箱一样,随着他的粗喘有两处不明显凹陷的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在他的嘴角边便溢出了像是涓涓细流一样黑红的血。
面具男子看到他这副模样时,带着讽笑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而站在面具男子身后的闫卿之也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似是极为不喜这股越发浓郁的血腥气一样。
“……呵……呵……多谢……十一……爷不杀……之恩,属下这玩意,能用与否,都不耽误……属下临幸那个小娘子。”
“一个……待嫁之人,尚未大婚便丧了夫,想必,现在,还……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
渐渐缓过来的范智双,带着一丝淫笑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神色来,口中不断地怪笑着。
“呵呵呵呵……”
面具男子看到范智双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惦记着男女一事,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但同时在他眼中也闪过一丝戏谑。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不出来这个顾清临还是个情种,表面上一副风流多情的公子模样,但暗地里却连被这个狗东西多看叶婉茹一眼都不愿,把人打了个半残……
啧啧!还真是难为他了呢!
只不过,他虽乐得把顾清临当成一个可以过招的敌手,但却不愿一个碍手碍脚的女,子在一旁总是跳出来坏他的好事。
正好这个狗东西一心惦记着叶婉茹,又对顾清临心怀仇恨,能让他出去暂时放松顾清临像疯狗一样紧咬着不放也未尝不可。
毕竟眼下的局势,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
面具男子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范智双,“能不能得手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若是胆敢再坏爷的好事,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十一爷,放心。”
范智双咽了一口嘴里满溢出来的血沫子,脸上带着笑意应了一声。
“呕!”
一直没言语的闫卿之看到范智双的这个举动,猛地转过身去弯腰一手捂在嘴上不住地干呕。
这个地痞无赖不只言语粗俗,行径更是让人作呕。
面具男子眼中带着满意地略一颔首,随后便轻轻击掌。
“呕!呕!”
变得安静下来的暗室中,只能听闻闫卿之一声接连一声的干呕声。
躺在床榻上的范智双听到这一声比一声大,清晰入耳的干呕声后,带着狞笑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后便是咬牙切齿的滔天恨意。
“咔”一声轻响,墙壁上那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从中间一分为二,两道黑色人影从中走出。
二人进来后先是对着面具男子施了一礼,旋即便二话不说的走到床榻前,一前一后的抓起床褥便把范智双抬了出去。
兜起来的床褥不可避免地碰到范智双断了的手臂和受伤的腿,巨大的疼痛差点就让他呻吟出声,范智双狠狠地咬紧牙关,不让那些声音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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