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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飕飕的偏北风呼呼地刮着,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吹打着林遗天稚嫩的脸皮,像刀割一般,疼痛难熬。在寒风肆虐中他边走边吃,二个馒头几下下肚,眯着眼两手团着走了不一会儿,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便凝成了一层层霜花儿,冻结在头发四周,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走着走着,冰冷的身体逐渐开始暖和起来,“一定要赶在雪鸡出来觅食之前把套安好!”想到这里,林遗天不由得紧咬牙关加快了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向着巍峨的后山进发。
在经厉3个小时的艰难登山、穿过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和天险“虎跳崖”后,林遗天终于到达了他往年开辟的“独家狩猎场”,那是一片长得茂盛的原始雪松林,大雪已将一些枝条压断,树下的积雪足有1米多厚,林遗天喘了几口粗气,顾不得歇息,取下背包,拿出小砍刀,就近在一些压断的枝条上砍下十几个松塔丢进背包,同时拿出背包里的自制滑雪板仔细检查,该滑雪板长约90公分,林遗天用多年生坚固楠竹炮制而成,灵巧方便,可在厚厚雪地上健步如飞,来去自由。
林遗天将自制滑雪板牢牢地绑在脚上,深吸了一口气,便向前滑去,不一会滑到一株大雪松下,林遗天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势“就这儿了!”拿下背包,取出老猎人教他的秘密武器——一把结实的马尾,就近找好一处好点,固定,打好套子,放下诱饵——松塔,一个简单又结实的猎套就此搞定!
继续前行,不到半个小时,十几个猎套一一安好,林遗天站起身来,伸伸酸痛的腰杆,露出满意的微笑,又向前滑行了一会,到了老避风港——一处小山洞,到达洞口,取下滑板,拿在手里,跺了几脚,迈步向里走去,“和去年一样,还是老样子!”林遗天走了十余步,放下东西,拿出一小块旧毛毯,铺在地上,坐下,取出一瓶冰水,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现在只剩下等待了!
一阵歇息,呆坐片刻,想到美味的雪鸡,思绪不由得回到大上前天:放学后,林遗天独自一人回家,外公去世后,留给林遗天的唯一遗产就只有一套40平方米的公房,就这,他那从来不管他死活的母亲还想来收来出租,要不是社区白阿姨知道林遗天的情况坚决阻止,才避免了他流落街头!
有一搭没一搭的走到肯德基店,隔着橱窗,看着里面的美食,林遗天摸着空空的肚皮,强咽下一口突如其来的口水,想走有有些不舍,正在这时,一辆宝马“呼”的一下开来停在门口,差点撞着林遗天,但林遗天仍经此一吓,摔倒在地,“小杂种,死站在门口讨饭嗦,找死!”一个一肥二胖的老板下车指着还未爬起林遗天张口就骂,“老公,车有事不?小杂种,车要有事,把你卖了都陪不起!”后门一开,又下来一个中年美妇。
林遗天抹了一下磕破的嘴皮,抬起头来,冷眼望去,原来是当初抛夫弃子——林遗天的亲妈,中年美妇这时已认出了倒在地上的林遗天,虽已经过这些年,但林遗天的样貌无多大变化,她眼里掠过一丝慌乱,“算了,老公,何必跟讨口子计较,幺儿,走,妈妈带你吃鸡腿!”她牵着一个小胖子快步向里走去,看都不肯再看一下林遗天,胖老板低头“呸!”地吐了一口唾沫,“算老子今天倒霉!”仰头向里而去,林遗天单手撑地,慢慢的爬起来,望着那得意洋洋的一家三口,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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