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讷与解琬虽然有些不自在,可多年的从军生涯让他们明白,面前的少年是他们的上司,他们必须尊重。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宝儿请他们赴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给张宝儿面子。二人齐声道:“定国公客气了,我们二人不敢当。”
“来,二位将军,尝尝我给你们准备的菜肴,这都是永和楼的大厨子亲自下厨做的。”张宝儿客气道。
“定国公还欠着我一场酒呢,今日这也算是补了了!”薛讷不客气道:“在外带兵的时候就听说这永和楼的名声了,只是没有机会而已,今日一定得尝尝。”
“薛帅、解帅,也不瞒二位,这永和楼就是我的产业,二位随时可以去,只要报我张宝儿的名字,吃喝全部免费。”
薛讷与解琬目光相撞,眼中同时闪出一丝不屑。
张宝儿看在眼中,也不介意,又指着桌上的酒道:“这是长安岑氏商号最新酿造的上古珍酒,还没有开始在市面上出售呢,今日我与二位老帅先喝为快。”
薛讷眼中一亮:“上古珍酒,这可是好东西,去年的时候,以前的一位老部下去看望我,特意为我带去一坛,我尝了,这酒不仅醇香,而且的确够劲,确是好酒。”
解琬也点头道:“听说上古珍酒现在是有价无市,今日能喝此酒,看来我们福分不浅呀!”
薛讷与解琬说此话并非做作,而是实话,他们从军长期驻守在苦寒之地,个个都是饮中好手,怎会不喜欢好酒呢?
“放心,今日上古珍酒我管够,你们就放开肚皮喝吧。不过,今日饮毕,我们三人都要前往军营赴任了,军中有军纪,可是喝不成酒了。”
薛讷惊奇地问道:“定国公,你说你要住在军营内?”
张宝儿不解地反问道:“我是统辖羽林军与万骑的辅国大将军,不住在军营内,那我住在何处?”
薛讷与解琬再次对视一眼,不过这次他们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不屑了。辅国大将军有自己专门的府衙,从来没有住在军营的先例。可张宝儿却要住在军营内,他要么是从未带过兵不懂规矩,要么确是个有本事的主。
“来,我先敬二位老帅一杯!”说罢,张宝儿率先将酒干了。
“多谢定国公!”二人也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张宝儿突然问道:“二位老帅,你们可知我为何要将你们要到这羽林与万骑做大将军?”
薛讷与解琬听罢,都默然无语。
张宝儿笑了笑:“素闻二位老帅都是耿直之人,莫非到了长安,这性子也变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宴请二位老将军,只是想与你们说说心里话,难道二位老帅就如此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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