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日暖阳初升,寒风已熄,勤劳的小村庄又活络了起来。
刘嫂家的院门外,不断有人影晃过,时不时有人伸长了脖子里往里瞧,都想看看昨儿刘嫂带回家的贵人长什么模样,顺便来个巧遇,若能将人拐到自己的家里去住,也赚个几两银子,岂不美?
三贵趴在床畔熟睡着,折腾了一夜,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见祁小姐还没醒,高热也退下了,便干脆趴在床畔休息一下,没成想这眼睛刚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像粘住了似的。
羽扇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随即缓缓睁开一条细缝,她看见一片陌生的屋顶,不是在溶瑜堂,不是在她任何见过或熟悉的地方。
她扭转头,看着一颗黑漆漆的头颅,她不知道是谁,张了张嘴,喉咙一片沙哑,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她张嘴叫了两声,可那人却一动不动,睡得很香,她渴得很,挣扎着起身,伸手去拿床畔矮几上的茶碗,手还没碰到茶碗,闭着的门便被推开,一位妇人由外而入,她瞧见祁溶月醒了,面色一喜,忙道:“小姐您醒啦,真是万幸呢!您要喝水吗?我来帮您!”
刘嫂迅速上前,端起了矮几上的茶碗,转身将已经凉透的茶水倒掉一半,从小炉上拎了正冒着热气的铁壶加上热水,这才回到祁溶月的床边,一手扶起了祁溶月,一手端着茶碗送到她的唇畔。
祁溶月喝了半碗热茶,喉咙感觉舒服了许多,便朝那妇人谢道:“多谢!”
刘嫂扶着她躺下,笑道:“谢我做什么,你兄长为了你,可是一夜都没睡,现在也染了风寒,马大夫正在隔壁给他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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