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可以从几百米的高空清楚的看到草地上飞奔的野兔。它们的视力之优秀,放眼整个世界恐怕也没有几种自然生物可以比拟。而那仁作为巴图从小驯养的伙伴,虽然在生活习性上与野生的苍鹰有几分区别,可也正是因此得到了更好的营养补充和训练,它在感官的敏感程度上甚至比起野外正常发育的同类还要好上一些。
很多人没有想过,如果一天里只刮北风,那么像鹰这样依靠滑翔为主的大型鸟类是否就只能朝着北方飞翔。实际上并不是如此,天,是离地很远的。甚至这世上是否有人们潜意识中所谓的那种将整个世界覆盖包裹起来的概念上的天存在都是个问题。我们在地上所看到的天,不过只是因为离得太远而得到的虚像而已,就像所谓世界尽头的地平线一样。而正因如此,地面上风的方向不代表着整个天空中空气的流向,大型鸟类自然知道该去何种高度乘上它所需要的风。
双翼的阴影从草上掠过,躲藏在其中的小动物惊恐的朝着洞穴或者其它可以躲避来自上方敌人攻击的藏身处跑去。而此时将意识依附于苍鹰的萨满和法师却没有感到那仁身上对这种威仪的快乐。鸟不会因为居高临下而愉悦,不过它们倒是很享受风托着身体吹拂羽毛时的触感。起司不是第一次感受这种感觉,他也曾施展变形术变成动物,只是变形术对于心智的伤害让他从未放松去享受动物的乐趣。
快要到了。巫奇的意识在三者共存于一个身体的时候清晰的传达到起司的思绪中。后者很快报以肯定的情绪。地面上需要花费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才能迁移的距离,对于高空的雄鹰来说,可能也不过是几天的长度。况且,沙勒部并没有迁移那么远。
当那仁开始下降高度,并准备盘旋的时候,法师的意识已经察觉到了下方土地上的异常。确如萨满之前所说,这片土地太安静了,虽然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可就连主导这具身体的那仁都发出了不安和想要离开的讯息。安抚雄鹰的意志是巫奇的工作,他利用众灵给予的能力与那仁进行简单的交流,为这次侦查争取更多的时间。那仁同意了,它对众灵的好感战胜了轻微的不安。
“你们当时扎营的地方,在哪里?”侦查,并非漫无目的的,起司希望可以知道那孩子感染寄生虫的大致范围,这样或许会有帮助。
萨满没有用语言来进行回答,相对的,他请那仁朝着部族曾经安顿的方向靠近,很快,草原上就出现了一片从上方看上去异常明显的区域。那里是沙勒部曾经的营区,为了扎营而清理的草地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放牧的线路是从营区开始先向北再向西,最后画一个圈回到营地。这个圈的大小会随着牧草逐渐被啃食而扩大,我会让那仁沿着那条线路逐渐扩大飞行区域。”巫奇将自己脑中的放牧地图转化成雄鹰能理解的方式传达给他们意识的承载者,在振翅后开始了第一次巡航。
天色,渐渐变暗,那仁已经绕着放牧的路线飞了不知道多少圈。没有发现,其实这也很正常,寄生虫的出现可能来自于土壤,可能来自于昆虫,可能来自于饮食,而这些东西即使视力再好也没办法洞悉。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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