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男子愣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习惯了。”我被自己的行为搞的笑了起来,结果伤口紧跟着就被牵扯到了,我又疼的呲起了牙,眼泪接着掉了下来。
男子被我又笑又哭有些吓到,他都有些怀疑我是不是狂犬病发作了。
“草草草!”我暗骂了三声,将疼痛忍住,深呼吸了一下。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我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整个人出来一身冷汗。
“你好,这里是华夏人在非洲联盟的专用医院,我叫金山,是非洲民间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一名成员。”男子骄傲的仰起头,说出两个国际性的大单位。
“我去,金山?”我偷撇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难道他就是每个深夜广播电台里铿锵有劲主持《金山夜话》节目的金山老师?
不对不对,金山老师骂人有一套,让他来保护狮子,他还不得给狮子骂死唠,我摇摇头,甩掉荒诞的想法。
“是你救了我吗?我的朋友呢?”我这才发现老九跟大厨并没有躺在我的身边,莫非这俩人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王先生已经醒了,他现在应该在跟医院的大夫聊天,他们好像以前认识,你们的另外一个朋友并没有受伤,但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哎呀呀的喊个不停,为了防止他打扰到你,我们把他安排在了另外一个房间,你已经昏迷两天了。”金山微笑着看着我,声音里透着一股魔性。
“我去,我昏迷两天了?九哥,不,王先生没事吧?”我听到大厨并没有被狗咬到,气的都有些哆嗦了。
“王先生受的伤最重,但意识一直很清楚,我们发现他时,他还在用脚踢着你身上的野狗,他一共缝合了70多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金山提到老九时,一脸的钦佩。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金山跑过来扶住我的胳膊,将枕头垫在我的后背上。
此刻的我只穿了一条内裤,低头看下去,发现我被野狗撕咬的遍体鳞伤,几乎看不到光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被绷带包扎着,我趁金山不注意,把手塞进内裤里,发现JJ还在,暗暗松了一口气。
“金山老师,你能扶我去见一下我的朋友吗?”我听到金山说老九为了保护我不顾自己的生死还在踹咬我的野狗时,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你现在不能站立,你左脚被猎狗咬伤的很严重,伤口愈合之前是不能下地的,你的朋友每天都会来看你,你在等几分钟,或许他就过来了。”金山很享受我对他的称谓,笑眯眯的看着我。
“嫩妈老二,你可算是醒了!”说曹操曹操到,老九的声音伴随着吱吱的轮椅声一并传来过来。
“九哥!我”我把头看到包成粽子的老九,喉咙有些哽咽,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嫩妈老二,你这肾比我还虚呢,让狗咬了一口睡了两天两宿,嫩妈你咋还哭上了,嫩妈你怎么这么怂呢!”老九虽然嘴里骂着我,但我安然无恙的醒来让他还是感到无比的欣喜。
“九哥,你这腿?”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老九的轮椅,难不成老九已经被猎狗咬成了霍金?
“嫩妈,这周医生说我腿刚缝合了不能下地,在床上躺了半天我就受不了了,嫩妈不让下地我就不下,我这不搞个轮椅坐坐,遵医嘱么。”老九手舞足蹈的对我解释着,丝毫不顾及自己后背以及肩膀上刚缝合的伤口。
“周医生?”我愣了一下,好熟悉的感觉呀。
“嫩妈,嘿嘿。”老九竟然娇羞的低下了头,上嘴唇使劲往下把着,想要包住自己丢失的两颗门牙。
“醒了呀!你这小子可以呀,这才几年没见呀,竟然升成大副了!”陌生的国度听到熟悉的华夏女人的声音,我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挣扎着把脸扭了过去。
“我去!”我暗惊道,世界真是太小了呀,这个女人竟然是我们在纳米比亚红十字会医院时遇到的周梅大夫!
“周姐,不,周姨!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差不多5,6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周梅应该有四十五六岁了。
“嫩妈老二,你会不会说话,这周大夫看上去比你都显年轻,你咋叫人家姨呢!”老九有些愠怒道。
“你呀,还是那么贫,上回见你的时候门牙少了一颗,现在两颗都掉了,你倒比以前贫的更厉害了!”老九的恭维让周梅很是受用,嘴角扬的高高的。
“嫩妈,笑成这样都没有褶子,你怎么保养的呀!”老九继续攻击着。
我顺着老九的话深看了一眼周梅,这几年她竟然没有太大的变化,身材还是那么的丰腴,脸上如雪般白皙,白大褂里面凹凸有致,让人浮想联翩。
“我这个年龄的都起反应了,难怪老九也被迷住了。”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暗自说道。
“周大夫,你们不是在援助纳米比亚吗?怎么会在刚菓?”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周梅先是嗔笑的看了一眼老九,又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
我们几年前分别了之后,周梅继续在纳米比亚的其他城市进行援非医疗活动,帮助纳米比亚人建立现代化的医疗系统,渐渐的绝大多数的纳米比亚人都能享受正规的医护救治。而周梅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体系完善之后,她又向华夏申请去处在战乱中的刚菓,可是国家因为她为非洲牺牲了太多拒绝了她的要求,没有办法,她只能联系上了“华夏人在非洲”这个联盟,成为了民间的一名志愿者来到了刚菓,而“非洲民间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也隶属与“华夏人在非洲”,我们跟老九被野狗攻击时,正好碰到了保护濒危猎豹的组织成员金山,他用猎枪击退了野狗,把受伤的狒狒跟我们三人带了回来,送到了这里。
“那只狒狒没事儿吧?”我又想到了狒狒悲壮的表情,赶忙问道。
“嫩妈老二,这周大夫医术就是高超,嫩妈我给拉到这里见到周大夫时,伤口自动就止血了,治条嫩妈猴子还不易如反掌。”老九这马屁拍的比我以前所有的马屁加起来都要恶心。
“哈哈哈,你身体底子好,受那么重的伤都没有事情。”周梅又被老九逗笑了。
“哎!九哥,你就消停点吧,都被狗咬成这个样子了,腰带底下的事儿能不能就不想了啊!”我摇了摇头,心想我们要是这待个10多天,这周大夫还不得怀孕了。
老九给周梅讲了我们在船上碰到偷渡的撸耶跟特雷西,协助他们来到了巴西,接着又在几年后碰到成为黑涩会头目的撸耶,我们被撸耶救了一命,深入到药品商人内部,一举粉碎了巴西国黑恶的地下药品交易市场,而撸耶跟特雷西则不幸被杀。
周梅有些伤感,毕竟她与特雷西共同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有些后悔没能阻止特雷西偷渡,不停的在自责。
老九舒了口气,幸好没告诉她实情,要是周梅知道这特雷西是我们给丢海里淹死了,估计老九这回就没有机会了。
“哇啦啦啦!”我跟老九正各怀鬼胎的想着事情,一个当地的黑人突然冲了进来,朝我们大喊了起来。
“嫩妈怎么了?”老九看着唯一听的懂法语的金山。
“不好了,你们的朋友疯掉了!”金山脸色变的有些慌张,快步的往外走去。
“嫩妈,老刘得狂犬病了?”老九惊讶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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