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见着院里搭戏台,晓得黄氏每日必练舞,她扬声招呼,“今日夫人歇了,不练舞,你们甭忙活了。”
台上一婆子回身,老脸皱成了菊花,身姿却柔软纤细,瞧得出也是练舞之人,瞅着林巧云陌生,张嘴就要断她生意,“这是打哪来的嫂子,好大口气,夫人没开口,大人没吩咐,你这是做的哪门子的主?”
越俎代庖,假传旨意,这是官家大忌。
林巧云半眯着眼睛打量,心中有了猜想,“莫不是这花瓣做饭的主意,就是你使的?”
婆子一怔,挺着胸脯,得意洋洋,“那是,十里八乡,坊间姑娘维持这窈窕体态,都得来问我,连夫人都喜爱非常。”
“哼,我看你就要疼痛难当了。”林巧云唇边露出冷笑,抬高了声调,“未经过大人同意,你教唆夫人更改食谱,以花瓣减肥控制体态,明知花瓣非主食,常年服用女子不易生产,可你为了获取报酬,昧着良心,我看你是铤而走险,不怕遭报应。”
婆子料不到林巧云衣着无华,言语却是犀利,气势惊人,而且道出条条罪证,句句一针见血,心头不禁慌乱,出口辩驳,“你胡说,满口胡言,食谱跟夫人生育,有何干系?”
“哼,我也很想知道,其中有何干系?”冷不防,一道朗声插-进来,府中家丁丫鬟皆是嘤嘤叩拜,卫扬脚步沉稳,行至林巧云身前,面色阴郁难看,“你说,夫人不能产子,同这婆子有关,若拿不出证据,我拿你是问。”
相反,若是证据确凿,卫扬也决不轻饶犯罪者。
台上婆子噗通一声跪下,两泡眼泪打着转悠,哭着叫冤枉,“大人,我进府多年,夫人一直待我不薄,全心信任,今日无端冤屈,奴婢不能屈从,若定要让这来历不明的妇人毁我声誉,那老妇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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