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为了安抚比武者紧张的心情的柳源这时才得空从房内出来。在听到长孙锦绣断断续续逻辑混乱的诉说后,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的看着姚九歌询问道。
姚九歌一把推开因为被欧阳衍嫌弃而又准备往自己身边靠的长孙锦绣,淡淡点点头。
柳源瞬间变了脸色。他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姚九歌,随后紧紧抓着剑咬牙朝小道走去。那模样,分明是有什么事情还在瞒着他们。
姚九歌同欧阳衍对望了一眼,立刻很有默契的跟在柳源身后。
小道一眼望不见底,远处也只能隐隐看到密林互相交错,将前方的道路给遮掩了个严实。
柳源抓着剑径自一人朝小道往下走。且走的方式很是奇怪,一会朝左走了两步,一会又朝右前进了数十步,行走的很是没有规律。甚至在外行人看来,显得有些精神不正常。
尤其在如此情况下,甚至会让人误以为归来庄的少庄主因为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发了疯。
姚九歌看了一眼难得露出疑惑的欧阳衍,见他紧握手中扇,看样子似乎是要将柳源拉上来的模样,忙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柳源走的是阵法。”
欧阳衍奇异的抬头看了一眼柳源,随后点点头。
半晌。在姚九歌同欧阳衍已经等到吃力的坐在台阶上托腮百无聊赖之时。终于又看见了已经下去多时的柳源。
姚九歌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柳源有些狼狈的模样,意料之中的挑了挑眉。
柳源神色凝重,双唇抿紧。一柄长剑颓然垂在地上,跟着他缓慢的步子在地上缓缓划过一阵尖利的声响。
看样子伤的也不轻。
“阵法同当初设的不一样了?”
柳源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姚九歌。但转念一想,又随即点点头。
姚九歌来历神秘,虽不怎么表露实力,但明显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人物。他粗喘了一口气,用力平复自己心中那因为过于震惊而有些疼痛的胸口。
“父亲当初设了阵法便是为了防止没有受到英雄帖的英雄因为心生不满而前来闹事。那阵法我是熟悉的,按照方才的走法肯定是能安然下山的……但是……”
“但是阵法不知何时被人悄悄改了,上山时能轻松通过,可若是想下山,便是拼了命也不可能。”
姚九歌笑着接过柳源的话,顺其自然的接了过去。在场所有人中,除了姚九歌,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这阵法若是连柳源都破不了,那在如今的归来庄中又有谁能破?
柳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事实,有些抱歉的低下了头。随后,他立刻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脸轻松相的姚九歌。
姚九歌感觉到他的注视,立刻似笑非笑的回视了过去。
“这阵法我倒也粗懂,等我照顾好肆娘再来看这阵法也不迟。”姚九歌笑着挑眉,双手环胸,一脸很是自信的样子。
阵法不算稀奇,只要粗懂理论,又能恰巧得到几本阵法书都能自学成才。更若论精通,必定还是只有她姚氏一族而已。
因此对于阵法这事,姚九歌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如今当务之急,是将黑影人抓住。
姚九歌睨了一眼呆在原地的柳源,立刻嫌弃的送了他一个白眼。看着他不解的目光,道: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啊?”
“这阵法是何时被改的?是在我们上山前还是在上山后?你父亲柳盼英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受重伤不醒的?昏迷前他可还与谁有过接触,这些你清楚吗?”
柳源愣了愣,立马收了剑,一抹脸上的脏泥,朝着姚九歌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
姚九歌无语的叹了口气。
她望了一眼眼前的小道,随后又看了看四周的布局,不以为意的又挑了挑眉。她抬手放在额上摆出一副仰望远处山林的模样。之后,便立刻转过身去,看着面色已经明显比方才差了许多的肆娘,立马小跑过去扶住她。
“还能走吗?”
肆娘轻轻摇头,因为过度使用精力,再加上压力过大。在远离姚九歌的这几日,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再也无法再有别的精力去同姚九歌交谈。
“我扶你回去。”
肆娘点了点头,半个身子都已经靠在了姚九歌身上。
有些吃不住力的姚九歌差点便带着肆娘一起倒在地上。她抬眼叫了一声长孙锦绣,刚想把肆娘交由长孙锦绣扶着,那边已经被忽略了很久的蔡蕴之终于忍不住了。
也不知蔡蕴之是在何时跑了出去的。她身上还是穿着欧阳衍被偷袭当晚那件轻薄的衣裳。此时这衣裳已经裂了好几个大口子,而蔡蕴之白净的脸上也沾染了许多脏泥,头上更是有着好几片落叶,看着极其狼狈。再加之其方才的痛哭,与此时她面上露出的狰狞一起,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蔡蕴之看了一眼肆娘,愤恨的抬起手指向肆娘。
“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竟然敢挟持我!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已经死在了路上!”
欧阳衍看了一眼肆娘,难得开口道:“挟持?”
蔡蕴之见欧阳衍关心,立刻软下声音,很是委屈道:“我一醒来便看见这女人蹲在我身边,也不知道是想对我做什么!”
肆娘叹了口气,对于蔡蕴之恩将仇报的行为显得很是无奈。她靠在长孙锦绣身上,已经很明显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脱离她的控制。
此时分明是青白天,隐隐的,她却总觉得仿佛黑暗一点点吞噬,让她心甚慌。
“我不过是想救你。”
“信口雌黄!你一个小小的厨娘而已,能见什么世面!”蔡蕴之脸色愈发狰狞了,情绪也渐渐激动的不能自已。她瞪着被长孙锦绣抱在怀中的肆娘,咬牙切齿的同以往那个温婉的模样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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