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毓赞同道,接着转眸对桓六郎道:“你身无长物,便凭着美色,为你五兄赚取请医者的钱吧,也不用想着尽快治好,阿九会告诉老鸨,一旦你五兄治好了,就再烧一次,如此反复着。你又不忍他受伤病折磨,又怕他好了之后再被伤害,若我是你该怎么办呢?”杨毓垂下眸子,认真的想了想,转而笑道:“若是我,会亲手杀了五郎,再自杀,以全恩义,仇嘛,便下辈子报吧!”
她挑挑眉间,微笑着道:“接下来的痛,我来告诉你,也让你有些准备。”她的目光冷静到极致,似乎是大人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接着道:“因天气闷热,皮肤偶尔瘙痒,而后的日夜,是撕心裂肺的痛,皮肤上附着一片腐肉,那时,你会闻到自己身上有腐烂尸体的味道。”她歪着头,脸上的神情极为欢欣,接着道:“刮去腐肉时,是噬骨之痛。五郎,六郎,你们可懂?”
杨毓看向一边的桓七郎,清亮的道:“二兄,我这样做可周全?”
桓七郎听着杨毓仔细的描述着这令人难以忍受,难以体会的痛,心间似有千把尖刀戳着他,而亲手做下这事的人,是他同父之兄,桓七郎本有些松动的心,在这一刻坚实如冰,那眸光射出的恨意,若能灼人,桓五郎两人早已被炙熟。
桓七郎挑着眉,眸光看向桓五郎与桓六郎,森寒刺骨道:“虽可做娈童,有些东西却太多余,既然下半生都用不到,便取下来吧。”
:“桓七郎!你太也可很!你杀了我啊!杀了我!”桓六郎一张脸煞白,冲着桓七郎吼着。
桓七郎拍拍手掌,自外面进来两个护卫,三人轻声耳语几句,两个护卫将桓五郎桓六郎拖出门外。
只听两声惨叫,桓七郎转身对杨毓道:“这样才周全。”
杨毓垂下眸子,沉吟一瞬,对阿九道:“烦请你帮我做完刚才说的事,有劳了。”
阿九点点头,悠然自得的踏出门外。
天边亮起晦暗不明的光芒,杨毓缓缓的坐下来。端看着烛火燃尽,轻声道:“二兄,莫要与王凝之为敌。”
桓七郎微微偏过头看向杨毓,眸光带着些调笑:“你会放过他?”他说完这句话,低低的笑了笑,接着道:“若你真这样说,我是万万不信的。”
杨毓看着窗外,笑了一声道:“他心思太狠,我的确无把握。却不能拉你下水,你要知晓,你身后是整个桓氏,决不能因我而与王氏冲突。”
杨毓转过目光接着道:“他既然能说动桓五郎和桓六郎,就是要洗脱此事与他的关系,虽可恶,却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王凝之实在可恨,我当他是挚友,他却暗地里害我阿妹,还将我桓氏子弟拖下水。”桓七郎紧咬银牙,愤恨的道。
杨毓轻笑一声道:“我便要做那莹莹白蚁,溃了他这千里之堤。”杨毓手不自觉的抚上右脸,毁容之恨,怎能轻轻放过!上一世隐忍一生,这一世,绝不!
:“阿毓已有计较?”桓七郎上前一步问道。
杨毓杨唇轻笑:“无,这件事,我要慢慢的想。”
:“你当如何?凭我的身份,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杨毓看着桓七郎道:“二兄,我知你是齐桓公之后,身份高贵,有些话却一定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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