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锐虽被吉青骂得狗血淋头,却知自家这三哥是豆腐心刀子嘴,急切自己有个万一,方才如此激动。
在吉青背后那几个将士,眼神一阵交流毕,竟是齐声请命,愿为诱饵。原来这些人却是感激徐庆等人昨日拼死来救,如今潘伯已死,他们亦心灰意冷,只望别连累了这些少年英雄。
什么样的将领,带出什么样的兵。潘伯虽是心高气傲,但对麾下将士却都极好,甚为关切。麾下将士皆以为他有情有义。而换一角度来想,潘伯也不失为一员忠义之将,当然他的忠心是相对于童贯这奸贼。也因如此,他麾下的将士,亦无一些奸佞自私之辈。
吉青听了,面色一动,眼珠子一溜转,正欲劝说。哪知徐庆面色一变,厉声就喝:“诸位都是同袍弟兄,岂有教你等送死之理!?这些话莫要再说!!”
那数员将士一听,无不心中感激。吉青暗暗着急,连忙问道:“那二哥有何主意?”
徐庆闻言,脸色一紧,双眼烁烁发光,沉声便道:“此时辽人尚不知潘将军已逝,而潘将军又是童太尉麾下上将,童太尉若是得知其受困,定会发兵来救!我等且先按兵不动,在山上等候,待时机一到,再做进取!!”
众人听了,皆说是妙。吉青却仍是眼带愁色,急又说道:“可如今军中剩余口粮不多。若那童太尉迟迟不肯发兵,我等岂不都要饿死在这山中!?”
吉青此言一出,顿时众人又是变色。徐庆暗瞪了吉青一眼,仿佛在责备他添乱。吉青张了张嘴,却也不敢再说。
“诸位不必多虑。昨夜我已统计过,军中口粮若是省用一些,大概还能坚持三日。而我亦早令人把各人口粮收集起来,再以配发。眼下形势虽是危急,也正是如此,诸位才要强打精神,共度难关。倘若三日后,口粮用尽。我等便引兵拼死一搏罢!”
徐庆疾言厉色,不知不觉间众人皆以马首是瞻,皆都信服。
却说邓云引兵一路急进,风风火火地望平阳山赶去。
天色刚黑,邓云正好赶到平阳山附近山川。这时,赵云引一队轻骑赶回,报说平阳山下尽是辽人兵马,约有近万余人。其中附近更立有不少帐篷,供其军中要将歇息。而且山下更有许多深沟土垒以作防备。
众人闻报,不禁都是面色大变,暗付这些辽人果真要把潘伯这部残兵败将逼上绝路。邓云却是眼睛一亮,心里想着,辽人应还不知关中剧变,其大破潘伯五万大军,当趁关中大军未到,加紧防备之事。为何却要大费周章,兵围这平阳山!?
“莫非辽人是想那潘伯是老贼上将,老贼必会发兵来救,故而诱之!?”邓云这念头一起,脑念电转,即是有计,速与背后叶、李、韩三将教道如此如此。三人听计,齐声应诺,速便各引部署而去。
“龙蛮子,你这是要做甚?”杨再兴在旁听得甚为惊疑。邓云灿然一笑,似已胸有成竹,眼中焕发着智睿之光道:“不必多问,山人自有妙计也!”
“哼!又是故弄玄虚!无趣之极!”杨再兴气得咬咬牙,转即又听邓云笑说:“杨大哥今夜可敢随我夜闯敌营耶?”
杨再兴听了,顿时面色一变,咧嘴大笑:“那还用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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