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继续道:“千机毒的解药不日即有,你们为何如此着急?”
“解药?”汉子惊讶,“什么解药?”
“你们身上剧毒的解药。”张先生立时知道缘由了,“剑之植何在,他没有将解药之事告诉你们?”
水匪目光皆指向绯衣公子身后另一位将斗笠压着很低的汉子。
剑之植见躲不过去了,掀起斗笠,拱手道:“张先生,不是剑之植不告诉众兄弟,实在是您的解药吃不得啊。”
“如何吃不得?”张先生倒背着手,阴沉着脸。
“找到同时解掉十三种剧毒的解药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便要了兄弟们性命。”
剑之植理直气壮道:“先生若真有心,便让我等上岸,到时无论有没有宝藏,公子都会将解药交给我等。”
“这样的解药岂不是更让人安心?”剑之植继续道:“何况一弱女子,她又能凭什么本事做出解药来?”
“好,很好。”张先生怒极,“我知道你胆小,却想不到你竟胆小到这般地步。”
苏幕遮在后面听了也笑,这剑之植胆子真的够小,稍一威逼即投敌,性命少有威胁即叛变。
“这不是胆子的问题。”剑之植脸红脖子粗的争辩。
他顿了一顿,冷笑道:“先生不让我等登岸,莫非岛上真有宝藏,先生准备独吞?”
“笑话。”张先生一甩袖子,扫了众水匪一眼,“我若贪图钱财,尔等缺衣少粮时,有几个能活到现在?”
张先生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许多水匪都低下了头。
剑之植却是不觉羞耻,道:“先生既然心善,为何不让我等登岸,稳妥的救了我等性命?”
“竖子无耻之极!”张先生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剑之植得意:“看来先生也不是什么善人。阻碍公子登岸,您是想让我们的命啊。”
估计绯衣公子也看不下去剑之植的厚颜无耻了。
他开口道:“先生,晚辈只求登岸一观,绝对秋毫不犯。”
“若不呢?”张先生道。
“莫怪晚辈不客气了。”绯衣公子笑着说。
风鼓满长袍,吹动长发,大战一触即发。
站在他们身后的叶秋荻忽道:“我看这绯衣公子找的不是宝藏,而是青铜鼎。”
见苏幕遮疑惑,叶秋荻解释道:“越国宝藏只是噱头,不然他怎会放下宝藏,跑到龙王岛上抢龙鼎。”
“他找青铜鼎作甚?”苏幕遮奇怪。
“周天子曾铸九鼎,将毕生绝学刻于九鼎之上。”叶秋荻轻声道。
苏幕遮一惊,“龙鼎是九鼎之一?”
“错不了。”漱玉也点头。
她缓缓念出绯衣公子自报家门时念的那句诗: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这句诗出自祭祀周天子的《清庙》,绯衣公子显然与周天子后人脱不了干系。
“如此说来,一尊九鼎就在这座岛上。”苏幕遮四处张望着,“我们必须先找到,不能再让他得去了。”
叶秋荻苦笑:“《烟雨图》上能藏鼎的地方都快被莫大翻遍了。”
苏幕遮摇摇头,“他找的是《招魂歌》下半阙,或许不曾注意到青铜鼎。”
“也不见他挖出来。”漱玉说,“也或许他找的就是青铜鼎。”
“或许这一尊也如龙鼎一般被不识货的摆着……”苏幕遮笑着说时,忽然停住了。
叶秋荻诧异的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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