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炎国国主此刻战战兢兢,就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学生见到了严厉的老师一般,眼看着大荆国三王爵的车马已经近在咫尺,裴国主却生出了一股想逃的心思。
“打听清楚了没有,三王爵究竟是为何而来?”裴国主这句话已经问了无数遍,侍卫只能再次摇摇头,“属下无能……”
“下去。”无能也没办法,谁敢在大荆国三王爵身边安插耳线,那是拿自个的国家开玩笑,三王爵一动怒,分分钟把你灭了国。国际传闻,三王爵一向喜怒无常,稍微不顺眼,非死即伤,训起一国国主起来,就像是训儿子一般。
裴国主倒希望,自个真是他儿子。可是三王爵有暗疾(也是国际传闻),不能生育,想冒充儿子也冒充不了。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才对二皇子看作亲生的一般,独掌大荆实权,一力捧二皇子坐上继承人的位置。
眼看着三王爵的车马已经不足一百米,裴国主的双脚抖得已经不像自个的了,冷汗、热汗糊在了眼睛上,简直是见到亲人,热泪盈眶的既视感。
“臣,臣恭迎三王爵。”面前的黑马刚靠近,马上的人还未来得及下马,淄炎国国主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后跟着哗啦啦跪倒一片。
隶属国国主觐见大荆国国王可以自称本王,面前来的也并不是大荆国最高的统治者,而是大荆王的亲弟弟,三王爵而已。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到马上之人,跨身下马,黑色的皮靴在地面上发出厚重的声音,淄炎国国主只感觉一道影子压在了头顶上,就像一座山一样。
“裴国主,多礼了,本王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公事。”只听到一声粗犷的声音,语气出奇的好,让所有人一愣。
面前的三王爵,剑眉挺鼻,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是战场和风沙上洗礼来的,男子比起身旁的侍卫要高上半个头,足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威不露自显,一身王者之气。
淄炎国国主顿时摸不着头脑,今日吹得什么风?他什么时候和三王爵这样熟络起来。
淄炎国国主堪堪站起来,东倒西歪,三王爵甚至好心地扶了他一把,这才站稳了身子。
“王爵,您请,微臣备了酒水,为三王爵接风洗尘。”淄炎国国主赶紧说道,一边使眼色给他的众大臣,众大臣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引路的引路,牵马的牵马,飞奔着前去通报的通报,顿时,一切恢复了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热情过涨的三王爵,那一阵阵爽朗的笑声让人摸不着头脑,正因为不知是何事,才觉得毛骨悚然,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的绝望。
“裴国主……”
“裴国主……”三王爵一连喊了两声,底下一帮陪着的大臣只恨不得上前去替他们老国主给应了。
“啊——”裴国主反映了过来,顿时赶紧站起身,“三王爵恕罪,三王爵恕罪,微臣老眼昏花,听力也大不如从前……”
“这有何妨,本王是想问你件事情。”三王爵竟然没有生气。
不仅没有生气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
“听说淄炎国三公主招亲,比赛已经开始了,明日就结束了?”三王爵端起酒杯,眼神微眯,锐利的目光却让裴国主一哆嗦。
这一哆嗦,裴国主感觉到点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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