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歌看着北鸾眼中的茫然,顿时有些心疼,也不知这人漂泊了多久,如今虽然暂时在这酒楼里落脚,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他这般绝丽的容颜本也不该是这般的命运的,想着她不禁开口轻声问道:“难不成你一个亲人也没有吗?若是找不到落脚之地,便是去投靠亲戚也好过现在这般流落啊。”
谁知,北鸾带着些茫然的神情在听到那亲戚两字时,眼里划过一抹厌恶,冷声道:“以前有过,不过在他欲对我行不轨之后,我便一直流落着。小姐不必担心,北某这么多年的生活都过来了,也不差之后的日子,小姐当日救了我,如今能够再见到小姐已是荣幸之至,小姐命定不凡,身份也必然尊贵,望您能永生如意。”
说罢,便直接起身离开,乔安歌心中一慌,正欲将他叫住向他赔礼,他却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惹得小九和白矾两人也是有些意外,小九更是有些不满,这人当真是胆大,竟敢如此无礼。乔安歌有些无措的收回视线,喃喃道:“我是不是伤到他了?他这般独立坚强的人,想来性子也是极为好强敏感,想来是真的生我的气了。”
“姐姐,你别太自责了,你也不是成心的,许是他对以往太过怨恨罢了。”其实在听到北鸾是方才那话的时候,她还惊讶了一下,但想来他本就容貌出众,被人惦记也不是什么怪事,只是那人可是他的亲戚,却这般禽兽,尤其是看他方才的厌恶又愤恨的神情,想来也不知受了多少凌辱。
乔安歌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呢?想来她就不该问那话,他要是真有亲戚或是一个落脚的地方,又怎么可能独自一人漂泊那么多年,可她就是没多想便直接问了出来,看样子,他以往经历的苦难不仅仅是她之前看到的那样。想着,她有些难过后悔,小九看着不禁安抚道:“安歌你也不必太内疚,你也不过是好意,是他太过不知好歹。如此倒也好,不过也是过路之交。”
乔安歌听着有些不悦,她看得出小九不喜欢北鸾,可北鸾也没做什么啊,小九何必一直用身份来压制他,甚至还有些瞧不上他?他以往也不会如此,为何单独对北鸾这样?心中思虑者,却也不好直接问出来,恰逢这时,苏航也出声提醒了乔安歌已经临近戌时了,饭菜和热水都已经放到了房中,几人便只好回了房间。
因着乔亦萧同行,凌天珩就是再不想同小五一间也只得说服自己忍得这一时,而乔安歌和白矾回道中间之后,便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饭菜,虽然不多但看着倒也丰富,早已饥肠辘辘的两人便先行吃了起来,但因着方才的事,乔安歌也没吃多少便放了碗筷,白矾看着担心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白矾,你说,要不我明日去同他陪个不是?他应当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我若是真心陪个不是,兴许他也不至于太过生气。”乔安歌心思这,怎么都觉得还是应当去同他陪个不是,虽说只是萍水相逢一场,可到底是相识一场,她可实在不想就这么留下误会便离开,若是往后重逢了,岂不是更加对不住他?
白矾看着乔安歌耿耿于怀对的样子,也知道她若是不将这事结束恐怕也不会放心,想了想便说道:“若是姐姐一定要去赔不是的话,那便早些去才好,我们本就是借宿于此,只怕明日风停之后便要继续赶路,到时候恐怕没有多的世界同北鸾公子解释。可是如今已经夜深了,他只怕也已经回了房中,要是姐姐这个时候去找他,让人看了,怕是多生误会。”尤其是让三王爷看到才真的解释不清。
听白矾这么说,乔安歌也知道如此不妥,可若是今日不说的话,明日只怕真的没有机会,而且,又不能让白矾陪着她,两个弱女子去找一个怜人,让人看到只怕还会连累白矾,这么一想,她便只得另找他人,凌天珩肯定是不行的,小五和他一间房也不行,苏航定然也会告诉凌天珩,这么想来,就是有去找哥哥了。
这么决定下来,她匆忙的吃了点饭,随即便向那酒楼的伙计去准备些点茶点,便单独去找了乔亦萧,此时他正独自坐在房中,刚用过了晚膳,本打算直接休息,谁知还没等宽衣便听到了乔安歌来敲门的声音,觉得意外,却也将门打开,见到乔安歌笑的讨好的笑颜,他心中倒也有了数,不禁无奈的看着她,却还是让她进了屋,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说吧,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莫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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