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女子倒是好奇,那一位又做了什么,惹得相爷生气?”衣熠一直被困在这不大的院落里,消息有些闭塞,此时突然从叶飞飏这里得到一些府外的消息,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叶飞飏飞快地辨认了下衣熠脸上的神色,确认她是真的不曾听闻这个消息,又暗暗后悔自己多嘴,可话已出口,衣熠又追问起来,不得不回答道:“女公子也知道,相爷跟吕大人在政见上有些不和,所以两派人马多有纷争。据说是那一位一日在街上偶遇到吕大人的手下在调戏良家女子,一时看不过眼,与他们冲突了起来。”
叶飞飏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突兀地笑了起来,也不再继续讲下去了。
“若只是起了冲突,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会惹得相爷动怒?”衣熠眯了眯眼,只觉得叶飞飏有事瞒了自己,不由追问道。
“哦,”叶飞飏似乎经衣熠“提醒”后才故作恍然,笑道:“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之后自然是两方人马打了起来,据说有不少人为此受伤了的。接下来巡捕房的人赶到,将围观之人驱散,只是后来听说,当日那些受伤的,有几人伤重身亡,身亡之人中,有几位是朝中重臣亲眷罢了。”
“重臣的亲眷?”衣熠倒抽了口冷气:“相爷如今虽贵为一朝之相,可经了吕大人一事后,在朝中的影响力便一落千丈,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彭大人却出了这档子事……也难怪相爷会被气倒。”
叶飞飏只是笑了笑,仿佛完全不在意肖相的身体会怎样。
“那之后呢?”衣熠再次追问道:“相爷可有对策?”
“哪里的对策?”叶飞飏摇了摇头:“无非是让彭大人去给个各家赔礼,说起来,那些人虽然是没出五福的亲眷,不过在那些世家当中也不过是些无名小卒,上不了什么大雅之堂。如今被卷入这场是非中,只要我们的彭大人肯放放身段,舍些利益,也就过去了。怕只怕……”
叶飞飏说到这儿,忍不住咂了咂嘴,停住了。
衣熠看着他的模样,也会心一笑:“相爷被气成这样,恐怕不是没有法子,应该是彭大人不愿配合吧。”
“彭大人人中龙凤,行事自然是光明磊落,不肯低头也是人之常情嘛!”叶飞飏的虽然是一副赞扬的语气,可脸上的神色,却带着看好戏的冷笑。
“话是如此……”衣熠思绪纷纷,随意附和了句,可她的心思,也有如电转。
虽然她久困这院落之中,对外界的举动不甚了解,但也能从下人闲散的言谈中得知肖相最近为拉拢各方势力,下了不小的心思,常常早出晚归,为此还特意放了些权利给叶飞飏,让他去处理一些原本是肖相亲自处理的事务。
而彭轩身为朝廷要员,又是肖相在朝中最为亲近之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间接代表了肖相的意思。在这关键时期,彭轩做事必须要严阵以待,更加约束自己才对。
可彭轩却伤害了朝中要员的亲眷,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他肯放下身段,肖相再从中好好周旋,此事也不会闹得这么大。
但从肖相被气病和叶飞飏幸灾乐祸的这点来看,彭轩应该是拒不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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