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内翻个身。
他又圈住我,两具身体就像置放一起调羹,贴住,他说:“对我翻旧情,却先动摇了自己。最后这番话你当真是不该说。攻心之时少说多听,方可寻得破绽,得以攻之。”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像当年教我读书识字一样,总是耐心的将深奥的东西一点点拨开碾碎了喂来。
曾经很享受这种被特别照顾的感觉,如今倒是恶心起来。
我意兴懒懒的打断他,“今日之事是我不对。”
他停了下来,“嗯。”
“与踏月姐姐无关!”
“今方困顿,睡了吧。”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将我的头埋进他胸膛,和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浅浅入梦。
入梦前,他说:“明日起呆殿内练字。一年没写,不知该丑成怎样。”
花无声,飞入梦,可知伤了谁的情?碎了谁的心?
梦眠浅浅,身畔之人悄悄起身。
我转过身,眯着眼正好看到落在的碎玉帘子下摆晃动。
“陛下,踏月恳请给雪儿一条活路,那孩子嘴上说的轻松,心中怕是早已苍凉一片了。”
听到她的声音,我缓缓从被中撑起身子。
只见踏月额角磕在冰凉的地板上恳求着。心中有些歉意,她终究还是要向不喜欢的人低头。
他冷冷偏过头。
见殿内尚无旁人,举止也都随意了些。小三将她拉起,劝道:“陛下为了她活路才没让走。小雪若是这个时候回去回去,怕是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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